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晋王赵钰的解释后,在场众人都沉默了,尽管王爷说的不算详细,可单单那所谓的十年之久,就足以让所有人咂舌。
更何况,他们可是亲眼看着冷鸣拿命,硬生生的将他们探查的证据,给送了出来,那可是宗师和数十高手啊!
平心而论,若是换了他们,他们又能做得到吗?
这些青衫客当中,确实有比冷鸣厉害的,可纵然是左丰和宗盛这等伪宗师高手,他们就能够做的,比冷鸣更好吗?
“王爷,吾等知错,此后,必将为松溪大人,冷鸣大人,报仇雪恨!”
左丰等人开口喊了起来,他们这些人,跟随晋王赵钰,可能一开始是为了那绝好的待遇,可时间久了,自家王爷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个大赵,添砖加瓦。
他们惊叹,他们信任,他们折服了。
如今,王爷这般的愤怒,同样是为了大赵的忠臣良将,说实话,他们尽管被责罚,但内心是幸福的。
因为,自家王爷能够对松溪冷鸣如此,可不就证明了,他绝对乃是一个明主吗?
“诸位,且歇息去吧,养足精神,磨好战刀,接下来,吾等该忙碌起来了!”
赵钰挥了挥手,让这些人都去休息了,接下来的一日时间,他要好好的思索一下,接下来的南境,究竟该如何处置了。
徐州,刺史府,正堂
一个身着紫袍的老者,拿着手中的令牌,眉头紧皱的看着眼前的蓝衣人。
“年轻人,你可确定你所说之意,乃是晋王殿下原话吗?”
“大人,想来这大赵之内,恐怕没有胆敢冒充我晋王府的吧,再说了,您手中的令牌,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蓝衣人不卑不亢,尽管他如今面对的,乃是一州之地的刺史大人,妥妥的二品大员,封疆大吏。
听到确定的答复,刺史陈居安脸色更加的怪异了起来,既然是晋王赵钰之令,可难道他不知道,私自调动大军,乃是为王者大忌吗?
尽管他暂时还没有明白,为何张帅那里,会这般配合,将其麾下的亲军将士都派了出来。
可这等事情,所涉甚深,纵然是他这样的封疆大吏,说实话,也是很难做出抉择的。
看着陈刺史的样子,蓝衣人自然明白陈大人的顾虑,可王命己出,由不得他不屈服。
“大人,南宁郡之事,松溪大人被杀,冷鸣总捕惨死,想来大人应该也得到消息了吧!”
刺史陈居安点了点头,这都过去一日多了,南宁郡发生这般的大事,他自然得到了通报,若不是此刻大军要进入徐州,不然,他就亲自带人,前往南宁了。
“此事本官刚刚得知,那贼人何其猖狂,胆敢诛杀我大赵朝堂命官,本刺史必然要为松郡守,讨回公道!”
蓝衣人淡然一笑,开口说道:“大人,此事不必劳烦您了,冷鸣大人是死在我家王爷面前的,浑身如同凌迟一般,生生血流尽而亡,临死之际,冷鸣大人高呼报仇!”
“我家王爷应下了,割发而誓,若不报此仇,终身不为赵姓,刺史大人,您乃朝堂大员,想来应该会明白,王爷此话的意思,还请大人不要自误!”
“什么,你说什么?殿下,殿下他竟然敢。。。。。。”
刺史陈居安是真的被吓住了,好家伙,这是什么事情啊,以皇族之身份来发誓,这是要和那些人,不死不休了吗?
“刺史大人,您还是尽管决定的好,想来,州府之外的那一万南境精锐,同样得到了王爷之令,自接到命令后,两日之内,赶不到南宁之地,全军开革,绝不留情!”
“军令如山的沉重,想来您应该知道,若是再这么耽搁下去,恐怕他们会闯城吧,到了那个时候,吾等几方,恐怕都难以收场吧!”
“胡闹,这不是胡闹吗?那可是我南境精锐,张帅亲军,殿下这是在玩火,他就不怕出事吗?”
蓝衣人呵呵的笑了笑,胡闹,玩火,都被那些狗东西欺负到了这个地步,自家王爷这等反应,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也就是这些人乃是大赵之人,否则,自家王爷绝对不会这般客气,对比而论,之前的中山,其后的北蛮,东胡,北魏,当初王爷杀起来,可没有丝毫的留情的。
“你还在愣着干嘛,赶紧走啊,再耽搁不去,事情可就真的闹大了!”
也就是几息之间,刺史陈居安就己经走到了正堂之外,看到蓝衣人没有动,他当即开口催促了起来。
蓝衣人也是有些无奈,这种事情,您自己去不就得了,拽上我这个小人物干嘛?难道他还还能充当王爷命令用吗?
不过,话是这样说,蓝衣人还是赶紧的跟了上去,如今来说,时间紧急,一切都是以王爷的命令为主。
徐州边境之地,一万全副武装的队伍,正严阵以待的看着眼前的城卫军将士,若不是领队的将军,还算是克制,恐怕此刻,都己经开战了!
“风秃子,你也是我南军出去的人,此刻在此拦截本将,你就不怕本将收拾你吗?”
南军精锐的最前方,统将张封冷眼看着眼前的将领,眉头微皱,接到晋王之令后,他们己经在此耽搁一日之久了,若是再耽搁下去,恐怕真的会被晋王赵钰问责的。
城卫军主将风步遥也是满脸的尴尬,眼前的将领,以及将士们,他都认识,作为张帅手中的王牌军队,他们的强大,毋庸置疑。‘
可正是因为如此,他作为徐州城卫军主将,就更不能让他们通过了,大军调动,没有诏命,没有刺史大人手书,他根本不敢放人啊!
“张将军,您不要为难末将了,您知道的,此事末将做不了主啊,末将己经通知了刺史大人,想来,很快就会有答复的,要不,您在稍等片刻?”
双方都是奉军令行事,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奉晋王殿下令,征召南军一万精锐,驰援南宁郡,自军令传达之时起,两日内不达,以失期论处,所有人,开革出军!”
就在双方还在僵持的时候,一个蓝衣人,骑着骏马,出现在了他们的中间,并对着南军将士,拼命高喊了起来。
“全军开革?什么,竟然是全军开革,这怎么可能?吾等可是大赵南境的最强部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