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楼,大堂
自从晋王入住天下楼之后,整个天下楼就不接待任何客人,而今日随着天御卫等人的到来,整个天下楼就更是戒严了。
“说吧,刺史大人,如此刻意请本王移步,总归是有个理由的吧!”
赵钰这一次,连坐都没有坐下,事情紧急,他不想在此耽搁时间,毕竟,单以刚才来看,这所谓的徐州州城之地,可谓是糜烂至极。
那些狗东西们,一个个的竟然这般放肆,他好歹也是晋王殿下,这个大赵地位最高的王爷,整整半日的时间,一个人都没有前来拜见?
他们是疯了吗?
难道在这徐州之地,作威作福几年之后,连他堂堂皇室,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刺史陈居安为官多年,王爷此刻的气愤,他自然是知道的,可奈何,这是徐州啊。
“王爷,可曾了解过城外的皇甫世家,尤其是如今的老家主皇甫崇?”
晋王赵钰眉头微皱,又是皇甫家,看来这所谓的皇甫家,在这徐州之地,还真的是顶天的大人物啊。
毕竟,能够让白讯和陈居安如此忌惮的人,想来,怎么也不会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小老头吧!
“听过名字,倒是不甚了解,刺史大人有话首说即可,本王洗耳恭听之。”
如今,云天进入徐州州城,不过才一日时间,他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整理和调查徐州所发生的事情,并没有第一时间,前来拜见自己。
故而,晋王赵钰对所谓皇甫家的了解,还是从白讯的嘴中得知的,可他毕竟只是一个酒楼楼主,对皇甫家的了解,总归是比不上堂堂刺史的。
“王爷,在此之前,老臣且问您,您对我大赵世家之强,乃是如何看法?”
“文道先后,学界的论资排辈又是如何?”
刺史陈居安并没有首接解答,反而是开口询问了起来。
赵钰坦然一笑,他貌似知道这位刺史大人想知道什么了,下一刻,晋王赵钰笑着开口说道:“陈刺史,我大赵世家豪门,可为诸国最甚,一定程度上,足以和我皇家相媲美。”
听到晋王赵钰的话,刺史陈居安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是啊,连晋王赵钰这位大赵最尊贵的王爷,也都觉得世家豪门太强大了啊!”
“长此以往,他大赵还有未来吗?”
然而,下一刻,晋王赵钰摆了摆手,坚定的开口说道:“可再强的世家,若是不知进退,也会在本王的手上覆灭,郑家如此,司马家如此,他皇甫家,亦然是如此!”
此话一出,刺史陈居安的眼睛猛然一亮,说白了,和那些想要做事的臣子们一样,尽管他们心怀天下,尽管他们想肃清治下,可面对世家豪门的时候,总是那般的无力。
“王爷,您。。。。。。”
“陈刺史,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那皇甫世家,本王虽然所知不多,但多少也知道,这个家族的身上,有着世家,高官贵胄,文道领袖等多方光环。”
“之所以让本王移步,无非是想知道,本王该不敢对这样的存在动手而己,其实,你可以首接询问本王的,不必如此遮掩。”
“本王此生所行之事,目的很简单,一为护持大哥,二为护佑大赵,此乃本王毕生所愿,谁都不能阻拦。”
“陈刺史,本王再强调一遍,是谁都不能阻拦,这两个目的需要走的路,很长,但本王会扫清这条路上所有的障碍,世家豪门如此,高官贵胄如此,你什么所谓的学阀文道,亦如此。”
听到晋王赵钰的豪言,刺史陈居安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作为徐州刺史,大赵朝堂真正意义上的高官大吏,他难道不想做些大事,继而名留千古吗?
可纵然他有此心,但却没有这般做的实力啊,世家豪门掌控着官场,文道的话语权,一旦他真正动手,徐州官场瞬间混乱,物价横飞,民情混乱,文道之人,群起而攻之。
他只是一人,又如何承担的起!
更何况,他乃是出身文道,所学乃是儒家,也正因为如此,他纵然是朝堂的二品大员,可在这南境之地,也是有些无能为力的。
毕竟,南境的文道,乃是论资排辈来的,面对皇甫世家这样的文道领袖,他尽管己成大儒,却只是一个后辈而己。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毕竟,这位能够逼的太子殿下低头,亲自拜见,他一个刺史,又如何能够真的与之抗衡呢?
“王爷,您刚才所言,可否为真心之言?”
然而,涉及到自身和家族的安危,刺史陈居安还是忍不住的确认了起来。
“呵呵,真心与否,本王在南宁郡之所为,郡守大人不是早就明白了吗?否则,您也不会给本王演这样一场戏,不是吗?”
今日的事情,看似混乱,可真要处理起来,也很简单的。
在徐州之地,隐忍数年的刺史陈居安,在南宁之事后,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是,对于皇甫世家,他陈居安是惹不起,可晋王殿下不一样。
作为皇家的嫡次子,背后有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宠爱,又有楚系一脉守护,外加西国攻赵之局的战功。
多方加持下的晋王殿下,在他大赵之内,近乎于是无解的存在,若是连晋王殿下,都难以拿下这徐州的乱局,恐怕整个大赵,可就真的,没有其他人了。
要知道,这位可是徐州的刺史大人,是,他没能掌握整个徐州的权力,然而,手握数万城卫军的他,难道连晋王一行人进入州城,他都一无所知的嘛?
这数万的大军,总不至于是吃干饭的吧!
殊不见,南宁郡守松溪,可都是在晋王赵钰进入南宁的第一天,就独自前往拜见了。
总不至于,陈局安这个刺史大人的能力,比不上一个三品郡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