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寒跟着灵儿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她想起了什么,于是又折了回来。她来到桌前,将桌布里的花生枣儿,还有小甜点来了一个打包,扛着。
然后跟着巧儿灵儿出了喜房。
南王心里疑惑感在加重,自己见过的肖丞相之庶女是她吗?他仔细回忆,十年前,他见过她一次,那是丞相的大夫人失踪之时。
当时他跟着老将军去了丞相府,对,就是那个时候,见过她。
……
这里是位于南王府一角的玉兰苑。
肖月寒和从小就跟着她的梨儿,在这个婚嫁之夜,被南王撵到了这里。
昏暗的烛火让俩人看到的是,一个破败的院落,破败的厢房。
这里跟她与梨儿十年前去的农庄好相似。
梨儿简单拾掇了一下,俩人便和衣而卧。
躺在床榻上,肖月寒思绪万千,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让她没有安全感,在这儿,有她安身的地方吗?
而且,她知道自己是替嫁,以她学过的历史知识,这是欺君之罪。
欺君不是要杀头吗?而且还要诛连九族,那自己不也在其中?
她打了一个激灵。瞬间决定,万不可将替嫁之事给说出去。
胡思乱想中,她渐渐入眠。
睡梦中,她被梨儿轻轻捅醒,梨儿带着颤抖的声音小声说:“小姐,房顶上有人。”
肖月寒一惊,翻身下床,悄悄来到门后。
月光之下,一个黑影来到窗户前,薄薄的窗户纸被捅破,一根冒着青烟的香伸了进来。
肖月寒马上用跟她而来的银针,封住了自己和梨儿的穴位,其余的仍被藏在衣袖中。
然后俩人静静躺在床榻之上,假寐静等其变。
香已燃尽,门被推开,三个着夜行服饰的人进来了,他们看着一动不动的床榻之上的俩女人,其中一人低头看着肖月寒。
低声问道:“是她吗?”
“只要是今天晚上嫁给南王的女人,就一定是。”
“哼!主子说了,宁错也不留。”
“怎么回事?”一人惊呼。
“我被点了穴?”
“我也是。”
惊恐之中,他们看到的是,床榻上被他们毒晕了的女人已经坐了起来,那鄙夷的目光,和手中紧握的鞭子。
梨儿已手脚麻利的点燃了蜡烛。
肖月寒将毫无反抗力的三个男人牢牢捆住,明晃晃的银针还在他们的脑门上晃悠。
她瞅瞅三人厉声说道:“你们是谁?胆儿可真不小,王妃你们也敢偷袭。”
说着她将带倒刺的鞭子朝他们晃了晃:“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话音未落,门突然被踹开,还有两个黑衣人,他们向两个女人猛扑过来。
切,还有后援。
肖月寒在军医大几年时间,也不是白混的。
她身手的敏捷,在大学里很是出名,什么散打,搏击,器械在学校的大比武活动中,也是佼佼者。
今天可是她第一次真枪实弹的玩儿。
面对扑过来的俩人,她一把将梨儿拉到身后,同时伸出一只脚。一个黑衣人被她绊了一下,但是他的功夫也不浅。
他借势一把抓住肖月寒的胳膊反手一拧,肖月寒跟着拧她的方向转动着身躯,到了他的背后。
她将手中的带刺的鞭子三两下就缠绕在他的脖子上,随着惨叫,他倒在了地上。
但紧跟着,肖月寒却被另一个给牢牢的控制住了。
那人食指和拇指紧紧掐住了她的脖颈,力度大到令她窒息,她用双手去掰,去扣那掐自己的手,可是怎么努力,也没有成功。
她故技重施,想用膝盖去顶他的要害,却被他识破,他的单只膝控制住了她的双膝,她无法动弹。
再不挣脱他,怕是要窒息到没气儿了。
她将气提到胸腔,屏住呼吸,然后一口气息吐到他的脸上,这吐出的气息中带着一根银针,直接飞进他的左眼。
惨叫中,他双手一松,已被肖月寒反手扣得紧紧的,无法招架。
梨儿看着这一切,惊呆了,那个傻傻的小姐,怎么会……
小破门在这时被猛然踢开,涌进来的是夜春夜夏等王府里的护卫,话不多说,他们立即将闯入的五人捆绑拿下。
带着一身寒气的南王大步上前,手起刀落,其中一人立即身首分家:“何方歹徒,敢闯我南王府!”怒不可遏。
他那寒冰一般阴冷的俊脸,从头到脚都极显冰寒,幽深的眼眸仿佛无底的黑潭,审视着刚替他解了毒的女人,将手中长剑横在她脖颈上,咬牙切齿道:“你招惹来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女子,他的心不受控的轻轻触动。
肖月寒翻了个白眼:“我招惹来杀我?拜托,我是受害者!”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哎!今天这秀美的脖子真是受了罪了。
“你一来到王府,就出现这样的事儿,以前本王府可是从未有过此等事情发生。还胆敢说不是你招来的!”
肖月寒看着眼前的男人,奇怪了,怎么他老是那么冷?那么傲气凌人,那么威严清高,那么不可一世,似她肖月寒欠他啥一般。
再看他的眼神,哎呀!那么凌冽的寒光,似乎认定了就是她招来的。
真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