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出宫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安王府。
安王妃见她过来开心地说起了琐事,白昭昭却让她屏退左右后讲了今日在宫中的事情,说到徐贵妃的时候,安王妃明显神情变了变。
白昭昭试探问道:“所以……母妃以前中寒毒之事就是徐贵妃做的?”
“不错!”安王妃又是愧疚又是惊叹地说道,“没想到会被她察觉,差点连累你,幸好你机灵,不仅应对过去,还让她更挣扎了!”
“那您是怎么做到的?”
“自然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能收买我身边的人,我就能收买她身边的人,为此,我已经谋划一年多了!”
白昭昭肃然起敬:“母妃高明!”
安王妃被逗笑了:“你更高明!”
这下子白昭昭算是全明白了,怪不得当初得知徐贵妃怀孕,安王妃没有反应,因为这事就是她做的。
当然,徐贵妃并不是真的怀孕,而是假孕,类似于现代的葡萄胎,过不了几个月就会有危险。
而现在徐贵妃应该是从靠谱的太医那里得到了消息,需要打胎,但她还想利用一下这次的流产。
于是徐贵妃打探到皇后娘娘请白昭昭进宫了,也知道了承恩侯府的意图,便找了过来,目的就是把承恩侯夫人赶走,再嫁祸白昭昭流产。
只是没想到白昭昭抓住了把脉的机会,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情况,也洞察到她想借机流产的意图,所以白昭昭假装推脱,又说这是双胞胎,还表情自傲地引经据典,侃侃而谈。
然后白昭昭趁徐贵妃不注意的时候,用飞针刺激了她的穴位,让她出现脚麻,再让宫人去抬轿子。
原本徐贵妃很警惕,不让白昭昭靠近她,可她一尝试站起来就差点摔倒,所以白昭昭便假装无奈,抱起徐贵妃的时候还调侃了一下。
实际上白昭昭早就将空间的秘药偷偷涂抹在衣袖上,将徐贵妃放在软轿上起身离开的时候,宽大的衣袖就会轻轻拂过她的脸。
而这种药就是更高级的假孕药粉,虽然徐贵妃摄入不多,但应该够用了。
然后皇后娘娘便到了,徐贵妃也就彻底放弃了原计划,毕竟她本就怀疑白昭昭医术高超,半信半疑之间,她不敢赌,若真是双胎,怎么能流掉?
更重要的是,徐贵妃只是放弃了一次陷害白昭昭的计划,而双胎的诱惑却实在太大了,她赌不起。
因此对于徐贵妃来说,更保险的方法就是暂时放过白昭昭,再多找几位太医验证一番。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果然,魏太医给徐贵妃细细把完脉后,居然也犹疑不定起来:“娘娘,您今日的脉象确实和之前不太一样……这……”
徐贵妃一脸烦躁:“这什么这?你昨日不是还说本宫这胎根本没有脉搏,且有流产之兆,像是假孕?”
魏太医一脸难以置信:“微臣惶恐,昨日确实像是假孕,且有流产之兆!今日却摸到了一丝脉象,忽强忽弱,想来是时日尚短,不敢轻易定论。”
忽强忽弱?难道真被白昭昭说准了?
徐贵妃心绪复杂,问道:“那你说有没有可能,本宫怀的是双胎,一强一弱?”
魏太医神情愕然,又突然眼前一亮,反问道:“娘娘,是何人跟您说这个可能的?”
徐贵妃惊诧道:“怎么?真的有可能?”
魏太医仿佛是豁出去了:“娘娘,确实有这种可能性,一强一弱,相互争夺,造成一定的流产之兆,但是双胎一般不好判断,总要月份大一些再说,若真有人敢在此时跟娘娘说是双胎,必然是一位医道高手!”
徐贵妃眼神亮了亮,人总是会更愿意相信最好的结局,所以她挥挥手:“先给本宫开保胎的药,等下个月再说。”
魏太医有些犹豫:“娘娘,若下个月判定是假孕,再流掉可就伤及根本了!”
徐贵妃神色一变,眼含凌厉:“那你叫本宫怎么办?你不是号称妇科圣手吗?把个脉也不准确,如今让本宫陷入两难的境地!废物!”
魏太医不敢说话,只能跪在地上,他也觉得很委屈,这整个太医院,恐怕也就只有他和院正大人可以在这么小的月份上诊断出是假孕了,若是别人,只会让徐贵妃再等等,他还以为他这次立功了呢!
只是今日徐贵妃的脉象真的变了,才让他怀疑起来,这对他来说绝对是行医史上的最大挑战。
一直没说话的昌兴公主挥挥手,让魏太医下去了,对徐贵妃道:“母妃,白昭昭这么说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毫无顾忌,说出真相刺激您,二是她看出了您的意图,故意骗您来自保。”
“这有什么区别?一样令人烦躁!贱人!”
“母妃!您冷静一点!您看,若是第一种,就说明白昭昭自傲且天真,她医术比太医更好,而且,安王妃生子也一定和她有关系!没准陈天麟那件事也是她做的!”
“那第二种呢?”
“若是第二种就很可怕了,说明她敏锐聪慧,在给您把脉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您的身体情况,并且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想到了应对之法,更让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