他指了指男人佩戴的魔兽面具:“我第一次见墨大哥时,你戴的魔兽面具跟现在戴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嘴那嘎达。”元里道:“那时嘴唇没露出来。”想了想“应该是透明的一层琉璃。”
他不等男人说话,不高兴道:“墨大哥是不是早有预谋,想跟我亲嘴了?”
“不是,也没想。”萧冥烨淡淡解释:“我的面具从未变过,所以不是早有预谋。”
他说着,指腹轻轻在元里脑门上点了点:“小糊涂虫记错了。”
车外,姜明揉着脑袋上的大包:“皇上佩戴的魔兽面具,的确是如世子所说,他怎么睁眼说瞎话?”
谢应循:“不欺骗世子,世子会生气的,没准又要提分手,皇上跟他谈场恋爱玩,不知有多费心费神!”
姜明:“可是世子哪里能那么轻易的被皇上欺骗住?”
邢峰:“能欺骗住,据我了解世子的记性不大好。”
马车里,听了帝王的话,元里开始不确定起来,摸着自己脑瓜:“我记错啦?
帝王语气沉稳,笃定:“是的,你记错了。”
元里顺着帝王的话, 将刚刚的疑问句说成了肯定句:“我记错了。”
【妈呀,我这不是在说自己多有魅力似的,冤枉墨大哥第一次见面就对我见色起意。】
萧冥烨静静听着眼前元里的心声,回想他第一次见到元里时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此子说的没错,第一次他见此子,当真看他生的不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一只,不提杀机,便想当成宠物霸占。
以至于他对那几只兔子失去兴趣。
在他人眼中,他是一位残暴无情的暴君,事实也是如此,他凉薄暴戾,怎么会对几只兔子那么有爱赏之心。
先皇驾崩都要陪伴几只兔子,因为兔子打了小十七,只不过是演给他人看,催眠自己也有一份爱赏之心,从太子兄长死后,他活着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待常宁好亦是他们母子亏欠太子兄长,更是为自己寻求慰藉。
思及于此,帝王将视线落在元里身上。
元里羞臊的倒在车板上,去装死了。
帝王扯过薄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修长的手指摩挲元里的脑袋。
不可否认,他带给他的愉悦,是那只五只兔子无法比拟的。
“墨大哥暴君不知有多变态。”元里感受着恋爱的温馨:“他自己不行,就不准许皇宫中其他人谈恋爱。”
帝王手一顿:但此子也比那五只兔子令人气郁上不知多少倍。
他迟早会用暴君的身份,正大光明的向此子证明他有多行!
“姑娘醒醒。”耳边有人在叫萧萌萌。
萧萌萌睁开眼睛,望着眼前的陌生人,脑子处在懵愣中。
“地上寒凉,姑娘怎么睡在了这里?”
萧萌萌意识渐渐清明起来,想起自己是要守着路边住户睡醒起床,向他打探镇北王的驻扎地址。
不成想,自己居然睡了过去。
萧萌萌站起身来,礼貌的问向眼前的一对中年夫妇:“伯伯姨姨好,我想打探你们一件事?”
萧萌萌生的白白净净,乖顺柔弱,煞是讨人怜惜,夫妇二道:“你说,我们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萧萌萌带着几分紧张:“我想知道镇北王驻扎在哪里?”
他生怕夫妇二人以为他是坏人,不告诉他。
这时中年男人问道:“你找人镇北王做什么?”
萧萌萌眼角泛红:“我被一个很有势力的人欺负, 在这里只有镇北王可以保护我。”
妇人看他如此,心疼道:“对,这事你得去找镇北王,他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随后妇人将镇北王的驻扎地址告诉了他, 并且细心的教他从哪条路走。
萧萌萌认真的听完,清楚多日的饥肠辘辘,让他没有力气找去镇北王。
“我饿,伯伯姨姨能否施舍我一个窝窝头?”
萧萌萌红着脸讨要。
他从乞丐们口中得知,窝窝头是最廉价的果腹食物,他便想向夫妇讨要个窝窝头。
妇人从屋内取来两个大肉包子塞到萧萌萌手中:“吃吧,不够吃,我再给你拿。”
中年男人又盛来一碗米汤,给萧萌萌:“就着米汤吃,解渴。”
萧萌萌感动涕泪:“谢谢你们。”
待他安全下来,一定要报答他们。
两个包子,已经不够饿了这么天的萧萌萌吃,但为了尽早找到镇北王,他匆匆吃完,与夫妇二人道别,便赶去了镇北王的军营。
镇北王的驻扎地址可以轻易找到,但想进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萧萌萌距离军营还有一段路,就被巡逻的士兵拦下来:“站住,军事重地,不得外人进入。”
萧萌萌忙解释:“我不是外人,我是镇北王家世子的朋友,我是十七王爷。”
闻言,一名官兵上下打量萧萌萌:“分明是女子,还自称是十七王爷!”
萧萌萌这才想起自己被秦泽瑾男扮女装。
又奈何他嗓音细细柔柔,声音又不大,很难让他人看出他是男扮女装。
“我是男人。”萧萌萌指着自己平坦的胸脯道。
一群官兵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