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苏氏被丢进了大牢。
东宫里的太子妃得到了消息,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寝宫里来回的转。
太子被皇上留住,在商讨国事,外患骚扰,国家岌岌可危。
肖月宛深知,她娘家的事在这个时候去烦皇上,烦太子可能只有挨骂的份儿。
老娘啊,你要害死孩儿啦。她仰头长叹。
但是要她不管,不让太子给做主,那是她的亲娘耶,她做不到。
她的牙咬破了唇,对肖月寒的恨又加了一格。
果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太子妃,不平地说:“那王妃真是狠毒,才从大牢里出来,就搞这一出。
太子妃,现在咱们怎么办?要尽快救出姨娘啊。不然那王爷如做出啥事来,可说不定。”
“闭嘴,他能做出啥事来?难不成他敢杀了我娘,我看他没这个胆子。”
果儿的话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想到那王爷居然给娘亲施了针罚,她的心似针扎般疼痛,眼泪再也止不住落了下来。
自从何老大事件之后,她老实不少,一心一意的看护着婴儿。
不再给太子增加一丝一毫的烦心事。
母亲来东宫看婴儿,一高兴,她给她说了,太子已经给皇上说了,皇上也应允她改头换面。
这也太沉不住气了吧,这不,一回去,就惹下事儿来。
那肖月寒的存在,就一直挡着她的路,她娘亲因为是正室,家世又好。
而自己的娘出自艺伎,自小她就低她一等。
后来,她娘亲失踪,她被送去农庄,没有了绊脚石,理应她的娘亲填补正室。
可是无论娘亲如何恳求,爹爹就是不允,大家都知道,是娘亲那见不得人的身世。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是多在乎那嫡女的身份。
现在自己是太子妃,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能够保护到自己的家人?
她要行动起来,不可以就这么坐着哭。
于是她更好衣,揣好碎银子,准备去牢里见娘亲
此刻,太子回来了,一身怒气。
太子见她衣着华丽,知道她要出门。
说道:“你就不要去丢人现眼了,我跟你说过,等一等,为何不听?
现在父皇为了边界贼寇的进犯,正焦头烂额,你家的烂事儿还一桩接一桩。”
肖月宛伤心极了,她跪在太子面前,说:“我娘亲现在还在大牢里受苦,王爷给她施刑了,呜呜。”
太子阴冷着脸,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我会灭了他。
现在他的眼里只有他那王妃,丝毫不把父皇和我放在眼里。”
说着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将上面的瓷器震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伤心的肖月宛啜泣道:
“她们娘儿俩从来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她娘亲失踪后,她也欺负我,所以爹爹才将她送到农庄。
长大回来后,爹爹和娘亲给她安排了如此好的姻缘。
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欺负我,这都可以理解,人家是王妃,而我只是一庶女。
但是我现在是太子妃,在她之上,可是他们对我还是不依不饶,呜呜……”
她的泪珠儿一串接着一串儿。
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太子心痛的将她揽在怀中,卸下冷着的脸,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
苏氏和肖月宛在牢里见面了。
看着苏氏蓬头垢面,十指红肿,肖月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苏氏也与女儿抱头痛哭。
只知道欺负别人,落到自己头上,哭啥哭?
肖月宛边哭边说:“你为啥不听我的话?为啥?”
“我错了,女儿,是为娘错了,不该去招惹那恶神,才招致如此的酷刑。”
“不!”肖月宛用宽大的袖子擦拭着眼泪。
恶狠狠地说:“这场戏还没完,我一定会以牙还牙,让那贱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而苏氏现在已经无法去想以后的事儿了,她想的是现在怎么办?
女儿是来带她回家的吗?
看着她期待的眼神,肖月宛很内疚,她是一个太子妃,却无法将娘亲带回家。
太子说了,父皇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可以与子桑雨作对。
过一阵子,一定要听话,过一阵子,不然谁都没法保住她的娘亲。
苏氏怕是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她苦兮兮的说:“想不到王爷这么狠,那针就这么一根根扎进我的手指,为了那个贱丫头。
我真后悔,在农庄的时候没有弄死她。
那个时候如果我狠下心来,要弄死她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都怪我的心太好了。谁知是养了一条狼在身边。”
肖月宛也在回忆中:“那次她发高烧,就是最好的机会。
可是是娘亲你说,等着让她自生自灭,所以才没有让潘庄主给她下药。
不然,哪会有今天。”
此时的苏氏肠子都悔清了。
她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现在如果要她死,我看是比登天还难。
原以为,你做了太子妃,我们就可以扬眉吐气。”
说着她话锋一转,看着女儿悄声说:“还都是因为太子撑不起场面,不能文,更不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