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响起。
冰冷的手铐拷在了苏冉冉的手腕上。
她被人用力地从地6上拖拽起,脚步踉跄,模样狼狈。
那张总是精致名媛模样的小脸,肿的和猪头一样,神色写满了慌张。
她求救般地看向四周:
“帮帮我,谁来帮我……”
苏家父母本就是冷笑到为了脸面连亲生女儿都能不要的人。
这会见到苏冉冉如此模样,早缩到后面。
沐父和沐母更是觉得丢人。
儿子订婚,他们前前后后忙了这样久,还搭上不少人脉,将能请的人都请来。
谁想到最后竟然以这样的闹剧收尾。
只有沐如风,他犹豫了下,冲上来拦住,声音发颤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冉冉暗淡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如果她当时原先的外貌的话,这会还有些楚楚可怜。
但如今任何表情放在宛若猪头的脸上,都让人觉得可笑。
沐如风是喜欢她。
可那是有条件的喜欢。
他喜欢的是耀眼的,明媚的,精致优雅的苏冉冉。
而非现在,满身味道,长相丑陋,丢人至极!
苏冉冉的嗓子里带着哭音:
“沐如风,我不要被抓走,你快点帮我……”
沐如风的神色暗了下,他慢慢开口,声音有些艰难:
“他们为什么带你走?”
苏冉冉张张口,一时间没有立刻答话。
她在想,该如何说。
沉默很短暂。
沐如风却隐约察觉出了问题。
他用力叹了一口气:“苏冉冉,你太让我失望了。”
话说完后,他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苏冉冉被人架着离开。
言归和沈见溪作为受害人,穿着制服的男子,停留下来看了两人一眼。
无论是狼狈的言归和脸色苍白的沈见溪。
看起来状态都算不上好。
“先回去做笔录还是先去医院?”他们客气地发问。
言归眼帘微垂,她看了眼身边的沈见溪。
总是矜骄的男人此刻像是被打入人间。
空留一身的尊贵气质。
周身却是狼狈不堪。
平日里就苍白着的脸,此刻半点血色都无,白皙到几乎透明。
沈见溪坐在椅子上,头歪着,下巴枕着椅子的扶手。
呼吸起伏的又急促又浅。
宛若溺水的鱼。
和虚弱模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伸出的一只手。
紧紧地抓着言归的手臂。
死也不松开。
对沈见溪似乎没听见穿着制服的男人说的话般,他眼眸只睁开一条浅缝。
言归弯下腰来,靠近他的耳,声音很轻。
“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等你好些,再去做笔录?”
言归本以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任何悬念。
几乎失去所有力气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眸。
狭长的眸子漆黑漆黑的。
仿若有黑火幽光在他眸底跳跃。
“去……”他开口,只说出一句话。
下巴却抬了抬,向着穿着制服男人所在的方向。
言归愣了下,本能地想阻止。
她伸出手,揉了揉沈见溪的脑袋,做出安抚的动作来:
“明天也一样的。”
沈见溪抿了下唇,脸上露出抹虚弱的笑,黑眸中异样的火光更甚。
仅有一字,声音却像咬着牙般说出:
“去。”
……
沈见溪的状态很不好,坐在警车上,他几乎整个人歪在言归的怀里,双眸紧闭,眉头皱着带着几分痛苦。
其间,言归也劝了他几次。
可无论怎么说,沈见溪的态度依旧坚决。
言归低着头,纤细的手指捉着他的手腕。
几缕淡淡的红气向他体内传去,温养筋脉。
躺在言归腿上的男人表情舒缓些许,他甚至有力气用脸颊蹭了蹭言归,声音低哑:
“靠着你,我就觉得好很多了。”
言归没说话,伸手在他头上薅了一把。
呵呵,废话。
考虑到沈见溪的身体状态,关于这两个受害人的笔录做的很快。
特别是言归的部分。
地上躺着的人是她打的捅的。
但招招避开要害。
妥妥的正当防卫。
流程再快,但还是耗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沈家的司机得知消息后,早在外面等着了。
言归扶着沈见溪出来时。
司机打开车门,明显神色有些不悦地瞪了言归一眼,说话粗声粗气道:
“少夫人你可真是的。”
“少爷身体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非要带少爷出来,现在捅这么大个篓子,到时候怎么和老爷夫人交代?”
面对这番呵斥,言归并未开口说什么,她已经扶着沈见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