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始人?”牧野一脸的狐疑。
墙壁上的女人,他认识。
看着这张与圣光教会教皇梅丽娜相似的脸庞,牧野可以确定壁画上的女人就是梅丽娜的妹妹梅耶林。
可是一个圣光教会的前代补位圣女怎么会是东兴城黎明教会的创始人?
“她就是黎明教会的第一任教皇。”老者脸上露出意思沉湎之色。
“那她现在人呢?”牧野故作疑惑。
老者瞥了眼牧野微微闪烁的眼眸,能明显感觉到牧野的反应与先前不同。
难道这次遇到的是真的预言中的黎明?
“她应该已经离世了。”老者挥手撤去墙壁上的壁画。
“也正是她预言了你的到来。”
“可惜......”牧野摇了摇头,转头问老者道:“所以当这个所谓的黎明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不认识她吗?”老者没有回答牧野的问题,而是问出了他想要确定的问题。
“不认识。”牧野迟疑摇头。
“那你刚才的反应?”
“哦,这样啊。”牧野用左手挠了挠脸上的绷带, 讪讪说道:“我觉得她长得还可以,有些震惊罢了。”
“你还是说说这个黎明要做什么?”
“你本就身具天命,在合适的时机你自己应该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老者沉然说道:“这不是我等卑微所能窥见的东西。”
说话的同时,老者伸手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灵能结晶地到牧野身前。
牧野看了眼老者手中的灵能结晶:“你这是做什么?”
“教会这些年本就勉力维持,我所能做的并不多。”老者声音低沉,但却十分温和。
语气和姿态更像是家中老者对年轻小辈进行嘱托一般。
“无功不受禄。”牧野摆手,转而继续问道:“所以你们自己连情况都没搞清楚,那等待黎明有什么意义?”
“对啊,有什么意义?”
老者的表情萧索, 在牧野的视角看来他总感觉眼前的老者像是戏精一样。
很有可能这一次会面,这老头就一直都是在演戏。
在这里出现梅耶林的画像,牧野很难不联想自己真的就是黎明。
毕竟他知道那个梅耶林真的看到了未来,而且她也是除李恨水外唯一一个跟“古”有联系的人。
想到这牧野言辞推回老者手中的灵能结晶,虽然他却结晶但不缺这么一块。
他此行过来本就有别的目的,如果收了这老头的东西后他就不太好开口了。
“结晶就算了,我这趟过来是有其他的事情找你。”
“其他的事情?”老者诧异的看了眼牧野,以往他走到送结晶的流程时,那些人都巴不得自己多给几块。
“我听人所您觉醒的是A-03秩序天赋,所以我想请你看一下我现在的身体状态,看看是否有补救的办法。”牧野诚恳问道。
“你的身体状态?”老者喃喃看向牧野的身体。
再次抓起牧野的左手,老者身上氤氲处一道浅绿色的光晕,霎时间绿光将牧野包裹。
感觉到一股清凉的能力涌入自己的体内,牧野眉眼微挑,从未有过的舒适感顿时遍布全身。
老者越是检查牧野的身体,脸上的表情越是丰富。
在探查完牧野的身体状态之后,老者表情古怪的看着牧野道:“你的生命力正在不断流逝。”
“甚至比我这将死之人还要快。”
“这我知道。”牧野对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
“我只是想知道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吗?”
“我虽然觉醒了治愈天赋,但是万事都有局限, 我救不了你。”老者摇了摇头,在他看来牧野已经是个死人了。
但有一点却让他觉得十分奇怪,一个如同漏勺不一般生命力不断流逝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完好的站着,而且听牧野说话的与其还十分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要死了的人。
但得亏牧野没有收取自己的灵能结晶,不然又得亏钱。
“没有办法吗?”牧野拧眉。
“我救不了。”老者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后出声道:“我常听闻天京城有一位觉醒了特殊天赋的不死人,她的血或许能救你。”
“不死人?”牧野掩藏在绷带下的表情微微一变,他知道老者说的是李恨水。
“对,听说她的血液能够生死人肉白骨,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老者尽量将自己所知道的告知牧野。
“那行没什么是,我就先走了。”牧野恭敬地点头,既然这老头解决不了自己身上的问题,拿自己找李恨水就是了。
至于他们想要找的黎明,即使自己真的是梅耶林留下语言里的黎明,自己也不会承认。
在这件事上如果扯上点关系,后续的麻烦肯定会接踵而来。
他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对于牧野身体情况有了一定了解的老者基本上可以断定牧野不是自己要等的那个黎明。
至于说牧野能找到天京城的那个不死人救他, 这种可能性极低。
他知道这个所谓的不死人似乎是联邦高层的亲属,而从她身上抽取的血液极为稀少基本上只是专供于联邦高层。
目送着牧野离开的背影,老者喟然叹息,眼神满是失落。
在牧野走后不久,老者再次转身看向光滑的墙面。
再次挥手,光滑的墙壁蠕动起来,梅耶林的壁画再次浮现。
只是这一次老者翻转自己的手掌,墙面上梅耶林的壁画也跟着翻转了过来,露出壁画背后另一幅图。
看着图上衣袂飘然,身形洒脱的男子背影,老者深深的低下头,同壁画上的潇洒的背影相比,孤立与空旷的底下空间内的老者身影却显得有些萧索。
地面上,牧野顺着原路走出假山。
原本在斜坡下等待着自己的那个老头也不见了踪影。
回首望了门内的漆黑,牧野默然循着出去的方向走去。
“大叔!”清脆如同银铃碰撞的声音摇摇响起。
牧野忍不住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井希然正站在自己来时的廊道上朝自己招着手,脸上兴奋之色满溢,绯红爬满了她的脖颈逐渐覆盖住她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