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昨天,余年就已经不在帝都了。
厉宏深神色不变,却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朝厉湛景摆了摆手:“你先回去自己玩吧。”
厉湛景乖乖的应了声,从蒲团上下来,又把挪了点位置的蒲团整理好,乖巧的道:“二叔,你坐。”
厉泽聿颔首,摸了下他的头。
照顾厉湛景的阿姨赶紧把他给领走了。
厉宏深看着棋局,眼眸微眯起:“查到什么了?”
“那个人恐怕势力不在国内,我们鞭长莫及,恐怕查清楚需要一定时间。”孟寒道,“已经联系了在国外的人脉去调查了。”
厉宏深摆了摆手,身体往后靠去:“你有什么想法?”
他问的是厉泽聿。
厉泽聿抬手,将未完成的棋局扫了一遍:“他没有死。”
“你确定?”厉宏深虽然心里有猜测,但他还是一怔,“我们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
厉泽聿扯了扯唇角:“如果不是他,我想不到有人会把余年带走。”
如果说,短短几年的时间,能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将自己的势力扩展这么大,没有一定的手段和能力,没有人能做到。
更何况,从他的眼皮子下把人带走不说,还能轻而易举的将人渗透到他的势力当中。
别人他不知道,但他的哥哥,一定做的到。
他的防卫,防得了外人,防不了自己人。
两人一起长大,谁都比谁更了解对方的手段和行事作风。
谁都以为厉泽岁善良温和,做事不够有魄力。
甚至他们的父亲都以为厉泽岁的性格不会处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才培养厉泽聿成为他的助力。
只有他比谁都清楚,他这个哥哥,从来都不比他差。
他只是更擅长把自己真实的一面隐藏。
“如果他没死,为什么不肯回来?”厉宏深叹了口气,“我们找了他这么多年,他应该知道。”
就算是有难言之隐,他也可以想办法传递消息……
难不成,是那股势力太强大,让他无法给他们通风报信。
他才用这种方式让他们知道他还活着?
“那就只能问他了。”
厉泽聿将桌上棋盘补充完整,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大概是猜到厉宏深的想法,他神情冷漠疏离,唇角带着抹嘲讽的弧度。
“前段时间,网上掀起的舆论,就是他让人做的。”
“什么?”厉宏深皱了皱眉,“之前不是说是姓秦那小子惹的祸么?那念念她……”
“她还不知道。”
“那场海难原因至今没有人能查清,上面捂的很严,这中间太复杂,别让她参与进来。”
“恐怕难了。”
毕竟厉泽岁在电话里头,很笃定的说,虞念念会主动找他合作的。
那就说明,他已经有了计划。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她的安全,其他的只能见招拆招了。
如果厉泽岁所谓的虞念念一定会主动找她合作,那前提条件一定和厉家有关。
厉宏深看着厉泽聿冷漠的表情,很快就生出了某种让他觉得荒唐的想法。
“你是不是以为,阿岁做这些是为了夺走你的东西?”
“阿岁不是那样的人,你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多维护你么?你们手足情深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况且原本这些,都应该是厉泽岁的,如果他没有出事,如今……
厉宏深摇摇头,哪里还有什么如果。
命运是早就安排好的路线,注定了结果。
从来没有‘本该’这个词语。
厉泽聿没说话,和他一起长大,总是维护他的哥哥,他也想,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或许就如厉宏深所说,厉泽岁头顶压力,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就算是他要从他手里拿回厉氏。
厉泽聿也可以双手奉上。
反正厉家的东西原本就是厉泽岁的,他这几年不过就是替厉泽岁保管,顺带帮忙扩展了一下版图而已。
……
回到临镜苑,虞念念回房整理邮件。
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
她垂眸,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顿了一下。
接起电话,她的声音有些迟疑:“沉烟姐?”
“是我。”沉烟的声音混着一些嘈杂的声音传来。
“我前段时间出了趟国,处理了一些事,事发突然,不方便用手机,很多人都没有联系,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她一开口就是一番解释,倒是让虞念念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她和沉烟见面次数不多,说起来更像是偶尔出去搓一顿的‘酒肉之交’,当然,这个‘酒肉之交’可能还走点心。
当时虞念念一度以为,她们两个看法见解都高度一致,应该是能成为好朋友的。
中间一度失去联系,断的突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