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冥烨撩起元里一缕长发在指尖上缠绕:“我是镇北王的属下,而我的分内之事,便是与世子接头,传达消息给镇北王。”
元里听的认真。
萧冥烨继续道:“可我现下与世子的关系,已经不只是上下级的单纯传达关系。”
元里接话道:“我把墨大哥当成了我的朋友。”【但多半当成长辈,就像叔叔,嘿嘿,墨叔叔。】
萧冥烨眼皮一跳:“所以我已经违规镇北王立下的规矩,失了公私分明。”
又给元里打比方道:“譬如那日陪世子抢劫三王府邸,这件事若是被镇北王知晓,定会免我的职,分派其他人来与世子对接。”
萧冥烨清楚元里现在很依赖他,不会想让他离开。
元里明白过来:“所以刚刚墨大哥不让我在我爹面前提及你,谨防让我爹发现我与墨大哥已经超越了工作关系。”
萧冥烨点头:“镇北王心细如丝,世子若是刻意在他面前提及我,且多次,镇北王定会发现端倪。”
元里不满的嘟囔:“能完成工作就行了呗!”
【跟暴君似的,事逼事逼的。】
此子骂完他,又骂他爹?不孝子!萧冥烨正了正脸上被气歪的面具:“我倒也不怕被免职,只是世子待我如此好,我不放心离开。”
说着,他带着几分无奈:“最重要的我怕镇北王怀疑我们有着什么。”
元里眨巴哈巴眼睛:“我们能有什么?”
萧冥烨:“谈情说爱。”
元里想起他墨大哥说过的镇北王怕他爱上敌人的事。
所以一定也担忧他爱上同事。
【便宜爹是怕我给他断了香火,那他就自个再生一窝呗。】
“墨大哥放心,待我爹来了,我在他面前一定只字不提你。”
萧冥烨问他:“那你爹要主动提及我,试探你呢?”
元里:“我把话岔开,就是不往这话上唠。”话锋一转问道:“墨大哥,上次我们打劫三王的金银财宝,你不是给我爹运去了吗,如此他不就知道你跟我去打劫三王的事了?”
萧冥烨:“找了理由,世子放心。”
“那便好。”元里笑道:“我就知道墨大哥是万能的。”
萧冥烨视线落在元里的小脸上。
少年扬起唇角,凤眸潋滟,笑的极好看,青丝散在肩上,趁着皮肤好似都在发着光,让周围一切黯然失色。
萧冥烨:“把裤子脱了。”
元里愣了下:“墨大哥要我脱裤子干什么?”
萧冥烨拿出药膏:“为世子涂抹上药。”
元里怀疑自己记性不好了:“刚刚墨大哥不是为我涂抹了吗?”
萧冥烨:“涂了,但需要多涂几遍,才能好的快。”
元里“哦”了声,听他墨大哥话,伸出手老老实实要去脱裤子。与此同时,窗外响起邢峰的声音:“墨首领,有要紧事情,需要你出去处理。”
萧冥烨微敛眉宇,放下手中药盒,与元里说道:“我先走了。”
元里点头:“墨大哥去吧。”又道“注意安全。”
萧冥烨扫了一眼元来的屁股:“莫要随便让外人为你涂抹伤药,他们怕是不知轻重。”
元里听话道:“我让御医为我涂抹。”
【其实不用在上药了。】
萧冥烨看了一眼元里,大步离开。
出了寝宫,邢峰上前汇报:“皇上,太后派人来找您过去。”转瞬又道:“太傅也在。”
太傅是太后母家的亲哥哥,官位一品,三公之首,挂着辅佐帝王老师的名头,朝中地位可想而知。
萧冥烨:“传下去,朕忙,没时间去。”
说罢,萧冥烨行去御书房,显然是不想见薛家的人。
萧冥烨也猜到薛家人来的用意。
前几日他处罚了薛家一派的势力掌銮仪卫事大臣,昨日又将薛家小辈贬了职。
薛太傅终是坐不住,进宫来找太后,想通过太后施压于他,阻止萧冥烨动薛家。
元里在床榻上躺了一天,就躺不住了,出来溜达。
此刻,一群宫女太监围在一起。
元里顿时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宫中的太监宫女消息可灵通,大到朝堂上国家大事,小到大臣家谁又老牛啃嫩草纳了一房小妾,谁老婆偷汉子,纯纯的村口大妈情报局。
“听说了吗,武状元秦珂的姨娘死了?”
“早就听说了,是意外死亡。”
元里暗道:“她居然死了!”
死就死吧,这女人太歹毒。
元里听到宫女太监解散,他才离开。
走了一段路,碰见了谢应循。
谢应循关心他道:“世子身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元里吹气牛皮:“区区小伤何足挂齿,早就没事情了,想当年我在战场上什么大伤没受过。”
听着元里的话,谢应循,邢官说他打世子用的力气,都没有拍蚊子劲大,当然不会疼不会有事情了。
元里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听说了吗,武状元秦珂的姨娘死了?”
谢应循:“早就听说了,是意外死亡。”那歹毒的女人,是我杀的。
元里还要说话,姜明过来:“世子,皇上宣你去御书房。”
他还没有溜达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