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宁特别喜欢,褚机危已经答应以后给她复制一个了。
“九少爷!”一个仆佣满头大汗地冲进来的时候,唐哲宁也没当回事,看了对方一眼,纳闷道:“你是安爷爷院子里的还是洛奶奶院子里的?”
仆佣却并没有理会她,兀自冲进了屋里。
“九少爷!九少爷你在哪儿?”
很快,安泽思的声音出现。
“茗昙,你怎么回来了?”
“九少爷,出事了,尊者她……尊者她……”
“母亲她怎么了?”
“尊者她……元落了!”
伴随着嚎啕大哭声,安泽思惊愕的声音响起——
“你在跟我说笑吗?”
“没有,是真的。我来了您这儿,翙乡去了族长那儿。”
许久后,安泽思的声音再度响起:“母亲她……还活着吗?能……唤醒吗?”
“尊者她还活着,但是唤醒……恐怕不行了,六合门的其他尊者说了,尊者她之前就被从元落状态唤醒过一次,想要二次唤醒,几率太低了。”
“我怎么不知道母亲元落过?”安泽思的声音带着惊怒。
“大小姐也不知道。”名叫翙乡的仆佣也嚎啕大哭,“自打尊者出事后,大小姐已经好几次情绪崩溃了,陈家六长老命我将您和大少爷和主君带过去宽慰她。”
安泽思问:“母亲是在逃还是即将开展收割礼?”
“……即将开展收割礼了。”
屋外,褚机危不知何时出来了,唐哲宁抓着他,一脸不可思议道:“这是什么意思?安泽思的母亲……要死了?”
褚机危点头,“恐怕是这样了。”
唐哲宁一脸不敢置信,所以……广和尊者一心想要让丈夫努力修炼,好增加寿命,和自己长相伴,结果临了……自己却是先一步元落,将对方抛下了?
安泽思冲出院子,那个翙乡也跟在后面。
唐哲宁毫不犹豫就道:“跟上!”
褚机危直接将她抄起放到自己肩上,一边跟上前面二人,一边惊讶道:“你是打算跟着他们去六合门?”
唐哲宁点头。
“你不看世族相亲宴的现场了?”褚机危惊讶,“马上就要开幻境了,你不是对这个环节最期待吗?”
唐哲宁毫不犹豫道:“这个可以以后看回放,但尊者元落这事却不是容易赶上的。”至少现实中,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自然是要去见识一番的。
——而且她见过的只是大能元落,尊者元落海没看到过呢。
而且,自己不是正考虑要去哪里吗,正好去六合门参观一下。
褚机危对此没有意见,不过……
“巴老巴小那边……”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留个联络方式极可。”顿了顿,唐哲宁道:“把朗轩叫上吧。”
“别想了,朗轩只能救濒临元落者,已经元落的,他也束手无策。”褚机危道。
“但是朗轩这方面的经验肯定多,我想要听听他的意见。”唐哲宁道。
虽则她不像朗轩那样将神异的命运看作是自身的责任,但作为一名神异,唐哲宁并不是真的一点使命感都没有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元落有种直觉的反感。
是直觉的反感,而不是觉得元落不好所以反感。
唐哲宁也说不清两者之间的具体差别,只是……她内心其实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可思议的野望的。
——她想让元落从这个世上消失,想让这世上再也没有神异这个身份。
非常非常想。
第217章情人泪
唐哲宁和褚机危跟着安泽思他们走进了一个泉水潺潺,花鸟亭台的古朴院子。
她本以为这是安法镇的院子——这老小子对古典文化是真喜欢,常年蓄发不说,吃用都是各种古董,除了不咬文嚼字,就是个活脱脱的古人。
不想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的却是一个面容俊雅白皙,见之令人心喜的俊美男子。身处这般古意盎然的院楼,他明明短发利落,身披一件灰麻色的大衣,脚下穿着一双蹭亮的黑皮靴,但却愣是没有丝毫违和。
唐哲宁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这人的气质静谧而柔和,又有着一股子岳峙渊渟般和现代毫不相干的气质吧。
“泽思?急匆匆过来是出了什么事?”看到他们一行人,男子眉梢都没动一下,语气平和地问道。
“父亲……”安泽思才张开嘴,眼眶就蓦地红了,“母亲她……元落了!”
安攸君神色一怔,眼神中露出了一种唐哲宁看不懂的情绪。
——后来安攸君自己说,他那时,就好像是被人从一场荒延不经的梦中生拉硬拽而出。还来不及去慢慢梳理,就面对了天崩地裂。
噗的一声,唐哲宁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是安攸君嘭吐出好大一口血,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
“父亲!”安泽思大惊。
“没事。”安攸君不但推拒了儿子的手,还抬手制止了一群要涌上前的仆佣。
他从花界中取出一块毛巾,慢条斯理地将嘴唇和下巴上的血迹都擦干净。这个过程中,唐哲宁有特别留意到,他的眼神变了。
就仿若是沉默在瀚海中的冰川,一点一点露出海面,露出那一寸寸峥峥棱角。
安攸君径自将手中染了污血的毛巾丢开,大步走了出去。
众人对视一眼,竟是不敢对眼,径自跟在了后面。
唐哲宁真没想到,安家族长竟然是这样的风格。
很快,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这院子的布局跟安泽思的院子差不多,但内中景色,繁华盛美,于细节处又透着巧思,一看便知是女子的住处。
难道这是广和尊者的院子?
唐哲宁才这么猜测,一旁的安泽思就小声道:“这是祖母的住所。”
洛启霞很快就发觉到有不速之客,从屋里走了出来。
“攸君?”看到来的竟有儿子,她不由吃惊。
但等看到安泽思身旁的茗昙,她的脸色立即变了,难道是……
安攸君径自跪下,对着洛启霞弯腰,额头触碰地面,整个人都匍匐在地,声音艰涩道:“母亲,儿子不孝,请您为阿琦预喻一命。”
洛启霞神情复杂,想说什么却愣是没能说出来。
能说什么?
话都已经被这逆子说尽了。
自己只是辟神境,儿媳却是纳元尊者,自己为她喻命,下场……丢掉半条命都是轻的,估计所余寿命,会失掉大半。
她当然知道这个儿子手段过人,过后必定会想办法将她这些损失尽数弥补上,还会有大手笔的补偿,但是……
作为一位母亲,儿子为了别的女人对自己提出这种要求,她如何能不怒?
偏偏,她更清楚,以儿子的性子,自己但凡说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