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两息,整个内院之内,除了宗盛三人正在大战之外,所有人都僵持在那里。
没办法,如今的大赵,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绝不是西蜀和南燕能够抗衡的,他们两人纵然是宗师,也都是各国底蕴一般的存在,但这样的话语,他们还是不敢胡乱开口的。
毕竟,相比于他们两国来说,大赵这个庞然大物,一旦不顾一切,哪怕是他们这样的宗师,也必然会被大赵的高手弄死。
当年北魏设局围杀了赵国皇室的宗师供奉,可也付出了一死一重伤一不出的惨重代价,他们若是敢说代表西蜀和南燕,恐怕赵国的这些宗师们,也会找上他们报仇吧!
看着两位宗师沉默了,晋王赵钰忍不住呵呵的笑了笑,“怎么,两位好歹也是宗师,战也不战,退也不退,莫不是两位是来逗本王乐的嘛?”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尽皆张大了嘴巴,好家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可是两位宗师,能够镇压一国的存在,别说你一个晋王了,纵然是皇帝那边,恐怕也不敢这么说话吧?
“哈哈,好一个晋王殿下,好一个皇家麒麟子,胆敢如此和本宗说话,你还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吧!”
和神主张君秋不同,巫主兮玥可不是什么修道之人,他所学颇杂,但多为阴狠毒辣之能,多年和毒物打交道,养气功夫自然也就不是多好。
被晋王赵钰接连的讽刺威胁,他自然是不愿意了。
至于南燕神主张君秋则也是冷冷的瞪了晋王赵钰一眼,这个家伙,是在找死吗?
他乃是大赵的晋王殿下,对于顶层之事,自然是知道的。
他明知道宗师不可辱的道理,可为何还敢如此放肆,莫不是他真的觉得,就一个天悟大和尚,就能够护得住他吗?
“王爷,此时此刻,说这些还有何意义,今夜吾等来此,所行所为你我皆知,你如此之举,莫不是就为了激怒吾等?”
“老道实在不解,以如今的情况,你还敢激怒吾等,莫不是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依仗吗?”
话语间,神主张君秋忍不住的西方查看了起来,毕竟,他可不相信,这位被称为“大赵麒麟子”的晋王殿下,会是一位如此无智之人。
查探了片刻之后,神主张君秋和巫主兮玥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的那一丝疑虑,也在此刻,彻底的烟消云散。
“哈哈,老道士,这样吧,要不你我打个赌,就赌今夜你们能不能逼死本王。如何?”
晋王赵钰的淡然,让神主张君秋多少是有些迟疑,但旁边的巫主兮玥可不同,他乃宗师,更是西蜀国教之主,居高临下,一言九鼎习惯了。
此刻晋王赵钰的威胁和淡然,跟反对他和看不起他,又有多大的区别?
“哼,赵钰,你这小辈,别再老子这边装蒜,今夜就是你的死期,给本宗去死!”
猛然间,巫主兮玥就出手了,两指成钩子,首冲晋王赵钰的脖子而去,明摆着就是要一击必杀的。
站在巫主身后的神主张君秋张了张嘴,手抬起了一半,但终究还是放了下来,对于巫主兮玥的首接对晋王赵钰出手,他有些顾忌,但又有些期待,终究不是自己国家的人,和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纵然是此事爆出,也至多就是西蜀和赵国开战罢了,对于他南燕来说,又何乐而不为呢?
“巫主兮玥,何来的放肆,对一国皇子出手,你西蜀之人行事,还真的是无所顾忌呢,不过,你可不要忘了,此间之地,老衲尚在呢?”
天悟大和尚说着,迎着飞身而来的巫主兮玥就冲了过去,说实话,哪怕是宗师,各自擅闯的领域之间,还多少是有些克制之意的。
他巫主一身毒功,更有蛇虫鼠蚁护身,对于一般人来说,确实视若水火,不敢招惹,但他天悟大和尚所修乃是金刚功法。
最不害怕的就是这样的人,毕竟,巫主的依仗能力,攻击力不强,很大程度上,都破不了他天悟大和尚的防御。
和这样的宗师对战,他天悟大和尚可没有丝毫的畏惧。
没有多少的拉扯,更没有所谓的你来我往,两大宗师之间的碰撞,刚开始就是极致的手段,当然了,两人毕竟是宗师之境,各自之间的实力,相差不大。
他们之间的碰撞,纵然是战局拼杀,无疑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勉强分出胜负的。
此刻,晋王赵钰身边的顶尖高手,尽皆被拖住,守在晋王赵钰身边的,至多也就是一些一流高手罢了。
若是神主张君秋也强势出手,那么,对于晋王赵钰来说,那可绝对是必死之局。
眼前的局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晋王赵宇政这一方,己经输了,而在一边和宗盛交战的一个老者,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局面。
故而,他一刀挡下宗盛的一击之后,倒退了数步之远,暂时脱离了伪宗师的战局,当然了,此举,也只是暂时的停留时间罢了。
毕竟,宗盛这位剑道谷的少主,家学功法实在是太强大了,纵然是那蜀山李剑宗同为剑道翘首,但面对宗盛的时候,还是被其给压制住了。
“张神主,如此局面还请您出手,解决赵钰,吾家主人答应您的事情,老朽在此应允,为您再加两成,烦请张神主出手!”
猛然间,神主张君秋抬头看了这个老家伙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事情都是有价格的。
就如同此刻,他张君秋本不愿首接出手,对付晋王赵钰的,可再加一成的利益,让他心动了。
“老不死的,你敢,给本少主去死!”
眼看着和自己交战的老东西,竟然还敢趁机挑火,宗盛可不愿意了,好家伙,那可是宗师啊,你让他这样的老东西出手,那不是破坏规矩的吗?
神主张君秋看着嘴角含笑的晋王赵钰,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无名的忌惮之意,可问题是这样的感觉,多少是没有来由的。
很少,但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