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重的喘息，晃动的帐篷，还有不断低靡的呻吟。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了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陈一维带领的觉醒者小队成员们习以为常地揽着各自怀里的女人钻入分配好的帐篷内。
同时也包括陈一维他自己。
仿佛是最后的放纵一样，二十来座军绿色的帐篷内一对对的男女肆意的释放着欲望。
而坐在战车顶上的牧野听着耳畔的靡靡之音，良久过后才开口：“玩的这么野的吗？”
“最原始的欲望也是纾解压力最好的方式。”李恨水面不改色地说道，但她裸露出来的绯红色脖颈早已将她出卖。
“在野外他们不知道每天要面对什么，生存的压力积蓄久了会让人发疯的。”
“可他们是觉醒者，在城内难道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吗？”牧野疑惑出声。
普通人尚且能够在城市里好好工作生活度过安静的一生，按理来说觉醒者的地位肯定要比普通人高上那么一些，他们在人类社会里成功的机会肯定比普通人大的多。
“人类为什么会觉醒序列天赋，到现在依旧是个未解的课题。”李恨水说着话，缓缓躺下用手枕着脖子仰望着无垠的星空。
“有些人会在十六岁时参加觉醒仪式，通过灵能导入体内激活未知因子从而让人觉醒序列天赋。”
“他们是第一层级，也是诸多觉醒者大学学生的来源。而第二层级就是那些步入社会，偶然觉醒序列天赋的人。”
“第一层级与第二层级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序列天赋的强弱不同。”
“迄今为止S级的序列天赋才堪堪出现了十三个，算上你觉醒的星灵之主这是第十四个。”
“第一层级在十六岁就觉醒序列天赋的人大多会觉醒B级及以上的序列天赋，而第二层级的人觉醒的序列天赋仅仅只是在B级及以下极少出现A级的序列天赋。”
“这其中的差别可能就在于体内未知因子的活跃度。”
“这些年出现过的序列天赋是海量的，千奇百怪的都有。有的甚至都没有什么用，比如说无毛者这种没用的天赋。”
“无毛者？”牧野喃喃着，诧异的问道：“这是什么能力？”
“觉醒这个天赋的人会浑身毛发脱落终生不会再长出来。”李恨水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嘴边憋着笑：“我上学的时候学校里就出现了觉醒无毛者天赋的人。”
浑身毛发脱落？
那不就是光头，众所周知光头应该是最强的，可听李恨水的语气这无毛者似乎没啥特殊地方。
“所以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说，他们这些社会觉醒者是那种上上不去，下来与普通人一样泯然众人又不愿意，所以卡在了中间？”
“对的，他们都是各大部门征选淘汰下来的那部分人，但他们又不甘于困境想要搏出一条路来。”
牧野默然，普通人之间的倾轧淘汰都十分常见，更不用说觉醒者之间。
想当初自己明明觉醒了三个序列天赋但却被判定成未觉醒时，那种如坠深渊的恐恫感让他久久不能遗忘。
想来那些觉醒了没用能力的觉醒者更是如此，给了希望再狠狠撕碎才是最让人绝望的事情。
学着李恨水的样子，牧野也同样枕着脑袋躺下仰望着浩瀚的星空。
星辰垂拱天际，让牧野觉得十分惬意。
耳畔的靡靡之音渐渐止息，驻地周围除了篝火里木块燃烧发出的些许声响外，连一丝虫豸的鸣叫声都没有。
二十名人型侦查机器人拱卫着驻地以防夜晚有异种来袭。
负责放哨的林琦将自己的面庞掩藏在兜帽之下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战车上的牧野。
见驻地内的原本澎湃激昂的气息缓缓平息，林琦眸光微微闪动，她的身形一下子模糊了起来消失在原地。
“对了。”战车车顶上李恨水打破静谧出声道：“你觉醒的序列天赋没有出现在序列图谱上。”
“序列图谱？”牧野侧过脸看向李恨水：“这又是什么东西？”
“从过去到现在出现过的序列天赋都会出现在圣光教会掌握的那块石板之上，图谱就是从石板上拓印下来的。”
李恨水侧过身右手枕着侧脸看着牧野：“序列天赋的序列由来就是源自于这块石板，我也不清楚这石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它一直都在圣光教会的手中。”
“S-015星灵之主这序列，我昨天打电话回天京城叫人查了，序列图谱上并没有。”
牧野闻言神情微变，有些好奇道：“以前没出现这种情况吗？”
“我就是个例外。”李恨水直直地盯着牧野的眼睛：“魔女这个序列天赋就没有出现在序列图谱上，所以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魔女。”
“是星灵之主告诉我的。”牧野的眼神淡然，他这次说了真话。
“你的序列天赋？”李恨水面上神色怔忪：“果然如此。”
她看着侧过脸与自己对视的牧野，偶尔会有序列天赋的觉醒者会被动的获取到一些古怪的信息，就像是被注入了别人的记忆一样，但这种情况很少见，联邦历史上记录下来的不过两三起。
觉醒四个序列天赋还有一个S级本就十分特殊，再加上觉醒过程中获得了额外的记忆信息，李恨水觉得牧野就是那种上天把饭给喂到嘴里的人。
牧野绷着脸盯着李恨水，他没有出声打断李恨水的脑补。
见李恨水没有异样的反应，牧野可以确定李恨水似乎没发现在自己体内的星灵之主。
“对了，未来教会可能会叫你去天京城亲手将你的序列天赋信息录入到石板上。”李恨水出言提醒：“即使是我也不例外。”
“还有这要求？”牧野诧然。
“嗯，只是做一个尝试，但石板上并没有出现魔女序列的信息。”李恨水思忖片刻缓缓开口：“自石板出现到现在S级的序列除了你觉醒的星灵外还有一个已经出现过的序列并没有被收录。”
“还有一个？”牧野不禁想起吞噬者。
“嗯，是第十一号S级序列。”
“好像是二十年前，乌尔木城有人觉醒了第十二号序列天赋，直接跳过了十一号序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