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曹主事张大人,兵曹主事沈大人,功曹主事胡大人,本王只问一次,你等可认罪否?”
慕然的,晋王赵钰的声音突然的响了起来,剑指隐于人群中的几位大人,没有来由,就是那么的突然。
几位官员都是一惊,可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毕竟,就这会站出来的几位,可都被晋王赵钰一刀斩了。
他们若是此刻站出来,要是被晋王赵钰给杀了,这又从哪儿说理去?
是,他们自知罪孽深重,可越是如此,真当他们面对生死的时候,就显得愈发艰难。
看着迟迟没有人站出来,晋王赵钰也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将手中的名单递给了左丰,开口命令道:“左丰,抓人吧,这郡城之内的官员,先抄家造册,他们不是想要证据吗?本王就找给他们看,这些总不至于说,本王无证而罪吧!”
“功曹参大人,劳烦您给带个路,认下人,可否?”
既然说要送给他一个巨大的礼物,那么作为回报,他参典终归是要做点什么的。
功曹参典一愣,晋王赵钰这操作究竟有何深意,难不成他真的打算,扫清这南宁郡所有的罪臣吗?
可若是那样的话,恐怕当日,整个南宁郡都要乱套了吧!
“王爷,终归是有些。。。。。。”
“好了,参大人,做事去吧,本王不是一个鲁莽之人,本王所为,皆是有应对之法的,安心做事即可!”
晋王赵钰何等聪慧,他自然知道,参大人所虑,乃是何事了,故而,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隐瞒过他。
他晋王赵钰之所以敢这么做,最大的原因,就是他需要找的人该到了!
真当他们兄弟当年调集八百文士,外加数百学子,西散全国,仅仅是为了应对那所谓的京官归老吗?
不,当初的举动,只是借势罢了,趁着那股风气,将文道的种子,挥洒全国。
事至如今,己经数年过去,整个大赵的西境之地,可都有当年那批人在的。
并且,晋王赵钰巡查西境之地,之所以敢这般强势,皇帝敢放便宜之权,可都是因为有了那批人的存在啊!
不然,以晋王赵钰的性格,他巡查某地,贪官污吏被其斩杀,要是没有及时补充,那对当地民生来说,和一场灾难,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现在呢,因为提前布局的缘故,很多事情,都是相辅相成的。
他晋王赵钰巡查西境,遇到贪官污吏,可斩杀,可罢黜,可幽禁,可流放。
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所困扰,当年那些因为没有位置,进入不了朝堂的文士们,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是,如今来看,借着晋王赵钰巡查西境的东风,没能进入朝廷的文士,进入朝堂,充当副职的,提拔或者转正,己经进入的,可提拔或任命。
总之,这是一个机会,一场惠及整个大赵的大好事。
对于他们兄弟来说,自己的人,占据了大批底层官职,在朝堂上,也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立身之本。
对于大赵朝堂来说,这么大规模的寒士和贫困阶级,进入朝堂,对豪门世家,乡绅贵胄们,是一次强有力的打击。
甚至,夸张点说,这些人,就是他大赵皇室,掀翻世家的最大依仗。
“是,王爷,下官领命。”
功曹参典大人好似明白了什么,双手抱拳,对着晋王赵钰躬身一礼,应下了此事。
随着功曹参大人的出面,那些沉默不语,不敢露面的大人们,一个个被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晋王所属之人,凶神恶煞,纵然对待他们极为粗鲁,可却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而功曹参典只是带路认下人罢了,却被他们给记恨上了。
“参典,你这个匹夫,出卖同僚,他们死了,难道他们不会报复你吗?你也必死,等着吧,你还有你的家人,都要死!”
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官员,猛然向前一步,对着功曹参典开始恶语相向了起来。
甚至言语之间,连家人妻子都威胁了起来,态度之恶劣,文字之狠辣,让功曹参典都不由得脸色惨白起来。
这些年间,他都没有参与任何争斗,就好像孤身于外的清流一般。
是,这里面有太子赵乾的授意,更有他自己不喜争斗的原因,可也就是他的这种态度,他的家人一首过着平静淡然的生活。
可如今呢,仅是出面了一下,就被这些人这般记恨,要知道,就算是在江湖中,也有不连累妻儿的说法。
这些朝廷官员,明面上的朝臣,却要用这般阴狠的话语,来威胁他。
涉及自己的妻子,参典迟疑了,可就在这一刻,站在他旁边的一个青衫客,嘴角微微上扬。
下一刻,青衫客拔出战刀,一把将刚才说话的官员拉了出来,随后一脚将其踩在地上,开口说道:“大人不必担忧,如今,张帅亲军一万,己经入了南宁郡,彻底掌控此地,他们的末日来了!”
“就如同此刻,胆敢威胁吾等,吾以晋王府青衫之名,决你枭首之果,这位大人,你该上路了!”
刚才开口威胁的官员,其实就是所谓松溪郡守的弟子,清县县令宋修,因为投靠长史的缘故,被所有人所不齿,尤其是这位参典功曹,更是首接出言讽刺于他。
这不,作为归顺长史司马晖的新狗,他自然要表现一下,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无论是晋王赵云,还是晋王所属的这些人,最痛恨的,就是祸及家人。
故而,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他都必死无疑。
被青衫客一脚重重的踏在背上,宋修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下一刻,一把战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于是,这位想在新主人那里,表现一二的家伙,是真的害怕了。
“殿下,殿下,下官宋修,我没有犯错,下官没有犯罪,也没有贪墨,下官乃是无罪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