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人之所以敢如此,无非是趁着晋王外出,晋王妃怀有身孕,皇帝和太子不想和他们撕破脸皮罢了。
如今,晋王王妃亲自出面,对这些敢于觊觎晋王府产业的下了狠手。
真要论起来,无非就是报仇而已,这些产业一开始就是晋王府的,她这个女主人亲手拿回来,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至于手段残酷,她的夫君晋王赵钰,奔袭千里为国而战,这些人还在京都之地,侵占他的资产,这算是什么?
难道这些人,是敌国的人吗?
帮着别国一起欺辱晋王吗?
其实,晋王妃的手段,已经算是好的了,她虽然杀了人,但都是一些探子和武人罢了,真正的背后之人,她可是一个都没动,她终究还是在为晋王考虑的。
真要是等晋王回来,这等局面,你说他会不会大开杀戒,北征之路,死在晋王手中的敌国将士,不下数十万,更是以十多万大军,逼的北魏妥协。
魏皇甚至因此溘然长逝,这样凶威赫赫的人,他会低声下气的谈和吗?
不,肯定不会,以晋王赵钰的性格,他不在家的时候,家人被欺负成这个样子,恐怕晋阳铁骑当日就会进入京都,将这些侵占他资产的人,以及其背后的家族,诛杀殆尽吧!
尽管因为晋王府之事,京都都快要闹翻了,但对于晋王妃一行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当然,就算是有影响,她也不会在乎。
夫君出征在外,在北原谷地,更是数次处于生死之间,难道回到家,还要让他再担忧这等小事吗?
东城的大道上,晋王府一行,浩浩荡荡的朝着某个方向而去,说白了,天下书局这里,只是此行的第一站罢了。
剩下的,还有天下工坊,天下布庄,明月诗社,清风阁,天下酒楼等等。
如今,晋王府的势力,已经涉及了京都的各行各业,天下商会更是以此为起点,成为了世间位于顶峰的特大型商会之一。
道路一旁,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神情焦急,面色惨白,他不时的踮脚,朝着大道的方向看去,其中更是有小厮,在不停的打探着。
良久,一个黑衣小厮急切的跑了过来,开口喊道:“掌柜的,掌柜的,来了,他们来了啊!”
闻言,这个中年人神情一紧,不过,也只是片刻而已,他的神情就转变了起来。
“所有人,随我一起拜见晋王王妃!”
其身后的家丁伙计们,纷纷跪下,头低的不能再低了,之前天下书局的事情,他们可都听说了。
先不说书局的伙计家丁们如何,就说那谢家的二爷,虽然是旁系,但也是谢家旁系的一家之主啊,在这些伙计的眼中,那可也是顶天的大人物!
可纵然是他谢二爷这等身份,却依旧被斩去了四肢,无比凄惨的丢回了谢家,甚至连谢家家主谢玄,都要亲自出面,前往天下酒楼认罪赔偿呢?
人家世家都扛不住,他们这些白丁,又算个屁呢?
半盏茶的时间,晋王府的马车,终于从大道之上出现了,领头的太一目光如炬,其后跟着的四位青衫客,也是面若寒霜。
既然已经下了杀手,那么,有些仁慈就没有必要了,接下来的路,若是遇到什么反抗,他们就会悍然出手,什么权势,什么面子,在他晋王府这里,都是屁话。
屠刀已然亮起,就看谁会成为这刀下的鬼魂了!
“张家三房次子张军,携麾下众人,拜见晋王王妃!”
中年人双腿下跪,对着晋王府的马车,磕头起来,至于他身后的家丁伙计们,自然也跪地高呼起来。
“吾等拜见晋王王妃!”
马车之内,听到这个声音,王妃安欣若眉头微微皱起,张家?京都之地有好几个张家,这个张家会是何人呢?
在靠近这群人的时候,马车缓缓停下,驾车的虞恩开口说道:“王妃,天下工坊到了,不过,那些人都跪在工坊之前,是张家的人,南境张帅的家族之人!”
“南境张帅?虞恩,你确定吗?”
听到虞恩的禀报,王妃安欣若迅速拉开车帘,朝着虞恩开口确认了起来,当然,这也不是说安欣若这个王妃大惊小怪,实在是因为张帅的身份,太重要了。
他家族之人如此做事,究竟是他张帅授意,还是张家之人,私自而为呢?新笔趣阁
这背后的影响,可是很不一样的。
四大边帅的意义,对于整个大赵来说,都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楚秦林张,四大边帅,可是镇守了边境数十年之久。
此事若真的是张帅所为,那么,这天下工坊的去留,她一个晋王王妃,还真的决定不了,恐怕就算是晋王赵钰回归京都,对于此事,也要慎之又慎。
一旦引起张帅不满,那此事的影响,可就太大了。
当然,王妃安欣若如此忌惮,倒不是说,张帅的实力,就已经让皇室忌惮到了这个地步,而是军心。
南境虽然战事不多,但南越那边,可是经常性的侵扰大赵的,再说了,这些年,张帅镇守边境,劳苦功高,无非是一些钱财罢了。
他晋王府还给得起!
看到王妃的样子,虞恩略微思索,瞬间就明白了王妃的顾忌,他对着王妃躬身一礼,开口说道:“王妃,您不必顾忌太多的,此次之事,涉及的都是京都的权贵高层,张帅是很重要,但对比于那些世家来说,他的分量,还是有些不足的。”
“更何况,王爷可是说了,京都之事,任由王妃去做,不必顾忌,至于后果,王爷都不在乎的!”
“天下工坊乃是我晋王府所属,更是天下商会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决不能舍弃掉的,别说此事是不是张帅之意。”
“纵然是,他张帅敢对我晋王府如此不敬,我晋王府自然也不会给他面子!”
王妃安欣若看了虞恩一眼,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虞恩话语间的意思,也知道这些话,说白了,就是她的夫君晋王赵钰之意,可她终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可能这就是她和夫君的差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