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这么蠢呢?
原本能和偶像好好认识的机会就这样被我浪费了。
不对!
就在这种自责中任洛心突然清醒过来,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车内,眉头不由微皱起来,语气凝重的问道:“贺......贺科长是吧?就算你是国家英雄,你也不能把梁教授带走。他是好人,是我们学校的国文大师,你不能冤枉他的。”
“冤枉?”
贺远感受着眼前这种热闹的氛围,看向任洛心的眼神已经失去了耐心。
“谁跟你说他是冤枉的?”
“谁给你说他只是什么国文大师?”
“你敢为你现在说的每句话负责到底吗?”
“我!”
被贺远这样步步紧逼的问着,任洛心一下懵了。她忽然感觉到自己好像错了,自己对梁无涯真的很了解吗?梁无涯既然被贺远盯上,就真的是没问题的吗?自己难道说比军统局更厉害?
“小妹妹,你还是赶紧让路吧,我们军统做事是有证据才做的,你要是还这样一直阻挠的话,那我们就不得不把你也一起带走了。”安幼贞出现在这里淡然说道。
“希望你们说的是真的,要不然,被我查出来你们是在冤枉梁教授的话,我和你们没完。”
任洛心嘴上这样说着,但脚下还是让开了路。
她一让开,身边的其余大学生们也就都跟着让路,毕竟他们比任洛心更加崇拜贺远。
“开车!”贺远坐进车内,神情冷厉的说道。
房启明这边立刻开车离开。
直到车子开出去,贺远都没有看任洛心一眼。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在贺远这里永远别想获得好感。而想到因为她的这种自以为是,差点将松下鸠放跑,贺远心中就冒出一股怒火。
“启明,就刚才那个女大学生,派人查下她的底细。”
“是!”
房启明察觉到贺远的怒意赶紧答应下来。
半小时后。
两辆车开进了军统成都站,松下鸠也被秘密押送到审讯室,直到这时候贺远悬着的心才悄然落下。不管怎么说,松下鸠他是抓到了,那剩下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想方设法的撬开这家伙的嘴,问出来洪山陈是谁。
而对这个贺远其实并不担心。
他能看出来这个松下鸠虽然也是间谍,但根本没法和谢立刚相比,这家伙身上有着一种很浓烈的文人气息。这种人只要抓到他的命门,再辅以刑罚,很快就会招供的。
“抓到了?”
余鸣海在听说松下鸠被抓住的消息时,第一时间就走了出来,在审讯室外面见到了贺远。
“对!”
贺远冲着审讯室努了努嘴,微笑着说道:“幸不辱命,我现在就开始对他审讯,以免夜长梦多。要是再被洪山陈发现了这事逃走,那再想要抓住她就有些困难了。”
“行,赶紧审问。”
余鸣海摆摆手,他要的是整条成都线的连根拔起,要是真的被洪山陈逃掉的话,未免会有些遗憾。这样的报告就算是递交到局里,代力也不会满意的。
审讯室内。
背靠着审讯桌的贺远,眉角微微挑起,看向松下鸠的眼神充满着鄙视,漫不经心的说道:“松下鸠,我想你做梦都不会想到,上一秒还在教室里面讲课,还在享受着被人尊敬的滋味,下一秒就已经换了地方,被抓入狱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松下鸠回视着贺远,没有丝毫畏惧,语气平静的说道:“你们军统的人现在做事已经这样嚣张跋扈了吗?什么都不管,一点证据都没有,就随便抓人?”
“你是不是忘了我不只是一个老师,我还是国立四川大学的老师,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我们学校去告你们吗?你能承受这种责任吗?就算你能,他们能吗?”
被松下鸠视线扫过的房启明等几人,丝毫没有被影响的意思,非但没有,每个人看过来的眼神还带出一种浓烈的嘲笑。
挑拨离间吗?
你都已经变成了阶下囚还敢这样,你真是在作死。
“老师?”
看着事到如今,还在死鸭子嘴犟的松下鸠,贺远云淡风轻的说道:“松下鸠,都已经到了这儿,你就别再装腔作势了。要是没有证据的话,你当我会抓人吗?”
“你也不想想,要不是有人举报,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我会知道你是松下鸠?会知道你是一直和洪山陈搭档的山城组的间谍?”
“你!”
松下鸠听到这话,一直紧绷着的脸总算有些动容。
是啊。
他也感觉现在有些羞愧,事情已经这样,自己再嘴硬好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松下鸠的?”松下鸠深吸一口气冷静的问道。
“谢立刚说的。”
贺远随意耸耸肩,淡然说道:“他不但把你招了出来,还把洪山陈也招出来了。你现在是被我们抓住了,洪山陈也一样。”
“不怕告诉你,不光是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的审讯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