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分,赵云回到了平壤侯府用餐,其他官吏则留在大都护府衙吃工作餐,大都护府就在侯府的隔壁,赵云回府吃午饭,一则想与家人子女亲近,其二还是不想叫众人因礼仪而拘束。
赵云吃过午饭以后,便陪着家中子女,在后园散步游玩,一切都与以前无异,也是赵云的日常行为,赵云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下午他还得大都护府商议事务。
偏将军高顺与贾诩二人,将押着二万奴隶回到平壤,贾诩此去高句丽,不光不辱使命,还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超额完成了任务。
高顺与赵云已经许久未见,此次顺道押送奴隶,同时回来向赵云述职,报告北方边境的态势。
两人匆忙回到了大都护府,众文武已吃了午饭正在休息,两人本想直面赵云,却被审配与沮授拦住,因为下午还要继续会议,而且二人似乎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果然下午会议开始后,赵云见到二人时还是很开心的,还准备晚上在常山轩摆上几桌,为二人接风洗尘。
可是当贾诩开口禀报后,赵云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猪肝,气得差点吐血,并且当场发怒推翻了桌案。
在大都护府议事厅内,贾诩叹了口气懊悔的说道“属下出使高句丽数月,在丸都与众高句丽贵族高官周旋,倒是超额完成了任务,也说动了高句丽的大臣,影响了高句丽的朝局,并且见到了高句丽王,签下了奴隶贸易协议,一切看似都很顺利,可是只之后还是出了事,属下本想毁去协议,可惜大错已无可挽回,便只能押着奴隶返回武州,向主公请罪!”
赵云听罢一脸疑惑不解问道“此行文和先生立下了大功,为武州购得两万奴隶,又何罪之有啊?”
贾诩一脸愧疚的说道“是属下不知各方态式,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签下了协意,哪里知晓辽东太守公孙度,会做出如此无底线之事,他竟也与高句丽人签下了奴隶交易协意,不过他与我们相反,他是出售一方。想想他辽东、玄菟何来的奴隶,他公孙度也不敢抓乌桓人当奴隶,他却敢将流民卖给高句丽人,以此换得牛羊马匹,这些流民部分是来投奔武州的,另外一些则是张举张纯谋反失败后的流民,还有一小部分是原河内太守李敏的族人!”
赵云听罢瞬间暴怒,将手中茶杯掷于地上骂道“公孙狗贼,乃是我华夏之耻,出卖同胞当起兵以诛之,央央华夏数千年,何时出现此等无耻之贼,此贼为汉奸恶贼,人人得而诛之!”
沮授见此连忙劝说道“主公息怒!请听文和将事情原由讲完,我们再想计策!”
贾诩见赵云发怒,心想果然如沮授与审配所言,主公赵云听后果然暴怒异常,不过事情还得由自己继续说下。
贾诩见赵云重重的坐回座位后才说道“请主公冷静下来,后面的事态还更为严重!公孙度早有自立之心,他趁公孙瓒南下冀青二州时,已又占据了辽西郡与辽东属国,此间自信心暴满,斩杀了辽东属国襄平的县令公孙昭,又灭了辽东望族田韶等百余家族,诛杀原河内太守李敏的族人,李敏下落不明,上报朝廷自称出兵打服了高句丽与乌桓,其实是用奴隶与金钱收卖,公孙度还将爱女嫁于扶馀国王尉仇台。同时公孙度还造谣生事,声称在襄平县延里祀社神长了一块大石头,此石长一丈多,下面另有三块小石头做它的足,此石形状似宣帝冠石,延里又与公孙度父亲名字相同,社又是祀土地神,说明他公孙度是天下地之主,而且还有三块小石做为三公辅佐。之后公孙度便自封为辽东侯、平州牧,并且追封其父公孙延为建义侯。为汉朝的两位祖先立庙宇,在襄平城南设坛,又跑到郊外祭祀天地,亲自耕种藉田,出行时又坐了銮驾,头戴王侯冠有九条玉串,其亲兵骑士头戴旄帽称为羽林军!”
赵云听罢反而心平气和的说道“平州牧?辽东侯?天子銮驾?九条玉串冠?羽林军?他公孙度真是愚蠢至极,他是在造反,由他去作死!”
贾诩抱拳说道“回禀主公!当下公孙度只称侯,据传意在称辽东王,已无视天子的存在,大有继承汉家宗庙之意!只不过他公孙度自己想死也就罢了,可是他却卖民为荣!”
赵云脸色凝重的说道“想来文和已有对应策,如今签下了协议,他公孙度卖民,我却买民,只是让高句丽人做了中间商而已,公孙度因此必声名狼藉,而我武州却再收声威,说起来也不算什么!等我腾出手来,再举义兵讨伐逆贼公孙度便是!”
贾诩却回道“主公所言极是!此次回来属下便是回来要钱要物的,因为公孙度一口气出卖了五万汉民,运送途中却损失了五千人,这五千人全部因不服被高句丽斩杀,卑职担心再有汉民损失,便开下了高价,下一趟交易必须带上万石精盐、五石散万斤、烈酒五百车,以此换回剩下的汉民!”
赵云听罢瞬间被气得嘴唇发紫,突然爆起将桌案推翻,拨出佩刀怒吼一声骂道“公孙狗贼,我赵云在此发誓,今身令世必杀你全家,否则我必遭天打雷劈!”
本来已沉静下来的赵云再次发怒,若非此间无兵可用,赵云极有可能同时向公孙度与高句丽人开战。
赵云一向重视每一名汉家子弟,他公孙度不爱惜就罢了,还出卖同胞换取虚荣,并且致五千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