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让行动组的人坐两辆黄包车,跟住了汽车,让他们到家卸了人再来接自己,然后回到中统的办公楼。
这幢楼三层高,按照规矩,二层和三层都会有站里的干部值班。
不过同样的,按照规矩,这个时间点他们大概率都睡觉了。
中统也好,军统也好,楼里的值班军官是可以睡觉的。他们值夜班的职责不是为了守夜,而是为了应付突发事件,进行电话记录或者临时接待等等。
所以贺远放轻了脚步,直奔三楼的站长室。
中统和军统在总部的单位编制完全不同,但在各地的驻站,编制大同小异。
所以中统成都站,一样有情报部门、行动部门和电讯技术部门。
贺远拿出一把万能钥匙,这是神偷章运来亲手教会他之后,当作礼物送他的,几乎可以打开天下所有的锁头。
他打开韩瑞根的代理站长办公室,把里面的文件都用空间术过了一遍,然后选择重要的具现看了一遍。
里面似乎发现了重要文件,和代力办公室发现的文件刚好能够对得上。
贺远非常高兴,又分别找到情报处办公室和行动处办公室,把两个地方的文件又都过了遍筛子。
在行动处办公室发现了关于这次破坏成都地下党的情报,他都具现出来仔细看了一遍。
整个过程也发现了很多值钱的东西,但是贺远都没有动。
这件事只要不闹大,中统也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偷窥,但如果闹大了,韩瑞根就得负责,再换个人问题可能更不好办。
所以他蹑手蹑脚出来,又回到一楼的刑讯室,这里的两个看守都被打晕了,现在想想,这并不安全。
自己虽然被他们看到了脸,但是自己化妆了,不必担心。可是章运来并没化妆,将来可能会是麻烦。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把两个看守都结果了。
等他出到大门外,不一会儿,章运来驾车回来了。
“去国党成都市党部。对了,刚才那两个看守看到你了,被我结果了。等下市党部的人,要是看到你也得结果掉,不然以后会有麻烦。”
章运来点了点头,随后问道:“市党部也硬闯吗?”
贺远思忖道:“市党部不能硬闯,因为我对那里也不熟,搞不好就是枪战,对咱们和里面被抓的人都不好。”
想起自己上次被抓后待过的地方,应该就是刑讯室。那里是地下室,有块贴墙的换气窗。
“把大门岗的人敲掉,你和老孙守住大门,我进去,你们注意我进去的地方。”
贺远依样画葫芦,再次用证件骗过门岗,然后趁机打晕,这次两辆车子都停在大门外,孙彼得装成门岗站岗,章运来跟着贺远,从外面打开那扇墙角的铁窗,用铁钳剪断铁条。
“我如果丢这根铁条,你就喊人来接应。”
贺远说着,拿着铁条下到地下室。
一落地他就差点摔了个跟头,接着鼻端闻到血腥气。
看来白天这里拷打过那些被抓的地下党,脚底下的应该是血迹。
贺远把脚底蹭干净,推开门,蹑手蹑脚出来,旁边就有间屋子灯火通明,显然就是关人的禁闭室了。
他过去趴窗户一看,果然,对面一张桌子上,一个值班看守趴在那儿似乎在睡觉。
他轻轻拉门,门没锁,一拉就开了。贺远握着铁钳子,摸进门一看,左侧就是两间牢房,里面似乎关的有人。
韩瑞根说抓了九个人,中统成都站关了五个,这里就该是四个了。
而且他说已经有人叛变了,应该是在这四人中。
刚才救出的五个贺远看了,都是自己人。
他静悄悄摸上前,照着睡觉的看守就是几铁钳。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看守在睡梦中就嗝屁了。
贺远来到牢房前,一间关着个女人,一间是两个男人,都是自己人。缺少的一个应该就是叛徒了。
他从看守桌上拿起钥匙,挨个试着钥匙。
那个女同志没有睡,听到动静凑过来看,惊喜地喊道:“同志!你是来救我们的?”
贺远点头:“还有一个是不是叛变了?知道他们把他关在哪儿了吗?”
那女同志摇摇头:“我觉得他还在这里,因为今天一审讯他就被打过来劝降我们,具体在哪儿我不知道。”
贺远打开门放她出来:“你开门,我出去看看,”
他不了解这里的地形,心里没底,一定要先去了解一下,不然有麻烦就不好应对了。
地下室一共三个大房间,一个刑讯室,一个禁闭室,一个黑着灯,锁着门。
出于职业习惯,贺远觉得这间应该是休息室兼高级一点的审讯室,针对身份较高之人的。
然后就是拐角处向上的楼梯了。
这么看,目前还是安全的,他放下心,回到禁闭室。
女同志已经开门,把里面两个人搀扶起来。
“别声张,我是来救你们的,成都中统站的五个,已经救出来了,三男两女,现在你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