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锁链尖端带着锋锐的矛,像是有生命一般,精准地挡住袭击者的攻击,像扎穿一张纸一样,毫不费力地穿透他们的身体。
“等等!”雷狮拉住她,“留下活口。”
朱丽叶磨了磨牙,愤愤地将被串成一串的人用锁链拖过来,扔在地上。
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面镜子,对镜整理起妆容,取下头上碎掉的玫瑰花,甩了甩头,让长长的银发披散下来,又踹了地上痛得大叫的刺客一脚,“真讨厌,人家好不容易挑出来的花儿都被打坏了。”
肩上一沉,她转过头,是雷狮那价值不菲的礼服外套。
她自觉地拢了拢领口,挡住暴露出的大片雪肌,指着他阴沉的脸咯咯笑道:“你看上去被吓坏了,很担心我吗?”
“我担心我姐。”
“你还怪有良心嘞。”
雷蛰和雷皇在安抚受惊的宾客,雷伊走过来,再三确认她身上那些骇人的伤口都消失了,才松了口气,冷艳的脸上少见地流露出几分关切,“谢谢你救了我和父皇。”
朱丽叶牵起她的手,没心没肺地道:“姐姐没事就好,呵呵呵,父皇只是顺带的。”
虽然雷狮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比如朱丽叶这变态的自愈能力,那些凭空出现的锁链,还有这些人的目的和幕后指使,但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和雷伊交换了一下眼神,带着朱丽叶和一个受伤最轻的刺客不动声色地回了房间。
关上门,他将那个人扔到地上,“说吧,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雷电麻痹了刺客的四肢,他捏住那人的下巴,喀哒一声卸下了他的关节。
“你们能换一套吗?”他从那人舌根处掏出一粒小药丸,嫌恶地在他身上擦了擦手,“不说,我有的是比这东西更能让你开口的……”
“哎呀呀,这么吓人干嘛~”
朱丽叶走到刺客身后环住他,冰冷的身躯像蛇一样柔软。
她抚摸着男人的面颊,替他接上了脱臼的下巴,捧着他的脸转向自己,“就不能温柔一点吗?你说是吧?”
面对着雷狮时还能镇定自若的刺客在那双血眸的注视下颤抖起来,浑身的骨骼都发出挣扎的悲鸣,像是在同什么可怕的心兽做斗争。
“在吾眼中,汝为从者。”
刺客的眼神逐渐涣散,身体也不再颤抖,痴迷地看着她。
“呵呵呵,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
“是…主人……”
“哎呀等等,你还是告诉他吧,不是有关宝物的消息,我可不感兴趣。”
朱丽叶一个转身,绕到衣柜前,把这里当自己房间一样,翻出一件浅紫色的真丝睡袍。
“那是我的衣服。”
“别这么小气~”她拉下裙子拉链,毫不避讳地换上睡袍,朝脸转过一半的雷狮抛了个飞吻,哼着小调拉开浴室的门。
“我的奴隶呢?”洗完澡,她披着睡袍走出来。
“既然都交代完了,当然是杀了。”雷狮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干什么。
“真的吗?太浪费了!”朱丽叶惋惜地说,“他可是那群人里唯一一个beta,人家还饿着肚子呢。”
她刚“死过”一次,还用了异能,急需补充能量。
“尸体可能还没销毁,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什么嘛,你把人家当食尸鬼那种低级生物吗,我族进食可是有很多讲究的。”
她走到雷狮身后,亮出獠牙,“既然你处理了我的奴隶,那就用自己的血液来赔我吧~”
雷狮没有出声,但手指的停顿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嘛,开玩笑的~你紧张什么~”她摸了摸雷狮僵硬的脊背,靠在椅子上,“我以后可再也不想随便咬omega了,谁知道咬你一口会不会又让我负责,本小姐道德底线又太高了,哎……真怀念以前说分手就分手的日子。”
“……无聊。”
“生命这么漫长,不找点有趣的事情做怎么行呢~”
“有趣的事情……我这里正好有一件,听一下?”
“真的?呵呵呵,那你说说看。”
她身体一歪,坐到雷狮腿上,勾起他的下巴,猩红的眸子像两颗泡在红酒里的宝石,“要是我不感兴趣的话,会有惩罚的哦~”
雷狮将椅子往后推了推,和她拉开了点距离,他不喜欢被当作猎物的感觉。“那么,我先问一句……你今天是真的‘死过’,对吧?”
他十分确定。朱丽叶当时确实是一具新鲜的尸体。
朱丽叶用指尖绕着银发,“什么嘛,你还什么情报都没跟人家分享就开始提问了,人类还真是狡猾又贪心呐。不过我对长得好看的人类一向比较宽容,就破例告诉你吧~答案是——对~”
她那比正常alpha更尖利的犬齿反射着电脑屏幕的冷光,声音如鬼魅的低语,“我确实是‘死’了一次。”
“噗通、噗通——”她涂红的指甲戳在雷狮的胸口,“你的心跳变了,在怕我?安心啦~我对杀戮并不感兴趣,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