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听的糊涂,只能去看萧冥烨,看他听没有听明白。
萧冥烨长眉蹙拢,显然也没听懂少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城防图已经不是给他一次了吗。
少年空洞的眼神逐渐凌厉起来:“时间不等人,我这就去偷城防图。”
他说着,撩开身上被子就要下床,萧冥烨过来阻止他:“世子现下身体太虚弱,不宜下床耗费体力。”
“皇上?”少年神色一愕,眼中瞬间闪过杀意,曲指成爪就向萧冥烨喉咙抓了过去,大有一副要将萧冥烨喉咙抓碎的气势。
萧冥烨倏地出手,握住少年的手。
一旁的御医们均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世子这是要杀了皇上啊!
少年脸上杀意越发浓郁,挣扎着那只被萧冥烨捏住的手。
萧冥烨眉宇深锁,一手刀落在少年脖颈上,将其击晕,将少年放躺到床榻上,为他盖好被子。
这时院判道:“皇上,世子这应该是梦行症。”
他说着,变得小心翼翼:“世子一直不都是想造反杀了皇上吗,所以刚刚他在自己的梦中实施了。”
萧冥烨伸手探了探元里的额头:“还是很烫。”略顿“他虽一直说要造反,朕却从未见过他对朕有这般杀意过。”
院判不明问道:“那方才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冥烨:“你问朕,朕问谁去?”
院判忙道:“臣造次了,请皇上恕罪。”
萧冥烨一直望着昏迷中的元里:“把心思用在怎么将世子的高热退了上。”
室外大雨依然哗啦啦的下着。
萧萌萌跪在院落中,浑身早已被淋湿,冰凉的雨丝砸在他身上,就像尖锐的冰刺,直入他的心底。
泪水混着雨水,一直在流淌。
膝盖因为跪在坚硬的地面上,又跪了那么久的时间,痛的锥心刺骨。
萧萌萌动了动身体,他想起身,身旁的小厮提醒他:“王爷,太妃没让您起来,您若是这般她会生气。”
萧萌萌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可是我好辛苦。”说着,他看向站在窗前的善太妃:“母妃,我好辛苦,我累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白宗撑着伞走了过来,停在萧萌萌面前,指着他破口大骂:“你个无情的畜生,与贼人合伙坑害我儿,这下你还喊上了辛苦,你哪里辛苦了,倒是我儿还不知死活……”
他说着,哭了起来:“我可怜的泠儿,遇到了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表弟。”
善太妃忙撑着伞过来,安抚他道:“兄长莫要与他生气了,小心气坏身体。”
说到此,善太妃气郁的瞪向萧萌萌:“快给你舅舅磕头,认错。”
萧萌萌并没有去磕头:“母妃,我是王爷,除了给皇兄和您磕头,不能给其他人磕头。”
“你……”善太妃被气的脸色都白了。
白宗恶狠狠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不想给我这个舅舅磕头,瞧不上我们白家。”
他又对善太妃道:“这就是你交出来的孽子,不但叛国,与龙宵国的人勾结,坑害我儿,还对长辈没有丝毫敬畏之心,若知你做不起王府的主,我便不将我儿送到你这里养,最后被他坑害的生死不明。”
善太妃被他这一番话,说的越发气愤萧萌萌,抬起手就要扇萧萌萌耳光,一道身影倏地掠来,握住善太妃要打萧萌萌的手,一把将人推开,又一大飞脚踹向白宗,把人直接踹的倒飞出去。
姜明嗓音犀利,连骂白宗带善贵妃:“十七王爷乃是皇上亲弟弟,怎是尔等身份低微的卑劣小人来诟病的。”
他说着,俯身将萧萌萌扶了起来:“皇上吩咐属下接十七王爷进宫。”
邢峰和谢应循为二人撑着伞。
谢应循视线落在从地上爬起来的白宗身上:“这位舅舅可不能欺人太甚,十七王爷再是好欺负,可他身后是皇族,有皇上撑腰。”
邢峰也道:“我想,今日我们把发生的事情讲皇上听,你猜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让你们白家在帝都从此消失?!”
白宗被吓的当即跪下来,给萧萌萌磕头:“草民知错,十七王爷您大人不见小人过,原谅草民这一次吧。”
萧萌萌看向善太妃,善太妃不满气愤的瞪着他。
姜明对善太妃道:“我若是再添点油加点醋,怕是太妃也要去给先皇陪葬。”
闻言,善太妃脸色一白,忙求救的看向萧萌萌,不等萧萌萌开口,姜明道:“但我会看在十七王爷对你的一片赤诚孝心下,不将今日看到的事情告知皇上。”
谢应循补充:“我们也不会,希望太妃就此知道珍惜十七王爷对你的孝心。”
邢峰:“十七王爷虽是您儿,但他是有血有肉的,不是您一直用来利用的傀儡,别是彻底寒了十七王爷的心,最后落得两手空空,失去世上最宝贵的东西,追悔莫及。”
三人说完,将萧萌萌领走了。
龙宵国,秦泽瑾皱眉望着大昌国帝都的方向:“当时我就应该把那个里外不分的狗屁太妃也带回来。”
马冉:“殿下是怕她对萌奴不利,欺负萌奴。”
秦泽瑾恨铁不成钢的的说道:“那个蠢货,有谁欺负不了他?”又道:“就像一个面团子,随便人搓扁揉软,可是只有我可以随便欺负他,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