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井上日昭的事情局里同意了,可以进行交换。但这个交换却是有条件的,咱们军统的,中统的,都可以交换,但惟独是红党的不能,不但不能,而且还要让井上日昭下达命令,第一时间处死。”
处死?
当余鸣海说出这话的瞬间,贺远眼底便闪过一抹吃惊。
“站长,要杀死红党的人吗?”
“没错,这是局座亲自下达的命令,不会有错的。”余鸣海淡然说道。
“可是红党的人也是咱们华夏的啊,现在又是国红抗日的合作期,要是这样杀死的话,对咱们是没有任何好处的。而且这事传出去的话,肯定会影响咱们的形象,咱们......”
“人是咱们杀死的吗?”
看到贺远还想要说,余鸣海却是抬起手打断他的话。
“不是。”
贺远摇摇头,人是井上日昭杀死的,和军统的没有一点关系。
“你也看到了不是,既然不是咱们杀死的,那这事就算是传出去又能如何?所以说这事就不要多想了,毕竟你也清楚局座的意思,在红党这件事上,局座的态度历来都是明确的,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余鸣海一句话就盖棺定论。
“好,那我去和井上日昭说这事。”
“去吧!”
余鸣海淡然一笑。
“还有,对你的嘉奖很快就要下来了,要是能办成这事的话,我想你恐怕就要被委任为上校军衔了。上校啊,这样的军衔放眼全军,在你这个年龄都没有几个,甚至在你们这届黄埔毕业生中,你都是出类拔萃的独一份。”
“谢站长栽培。”贺远恭声应道。
“去做事吧。”
“是!”
看着贺远的背影离开,余鸣海嘴角下意识的扬起一抹玩味弧度。
“贺远,你可不要走错路。”
审讯室中。
贺远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井上日昭,眼神冷漠的说道:“井上日昭,现在开始说吧,说出我想要知道的所有情报,这样我可以答应你,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要不然,我现在就会杀死你。”
“你想知道什么?”井上日昭连忙说道。
“我想知道你这个井上公馆有多少人,他们平常在上海的掩饰身份是什么,他们所在的位置在哪里?还有你说的关押的那些人,都被关押在什么地方?他们的人身安全能不能得到保证?”
“再有就是我想要知道你们井上公馆在我华夏安插的间谍内线,这份名单,你最好给我一五一十的写出来,要是敢耍花招的话,后果自负。”贺远冷然问道。
“我说,我全都说。”
井上日昭没有犹豫就开始说起来。
一小时后。
贺远拿着这份口供去见了余鸣海,交出来后,余鸣海就激动的说道:“有这样一份口供在,是能够让上海站的工作更好运转的,这下三目王该领咱们的人情了。”
“站长,这个人质交换怎么做?”贺远问道。
“我会让人带着井上日昭回上海的,然后会和上海站的王天木进行交接,所有的交换工作都会由王天木那边负责进行。你就不要跟着去了,太危险,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余鸣海说道。
“可是我想过去。”
“你不能去!”
余鸣海摇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不是我说的,是局里下达的命令,是为了你好。要知道,你在成都闹出这么大动静,日本军方也好,特高课也罢,他们都已经盯上你。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是去上海的话,是绝对没好处的。”
“我!”
“服从命令。”
“是!”
看到余鸣海这样说,贺远就收起了继续讨价还价的意思,直接说道:“那我去给陈默和詹森说声,让他们跟着咱们的人一起回去得了。反正他们也要回上海站,正好顺路还能帮着咱们盯着井上日昭。”
“好,这事你去做。”
“是!”
中午吃饭时间,贺远在成都市一家小酒馆宴请的陈默。原本也要请詹森的,谁想这家伙实在是憋不住,所以去青楼了。看到他这样,贺远也没有强行让他过来。
这家伙就是这个德行。
再说正好他不来,贺远有些话可以和陈默说。他把井上日昭的交换说出来后,又说了局里的决定,然后看着陈默说道:“陈默,事情就是这样的,你现在立刻跟着他们回去上海站。到上海后,一定要想办法找到洪先生汇报这事,就说我这边是没辙了,因为我不能动,所以能动手的就只能是咱们红党的人。”
“地点你已经知道。”
“那么剩下的事情就靠你来做了。”
“没问题。”
陈默将贺远说的这些全都记在心中后,直接说道:“我会把老高同志救出来的。”
“好!”
贺远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陈默了。
“哼,军统做事就是这样没有格局,明明大敌当前,他们竟然还想要暗算咱们红党的人。他们啊,始终都是把咱们红党当成心腹大患,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要我说,就算是将来真正的击败日本,咱们国红两党之间也必有一战。”
陈默低声说道,说出来的话,让贺远双眼不由倏地眯缝成一道线,看过来的眼神带出一种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