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我们知道的,是并没有任何人在查这件事。”
肖月寒看了看沈科然:“沈庄主,王爷的队伍,你先接手,人心不可以涣散。
欧阳,你找几个滇城的本地人,和夜春夜夏一起,去打探一下到底是谁所为。”
几人领命而去。
安排好了目前最紧要的事,肖月寒感觉到此事的严峻。
如果自己不来,那么王爷的被劫持就没有人管,那是不是皇上所为呢?见毒不死他,就来这一手。
她把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宁公子想了想,摇摇头:“我想不会是皇上,因为现在正是皇上用他的时候。
现在风城和堰城已纠结在一起,他们还在联合兴城,岭城。
如果他们再加进来,就不可小觑,直接威胁到了朝廷。
这么严峻的形势,只有王爷可以搞定,皇上不会不顾自己的天下,而去泄私愤吧。
但是出了这样的事后,皇上为什么不管?这就另当别论。”
梁晚书同意道:“我也赞同宁兄的话,现在国家一等大事是平叛,而不是争权夺利的时候。
我们要弄清楚的是,这滇城周边的几个城池,有谁是与王爷有过节的?
王爷又对谁造成了威胁?欧阳,你的人去查一查。”
“不用查,你这一提醒,我倒想起了,几月前王爷的平叛,其中有一个黑衣人被王爷一剑封喉。
那人是逃荒一族堰城首领莫鲜之子。
自那以后,莫鲜就在各处打听王爷的消息。
他们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们典当行是王爷私产,多次有人在此捣乱。
他们寄卖物件,赎回的时候万般挑刺。
我们都按照王爷的吩咐,平时不要去管他,等到边城事再发的时候,他来收拾他们。
现在想想,会不会是他?”
肖月寒说道:“这个是一个方向,我们还要再想想,如果是他,那他又是和长安城里谁有瓜葛?
王爷出行的消息,长安城里怎么会准确无误的传过来?这个是最可怕的,敌人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却不知道。”
欧阳把大家说的都记录下来,然后交给他的人,大家分头行动起来。
近半月的风餐露宿,肖月寒早已疲惫不堪。
然而躺在床榻上的她却不能入眠。
闭上眼睛,子桑雨的脸就会清晰的在眼前。
平时俩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此刻浮现在眼前。
赏月的时候,他会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衣袖里,那里藏着他特带给她的最爱,水晶小果子。
上朝回来,他会记得她喜欢太后娘娘寝宫里的厨子做的冰糖葫芦。
时不时的,哪怕被太后笑,也要去膳房给她寻来几串。
从假山上摔下来以后,他就将王府大动了一番。
凡是他认为有危险的地方,他都大兴土木。
改改改,改到他满意为止。
比如,那荷花池,就在边上加装了栏杆。
她没有想到,男人的心细腻起来也是这么让人感动。
她回忆着,哭泣着,眼泪湿透了布枕,
她呜咽的声音让梨儿的也心跟着痛。
她起身来到肖月寒的身边安慰:“小姐你不要太伤心。
王爷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你,他会回来的。”
她说不下去了,在黑暗中悄悄的抹泪。
肖月寒赶紧让自己的心平复起来,因为她知道,明天还有更多的事在等着她。
入睡后不久,她被一阵微弱的声音惊醒。那声音来自房顶。
她一个健步来到屋外,看到的是树影婆娑。
但是还是让她看到一个黑影飞快的从树影中飞了出去。
闻声的梁晚书和欧阳跟了出来,但是留给他们的只有摇晃的树枝。
几个人没有了睡意,大家不知黑衣人是什么意思,是报信?
还是想再劫持谁?他们把眼光对准肖月寒,难道下一个目标会是她?
撒出去探消息的人,还没有带回来有效的反馈。
肖月寒坐不住了,她不想再等。
是夜,她在自己的床榻上的被子下塞了布枕。
自己一身黑衣蒙面,身体轻盈的她飞到树梢,在此守候,她要抓住昨夜的黑衣人。
她认为,此人一定与子桑雨的被劫持有牵连。
夜已深,她不动声色,静静守候。
后半夜,有了声响,她屏住呼吸,放眼望去。
只见一黑衣玄裤,轻功了得的人,三两下就从院外飞到院内,再一次飞起,已经到了与肖月寒同在的一棵树上。
刚一落脚,他就发现树梢有人。
立刻纵身一跃,想借轻功逃走。
但在他刚跃起的时候,肖月寒的鞭子已经缠住了他的腰身。
那鞭子猛地往回一收,俩人双双从树上落下,那人就地一滚,翻身想逃。
却已被先他跃起的,肖月寒的膝给死死压住,手中长鞭已将他套牢。
听到打斗的欧阳宁公子梁晚书夜冬等人来到院子,大家七手八脚将他捆住,并拿下他的面巾。
“是你?”欧阳的一声惊呼,让那人低下了头。
欧阳上前抓住他的发髻,揪住往上一提,火把照在他的脸上。
再次确认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