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兼程,越往前走,越感到了瘟疫的气息在逼近。
首先是道路两旁,渐渐有了似‘逃荒’般的人流。
再往前走,这股人流,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肖月寒对正在车窗外观看的子桑雨说道:“怎么办?
看似这里的人已经知道了疫情,似在逃亡到安全的地域。
可是哪儿才会是安全的呢?如果这些人群中,有人已染上,那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他们会将此疫带到更远的地方,我们应该就地扎营,拦住这些人。”
“可是吃的怎样解决?”子桑雨看着窗外拖家带口的人说道。
“我们带的粮食可以维持几日,在这几日里,找当地县衙解决。”
“好!”子桑榆瞬间做出决定,俩人即刻下车安排起来。
那些正在赶路的人们见这是朝廷之兵,纷纷驻足观望。
还七嘴八舌的,将前方疫情告诉给官家。
“你们不可以再往前去了,距离这儿百余里的地儿,一个村,一个村的染上,一个村就大半的人没有了。”
“官家呢,在管理吗?”肖月寒问道。
“管,可是哪管得上来呀,官家给配的药,没有一点用处。
该死就还是死,一片一片的。哎!”
“可不是,开始官家还掘坑掩埋,现在顾不上了,都拉到野外一扔就完事儿了。”
“只有跑,没有办法,你们也别上前去了,好多官兵,衙役都染上了。”
肖月寒对大家说:“你们中间有染上的吗?如果有,你们逃到哪儿,都是第一个结果,没有例外的。”
“那怎么办?总比在那儿看着一个个的倒下强吧,躲一天算一天。”
“对对。你们也没有法子的,这不是敌寇,打一个少一个。
关键这玩意儿,没有药能治住它。走吧,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肖月寒对大家说:“我带来了新的药方,大家现在哪儿也不要去,就地扎营,我们给大家检查。
被染上的,和没有染上的,咱们分在道路两边扎营,互不接触。
染上的我们有药,没有染上的也有药预防。
如果,你们不听,一意孤行,往前走。
如果被你们其中的染上,又没有药,就只有死路一条,你们想想该怎样做。”
听到肖月寒这样说,人群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看样子那几个有点号召力的样儿,他们聚拢在商量着,不大功夫,给出了答案。
“好,我们听官家的,往前走,不知道该去往哪儿?没有人会收留我们的。
所以,也不是个法儿。”
一个黑衣大哥决定了,没主意的大家伙儿一听,也觉得在理儿,都纷纷表态同意。
子桑雨留下夜春和三百精兵,对肖月寒说道:“你在这里解决这一部分人,我带着人继续前行。有事,就火铳和飞鸽传书。”
说着策马继续奔腾。
肖月寒将带来的郎中分组,检查这部分人。
只见她从马车上拿出一个大口袋。
里面装的是被裁剪好了的三角巾。
她分给郎中和士兵们,自己先围在嘴边,系在脑后,给他们看,大家一学就会,戴上,系好,遮住了口鼻。
她对百姓们说:“你们如有碎布,也可以撕成这三角形,掩住口鼻,预防被染。”
百姓一见,这个方法真不错,纷纷在包裹里寻起来。
不一会儿,手快的,又有布条的,都撕好了围在了口鼻间。
肖月寒和郎中们一个个的给百姓们,手试体温,问询有无咳嗽,头疼的症状。
果然,体温高的,已经筛了出了好几个,做好了防护的士兵立即将他们隔离在了路的另一侧。
其余士兵已经生了火,架起大锅,将肖月寒带来的药材给熬煮上了。
百姓见有人管,也有的吃,还有免费的药汤,纷纷安静下来,都一个个乖乖的听着安排。
可是那边却出了乱子。
一个男人见自己和老婆孩子分开了,就不愿意,因为他的体温不正常,被士兵带到了路对面。
他大叫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凭啥要听你们的?你们说我染上了,我就染上了吗?真是胡扯。”
说着就撒开丫子狂跑起来。
士兵们则在后面追赶。
见他反抗,几个也是体温不正常的人,也跟着闹了起来:“把我们分开,是不管我们了吗?”
另外一个被隔离的亲人,也喊着亲人的名字:“陈二娃,他们要将你们烧死,这病只怕火,你快跟着他们逃啊。逃啊……呜呜……”
这句话可吓坏了被隔离的人:“他们要烧死我们,你看,他们都生好火了,乡亲们,快逃啊。”
一时间,被隔离的开始狂奔,寻找逃路。没有染上的在呼叫着自己的亲人,让他们快逃,晚了就来不及了。
肖月寒气急了,还有这闲事不多的人。她看见刚才主事的那几个,把他们叫来问:“你们相信官府吗?”
其中一个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说道:“我倒是想相信,可是,你一个女人,怎么?官府没人了吗?”
肖月寒指着三百士兵和郎中说:“官府有人,这都是官府的人。
而我是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