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厉泽岁宠着余年,她要什么给什么,刚回来第一天,在这个家里,什么权力都给了她。
要是他站在余年这头,丈夫帮自己的妻子,他们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
余年见厉泽岁看到这客厅,并没有责怪
她转过身去,一瘸一拐的走到厉泽岁的面前,在他的面前拉开自己的裙摆,把自己膝盖处的伤暴露出来。
她眼底泛着红,看上去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阿岁,你看,我今天去风颂买礼服,可她却让人欺负我……”
她哭诉着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
重点说明了虞念念是怎么带头欺负的她,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
当然,也省略掉了不利于自己的那些行为。
听到虞念念的名字,厉泽岁眸光一闪。
他牵起余年的手,冷声吩咐:“秦叔,安排医生过来。”
家庭医生拎着医药箱来的时候,客厅内已经收拾干净。
“先生。”
医生看向被厉泽岁牵着手的女人,她的膝盖上有很明显的伤。
他便下意识的以为厉泽岁喊他过来是给他的夫人治疗。
都听说厉泽岁带回来一个女人,据说是出事之前的老婆,现在很宠着她。
“夫人,我不不方便动手,您自己把裙摆整理好,我给你看看。”
余年扶着自己的裙摆,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消毒盐水。
“先给她治。”厉泽岁打断两人的动作。
“什么?”医生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
秦叔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示意医生先去给那个站都站不稳的佣人治疗。
那佣人一听厉泽岁喊医生是为了给她治疗,她忙摆手,连身上的疼痛都不顾了,“不、不用了,我没事……”
医生左右为难,而余年一张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那佣人低着头,根本不敢看。
厉泽岁沉着声音:“看来你不知道,谁是给你发工资的人。”
医生立刻反应过来,让人扶着那佣人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坐,我给你看看伤到哪里了。”
佣人是怎么伤的,厉泽岁已经不想计较,总之不可能是自己摔的。
检查过后,医生有些为难:“伤到了肋骨,可能有点骨折,得去医院拍了片子才知道怎么治疗。”
厉泽岁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带她去。”
医生带着受伤的佣人离开,秦叔又安排让佣人们先回去做自己的事。
客厅只剩下两个人。
余年看着厉泽岁冷峻到几乎可以称之为冷漠的侧脸:“阿岁,我——”
既然她已经不想再伪装小白花,厉泽岁便也不想在她面前伪装自己的好脾气。
“余年,你知道我的规矩,我这里没有把自己当皇帝皇后的规矩,他们是佣人,不是下人,是收钱办事,不是给你发泄用的。”
余年当然知道,以前厉泽岁就有这样的规矩,他把家里的佣人当家人当朋友当同事,对他们都很好。
从来不会苛求他们做不愿意做的事。
她虽然不认同,但那段时间也很顺从。
不过自从厉泽岁出事之后,她就不愿意再收敛。
本来就憋屈了那么久,自己原本就是主人,这些人就应该对她言听计从,哪里会有主人迁就下人的道理。
不然自己发工资让他们来做什么。
她低下头:“对、对不起,我是一时气昏头了,没控制住。”
“没有第二次。”留下这句话,厉泽岁便推着轮椅上了电梯。
在电梯开门前,他偏头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漠然:“今天回客房休息吧,你的东西,我会让佣人送回到你的房间。”
这句话的意思,便是不会再惯着她。
余年一张脸顿时如褪了所有血色一般的苍白。
……
第二天。
虞念念被厉宏深一个电话叫去了厉家老宅。
不仅如此,他还直接派了车过来接他们,让他们一起回家吃晚饭。
虞念念让人把两人明天要穿的衣服塞到了后备箱里。
厉泽聿那身衣服,最后还是试了,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证明这些年他勤于锻炼,没有懈怠。
她还给他搭了个钻石袖扣,为了搭配她礼服裙腰上的钻石腰链。
两人到厉家老宅的时候,佣人还在布置明天生日宴要用的宴客厅。
厉家老宅那么大,举办生日宴的地方,是老爷子让厉湛景选的,靠近外侧的一个小宴客厅,优点便是靠近人工湖,环境不错。
算起来,邀请的人也就五六十个,不多不少,足够热闹。
餐厅内,已经有佣人将饭菜准备好,满满一大桌,就跟要宴请多少人似的。
厉湛景看到两人牵着手进来,率先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甚至先叫的还是虞念念:“二婶婶。”
然后才看向厉泽聿:“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