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发生在中元节的灭门案
七月十四,子时。
更夫泼五敲着梆子和破锣走在大街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咣,梆梆”。
街道两边一摊摊中元节烧剩的灰烬和残香冒着缕缕白烟,把整个街道笼罩的白茫茫一片。
泼五走到白花大街时,远远看到有个人影蹲在一堆烧剩的灰烬前,像在吃什么东西。
中元节,有些富贵人家会摆一些祭品,待到夜深人静时一些流浪汉会来吃这些祭品,这也很正常。
泼五也没在意,仍然迈着趔趄的脚步向前走,待快走到那人跟前时,泼五习惯性地又瞄了一眼。
不对呀,流浪汉或乞丐半夜吃祭品很正常,可这人着装不像流浪汉和乞丐啊。
从发型和服装看像个阔家小姐,一身黑色丝绸裙衣,头上虽没有首饰,但头发整齐顺滑,一点没有落魄的样子。
泼五心里有点发怵,这是人是鬼。
泼五不敢多想,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说不定看见啥呢,泼五加快了脚步,只想快速离开。
越是怕啥,越是好奇啥,泼五一边快速走,一边忍不住又看了那黑衣人一眼。
而此时,那黑衣人也在扭头看泼五,这时泼五终于看清楚了。
果真是名年轻女子,面容姣好,但是白,白的不正常,手里拿着一截东西,嘴里正在嚼着什么。
那女子手里拿的是一段胳膊。
“啊!”泼五惨叫一声,撒腿就跑。
连续跑了两三条街,泼五才停下脚步。
这是哪?这是泼五的第一个想法。光顾着跑了,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好半天,泼五才看出来这里是清河大街,街中间一间大宅院,院门口俩大石狮子,这是顺远镖局的大门,也是清河大街的地标。
泼五不准备打更了,他要回家,他家在清河大街的尽头,沿着街走到头,过了河就能到。
清河大街也是白茫茫一片,四处都是烟加上天上的白月光,什么都看得不真切。
就在顺远镖局拐弯处,泼五又看见一团红色的人影,同样是蹲在一堆没有烧尽的灰烬前吃着什么。
泼五头皮一阵发麻,今天是咋了,犯了地煞了么,泼五心里都想哭。
泼五走也不是,停也不是,犹犹豫豫,泼五离那团红色的人影只有不足二十步。
泼五心一横,跑过去。可是泼五刚准备跑起来。
那红色人影竟然转过了头,对着泼五说道:“你看我是不是很眼熟。”
也不知哪根筋没搭对,泼五竟然真的看向了那红色人影。
红色丝绸长裙,一头整齐顺滑的长发,一张惨白姣好的脸。。。。。。关键还有一张一样的面容,这不就是刚才看见的那个黑衣女子么。
手里同样拿着半截胳膊,嘴里在嚼着什么。
泼五真的疯了,扔了灯笼,梆子和锣,叫喊着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第二天一早,京城就沸腾了,清河大街顺远镖局一家十九口被屠杀殆尽,白花大街刘老夫子一家六口被屠杀殆尽。
整个京城被恐惧笼罩,只有一个疯了的泼五,窝在清河桥头,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女鬼,黑衣服的和红衣服的,吃人肉,吃人肉。。。。。。”
六扇门赶到白花大街已是上午巳时,带队的是李天风,京城六扇门第一神捕。
稀里糊涂的报案
刘老夫子家私塾和院子在一起,院子大门紧闭,推开院门步入私塾教室,横梁上整整齐齐地吊了刘老夫子一家六口。
六人全是被割断脖颈而亡。
李天风等人检查了现场,没发现任何搏斗痕迹。
即便刘老夫子一家都不会武功,也不至于连反抗的痕迹都没有吧?
顺远镖局同样大门紧闭,李天风眉头一皱,推门进了院子。
院门一推开,期间景象让人倒吸一口冷气,一家十九口被齐刷刷地吊在了树上。
李天风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真,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
从血液痕迹来看都是吊在树上以后被割颈而亡的。
这完全超出李天风的认知,如果说对付刘老夫子一家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手脚利落的江湖高手确实能做到不留搏斗痕迹。
但是对付顺远镖局这样的江湖望族,什么样的高手才能做到这种不留痕迹的地步。
如果是多人作案,现场更不可能如此整洁,连桌椅板凳倒地的迹象都没发现。
感觉就像是所有人自己走到树下,自己上吊,然后被人割断脖颈一般。
张伯咂着嘴说道:“把老王叫过来看看是不是被人下了毒,这种干净利落的手法不可能存在。”
跟班小豆儿一听,立刻骑马回六扇门请王无忌。
六扇门第一第二两位高手都发话了,那这现场一定不简单。
王无忌是六扇门第一毒药高手,没有他解不了的毒。老王赶到现场验尸后摇摇头道:“没有中毒迹象。”
“会不会是那种间隔一段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