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坐炼咒，我记着下咒者需要高出一个大境界？”江离沉思。
“是的，能给洪湖上使下咒的，只能是金仙。”长存仙翁笃定，六合坐炼咒威力极大，因此对修为要求极高，半步金仙本质上就是天仙，不可能给洪湖上使下咒。
江离继续分析：“而他在爆炸前大骂渡业上使。”
“如此说来，是渡业上使下的咒，而且渡业上使并非是洪湖上使说的半步金仙，而已经是金仙了。”
“考虑到仙界金仙数量稀少，已经是金仙的渡业上使不可能当冥火仙君的副手，换句话说，渡业上使的修为不仅骗过了洪湖上使，也骗过了冥火仙君？”
长存仙翁叹气：“倒也符合他一向藏拙的习惯。”
长存仙翁皱眉沉思，始终没有想出来有什么东西能毁灭包括仙界在内的诸天万界。
“不管怎么说，此次收获颇丰，不仅知道了仙界的势力划分，也知道一些仙界灭世的原因，而且也获得了功德之力。”江离手中升起一团金色火焰，璀璨夺目。
“不过你要功德之力也没用啊，功德之力有专属性，不能转移给别人。”白宏图觉得谁得到功德之力都比江离得到要好。
可当时的情况，长存仙翁和玉隐可能连给洪湖上使破防都做不到，白宏图动用九州灵植大阵需要时间，也只有江离能提前杀死洪湖上使。
功德之力意味着成仙，白宏图和玉隐得到可以成仙，长存仙翁得到说不定能成为天仙。
“有一种方法可以转移功德之力。”
玉隐徐徐说道：“你忘记梦江皇朝的功德金砖了？”
白宏图这才想起来梦江皇朝的压箱底宝物——功德金砖。
江离对功德金砖也很熟悉，梦江皇金屋藏娇，给红尘仙子搭建的房屋使用的就是功德金砖。
“初代梦江皇飞升仙界后，拜师儒圣，从儒圣那里学到了让别人使用功德之力的方法，将功德之力具现化，炼制功德金砖，但这种方式不符合天道发放功德之力的初衷，会有三分之二的归还天道。”
“依仙翁之见，这些功德之力炼制成功德金砖，能转换多少仙力？”
“足够让一人成仙。”
“如此便好。”江离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
“临时召集大家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聊聊域外天魔。”
人皇殿大厅，柳统领、白宏图、玉隐、剑君、李二、老龙王这六位渡劫期齐聚一堂，江离和长存仙翁分别坐主次位。
“诸位都是渡劫期强者，是九州的顶梁柱，我和诸位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知道诸位都是信得过的人，不会把秘密外传。”
“其实并没有什么域外天魔，一切都是谎言。”江离上来就给不知情的四人来个重磅消息。
老龙王瞪大眼睛，刚过完两千八百岁大寿，成为渡劫期，就知道如此隐秘。
这就是渡劫期的世界吗？
剑君和李二跟老龙王的反应也差不多，只有柳统领神情变化不大。
柳统领对域外天魔的来历有多种猜测，其中就有域外天魔是仙人的假设。
“九千年前，长存仙翁为了稳定局面，将仙界派来的地仙怪物称之为域外天魔……”
江离徐徐道出一则隐秘。
“也就是说，成仙天梯断裂后，九州一直做的事情不是抵抗域外天魔入侵，而是诛仙，以凡人之力诛仙。”
“我们的敌人不是虚无缥缈的域外天魔，而是所有修仙者的目标——仙界。”
此言一出，就连一向波澜不惊的柳统领内心也掀起惊涛骇浪。
以九州之力对抗地仙尚都困难，那天仙、金仙等仙人要如何对付？
连柳统领都这样想，就更不用说剑君等人了。
白宏图说道：“对付仙界的事情大家不用担心，据我保守估计，江离比天道要强上一些。”
“……”
一时间大厅沉默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柳统领活了六千多岁，还从没听到这么不保守的保守估计。
玉隐白了白宏图一眼：“别捣乱，你说的话有没有信服力自己心里没数？”
白宏图想了想，觉得玉隐说的很有道理。
这时候长存仙翁说道：“小白说的没错，江离之强，已然与天道齐驱，乃至超越。”
“这是神藏尊者的雕像，这是江离的雕像，两者皆坚不可摧。”
“而混元无量仙中最强大的道祖，也就是我的师父，都没有这种特性。”
剑君这才明白他之前在虚空中找到的半截神藏尊者像意味着什么。
几位渡劫期依次尝试毁掉雕像，便发现做的都是无用功。
柳统领和江离接触的次数多，知道江离的一些手段已经超越典籍中对天仙、金仙的描述，如今接受江离强于天道也不算难。
剑君在虚空中有神藏尊者像和江离像试剑，知道至强者形象不容毁坏。
李二试图以江离为法身，一直没有成功，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如今才知道是两者差距太大，他没有临摹的资格，算是解开的心中困惑。
江离帮助自己成为渡劫期，老龙王相信江离的话，他相信青萝在这里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原本把大家叫过来，是想说一件事，只是觉得总归要讲清楚前因后果为好，才告诉你们域外天魔的真相。”
江离拿出一团金色火焰。
“我刚杀了一位天仙，得到功德之力，足以让一个人成仙，”
“谁来成仙？”
大厅再度陷入沉默，众人齐齐望着这团功德之力。
九州九千年无人成仙，今日要出现第一位仙人了吗？
这时候梦江皇推门而入。
“听说人皇想学习如何炼制功德金砖？”
众人齐齐望向梦江皇。
梦江皇缩了缩脖子：“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梦江皇并不是这样想的。
顶着一众渡劫期的压力，梦江皇把炼制功德金砖的方法教给了众人。
按理说这是梦江皇朝的不传之秘，不能外传，但自从成仙天梯断开后，九州各势力为了对抗域外天魔，许多东西开始互通有无，许多不传之秘也流传开来。
今日不过是多了一个炼制功德金砖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