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最大的原因,说白了,就是两方背后的依靠不同,有句话叫做宰相门前三品官,这个时代,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无论是做官还是处事,玩的可不都是势力嘛!
被一个武道废物,接连的讽刺,冷鸣满脸的怒气,他的右手放在腰间,甚至,恍惚之间,腰间的朴刀,都显露出了几分。
看着局势要坏,郡守松溪赶紧的笑着开口了。
“好了好了,长史大人所言也是为了本官好,毕竟,本官如今的这个样子,要是再去迎接王爷的话,多少是有些不礼的。”
“这样吧,冷鸣,先带本官前去医治吧,此间之事,就辛苦长史大人了。“”
长史司马晖有些诧异,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郡守大人,这一次竟然退缩的如此之快?好像是有一些想要提前离开似的?
今日在此之前,他究竟做了什么,隐瞒众人私自回见晋王殿下,却又这般故作样子的受伤,以及如此简单的屈服,这里面绝对是有隐秘的。
再一联想到晋王赵钰此行的目的,长史司马晖竟然有了几分不安。
莫不是这个松溪郡守禀报了什么,可那样也不对啊,这个郡守大人,在这南宁之地,做了多少坏事,他若是汇报王爷,那他自己也逃不掉啊!
以他这些年稳妥,胆小的性格,他根本就没有这等的魄力。
几息过后,长史司马晖依旧没有想明白,不过,在确定郡守松溪不会自爆的情况下,对于此后的局面,他己经不在乎了。
晋王殿下大驾光临,此刻作为南宁主官参与其中,可是他彻底压制郡守松溪的最好机会。
再说了,这位晋王殿下前来南宁,可是为了巡查一境之地的,这里面涉及的官员,势力,多不胜数。
他长史司马晖作为接待之人,就算是不能更改晋王赵钰之想法,然而,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总能规避一些吧!
再说了,这也许是他司马家能够再上一步,最好的机会了。
“郡守大人,既如此,您先去医治,下官暂代您迎接王爷,王爷若有所需,下官会一一向大人禀报的。”
长史司马晖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郡守松溪躬身行礼,就好像真的是为郡守大人着想似的。
郡守松溪看着眼前的众人,伸手拍了拍长史司马晖的肩膀,呵呵的笑了笑,也就在总捕冷鸣的搀扶下,缓缓的离开了。
此件之事,也算是彻底的交给了长史司马晖。
如此的一幕,虽然仅仅是一次的退让,可在这些南宁的诸位官员们看来,那就是郡守大人退缩了,恐怕此事之后,整个南宁郡府之内,就真的是长史司马晖说了算的。
“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啊,本王也没有想到,仅是刚刚起身,就能够看到如此的好戏,本王对着南宁之行,好像更加的期待了起来。”
就在在场诸位官员些微安心的下一刻,阁楼之上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笑着的声音。
众人抬头而观,一个身着王服的年轻人,就那么神情淡然的看着他们。
倒是长史司马晖当即就反应了过来,他赶紧的躬身,对着阁楼的方向,躬身行礼了起来。
“南宁郡长史司马晖,见过晋王殿下!”
一时间,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各自向前,对着晋王赵钰躬身行礼了起来。。
“吾等拜见王爷,王爷福运恭安!”
和司马晖站着不同,身后的官员们都是行的跪拜之礼,至于司马晖,他乃是司马家之人,作为南境榜上有名的大家族,他司马家可还是有些分量的。
世家之人,在面对皇室的时候,虽然也要行礼,但却不必是跪礼。
一息,两息,五息,十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晋王赵钰也都没有让他们起身,反而就是淡然的笑着,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们。
上位者的注视,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扛得住的。
就如同下方跪着的众人,晋王赵钰的这个态度,让他们也都忍不住的心中发慌啊。
良久,躬身的长史司马晖,才试探着开口询问了起来。
“王爷,您初来我南宁郡城,舟车劳顿,吾等诸位同僚,为迎接王爷之驾,特此在酒楼设宴,还请王爷能够赏脸一叙?”
站在阁楼之上的赵钰,依旧没有搭理他们,不过,此刻他却不是单纯的注视着了,而是从怀里拿出一本帐籍,似有深意的扫视着。
就在众人坚持不住,长史司马晖准备再次提醒的时候,晋王赵钰才终于开口了。
不过,他不开口还好,刚一开口,就将在场众人给吓了一大跳。
“谁是督邮张任?起身答话?”
阁楼之上,赵钰缓缓的开口喊道,不过,那眼神之中的严肃,就预示着这个问话,不是什么好事。
突然的变故,场面一下子安静了起来,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好好的迎接洗尘之局,为何会在这突然之间,变成这个样子?
赵钰眉头微皱,难不成这下面,没有督邮张任这个人?
可今日之局,不是说所有南宁官员,可都来了啊,难不成就唯独这个张任不在此间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赵钰,再次开口喊道:“南宁郡督邮张任大人,还请出面一见,张任大人,若是在此的话,还是现身吧。
督邮张任跪在长史司马晖的身边,突然的变故,让他多少是有些反应不及的。
按理说,他一个区区的西品官员而己,何以能够出现在晋王赵钰这等大人物的视线之内呢?
然王爷都喊了两次了,他若是再不露面的话,那可就真的是大不敬之罪了!
就在赵钰准备派人下场彻查的那一刻,督邮张任慌忙起身,对着晋王赵钰开口应道:“下官南宁郡督邮张任,见过晋王殿下!”
看着下方的张任,赵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开口喊道:“户曹掾陈铭大人,仓曹掾胡宇大人,少府史吴钊大人,还请出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