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书放回书架,借机观察一下四周,边向前走边说:“要是明天晚上还救不出来,押到重庆,他就危险了。你试试,在不影响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看看能不能把他救出来。”
“行!我试试吧。他来买什么药?”
马静雯站住,诧异地看他:“买药啊!各种!全部!只要是叫药的,咱们全缺!尤其是战场上用的各种伤药,止血药......”
贺远黯然,药品缺乏确实一直是红党的死穴,从成军到建国,若是有药品,不知道多少英雄烈士能够活下来。
马静雯目光中透露出一些掩饰不住的鄙夷和轻视,喃喃道:“你就是优越生活过惯了,小资产阶级思想严重,对艰苦的工作环境完全没有想象。”
贺远听的很窝囊,前世那优越的生活能怪我嘛。
“我不是小资!不就是药嘛!信不信我就能给你弄来。”
“你能弄来药?”马静雯上下打量他,满脸的不信。
贺远就看不了这种。
他是北方人,不怕劝酒,就怕那种“你还行不行啊!喝不了别喝了”这种。
越这么说越要喝,喝不了硬喝。
“不信是吧!你看我怎么给你弄来药的。”
他这么一说,马静雯有点担心了,看着他满脸后悔:“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不必当真。其实我也很小资,迟到的事儿我跟你较真儿也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
贺远斜眼看她:“你怎么道歉啊?”
马静雯正要说话,肚子咕咕叫了一声,她的脸立刻红了。
原来她原本也是要等着和贺远一起吃好吃的,结果临时变动,改成书店见面。
她可没吃东西,年轻人饿得快,肚子早咕咕叫了。
“要不你请我吃饭吧。”贺远坏笑道。
马静雯说:“吃饭改天吧,我还要去见别人,如果你救不出巩志力,就要组织人劫狱,他掌握着咱们买药的大量资金,非常重要。”
于是二人分手,贺远看着她瘦弱的身姿消失在夜色中,心想她可比我强的太多了,我前世那优越的生活,正是她们那些人忍饥挨饿,没有药品,坚持下来的胜利,才形成后世的盛世华夏。
我既然来到这里,管他倒霉还是幸运,做点儿力所能及的吧。
说起来,这成都警察局我也不是没有熟人。
抗战到了这个时候,中部东部大城市基本都被鬼子铁蹄践踏,只有西部几个相对大些的城市还在国府手中。
西安,成都,重庆,昆明。
成都和重庆最近,国府一些人事变动,很多都在两地发生。
之前在重庆警备区侦缉队任职的路宝庆,就被调到了成都。
路宝庆是混混儿出身,吃吃喝喝,打打闹闹很拿手,在陪都的警备区任职就有些艰难。说白了就是不称职。
他的靠山是中统稽查处的处长杨文海,杨文海收了路宝庆的好处,受不了那些说路宝庆无能的小报告,就把他调到成都警察局,任治安行动处副处长。
这人最讲江湖义气,听说贺远也调到了成都,一来就给他打了电话,要约时间一起坐坐。
这个时间段吃完晚饭了,有些尴尬,不过贺远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巧了,路宝庆正在警察局没下班呢,立刻让贺远过去找他。
贺远来到警察局,路宝庆亲自在门口接他,只见院子里人来人往,好多人都没下班。
“路兄!警察局都这么忙的?快七点还不下班?”
路宝庆神秘一笑:“别急,最多五分钟,就全撤了,我们还等着下套儿打猎呢,人多了怎么成,你看着,马上人就清了。”
贺远心中一跳:“下套儿打猎?什么意思?”
“嗨!你是锄奸英雄,又是抓日谍的好手,妥妥的自己人,跟你说了也无所谓,我们今天下套儿,要拿红党!谁让他们不讲武德,偷摸武装自己,还来城里买药。”
“什么云山雾罩的,你说的我都听不明白。”贺远有意要套他的话,跟着他来到里边办公室。
只见四五个人围着张桌子,桌子上满满都是酒肉,大家居然在警察局办公室吃上席了。
贺远在座的人,吓了一跳。
都是警察局的一些中层,但是其中有个人,太特殊了。
卧底特务 巩志力 生命值:90/96
国党中统少校
头像颜色也是红的。
我去!这人居然......是个卧底特务。
红党怎么把钱给了他?
让他买药,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也是重庆调过来的,不过他跟咱们不同,咱们是仕途不如意,他可是奔着明主来的,不存在仕途问题。”
路宝庆拉着贺远给大家介绍:“贺远!刺杀王克敏的义士!在重庆抓了好多日谍,这次跟着余站长来的成都,妥妥自己人!所以今天的事儿不怕说。”
在座的人都很惊讶,纷纷和贺远打招呼。
路宝庆也把在座的人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