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的他是才十六岁就连中小三元的神童,是早就被府学看中的俊才,扬言只要他中了举人,就立刻收进府学!
所以他便靠着自己的名声使劲搜罗玉石,换取积分,再兑换读书药水,因为他今年二月刚中了秀才就想参加秋闱,需要背的书真的极多。
如今看他这汲汲营营的样子,想必是成绩不够优秀,提前来府城经营些人脉吧!
白昭昭又看向了那华服男子,八面玲珑,温文尔雅,她问张若兰知不知道他是谁?
张若兰看了看说道:“他就是钟大人家的二公子,目前在府学读书。”
好家伙,程嘉玉还挺有本事的,选人脉直接选最顶端的,就是不知道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又仔细观察了一阵,白昭昭发现程嘉玉的眼神不太对,他偶尔会不经意地瞥向钟二公子的腰间,那里挂着的是一块极品羊脂白玉!
白昭昭懂了,她叫过来小丫,吩咐了两句,小丫便走开了。
这时突然有一只手伸了出来,使劲推向了张若兰的后背,她“啊!”的一声踉跄向前栽去,眼看着就要跌进池子里!
周围的人也纷纷惊呼起来!
白昭昭猛地运起轻功,以一种高难度的倾斜伸手将张若兰拉了回来!
仅仅几息的时间,周围的贵女们便目睹了一场谋杀未遂!
惊吓过后,好几个人都表示在张若兰飞出去的同时看到了一只缩回去的手影。
只是她们比较集中,当时大家的目光又聚在对面,刚刚又都看向了张若兰,谁也没有看到是哪个人的手。
张若兰惊魂未定,倚靠在白昭昭怀里,有丫鬟赶紧去报给了知府夫人,男客那边也注意到了这个变故,钟大公子直接走了过来。
他脸色有些不好,沉声道:“我家这池子虽然不深,但也能淹死人,还请各位小姐仔细些,这样的玩笑开不得!”
玩笑?白昭昭内心冷笑一声,这就是上位者的处理方式?大事化小?
此时张二公子也过来了,他心直口快问道:“白姑娘,当时你们身边都有谁?可曾注意到是谁要谋害兰儿吗?”
白昭昭垂下眼眸:“没注意到。”
谋害,这个词用得好,瞬间好几位贵女都黑了脸,有一位质问道:“张公子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们这七八个人都有嫌疑吗?”
“张公子该不会是想报官把我们都抓起来吧?”
“就算我们离得近些又怎样?周围的丫头婆子来来往往,伸伸手的事,谁知道张小姐得罪了哪个?”
“就是就是,我们今天可没有跟张小姐发生口角!”
“没错,发生口角的那个人离得远着呢!”
这说的是方静瑶,她一直在远处冷眼看着,并没有过来。
张二公子确实有些意气用事了,但他在府学里成绩突出,一向桀骜不驯,也没理会贵女们的发难,正要对钟大公子说什么,却被张若兰拉住了衣袖,对他摇了摇头。
终究张二公子什么也没说。
钟大公子也没想到张家小姐竟然能表示不追究了,于是他顺利将这件事定性为意外,还提醒各位小姐们要小心谨慎,又请张家兄妹去客房休息,喝碗茶水压压惊。
宴会继续。
三人到了客房,张二公子满脸不悦:“三妹,你怎么回事,就算咱们张家得罪不起钟府,也是这临阳郡的大族,父亲堂堂五品同知,还能让你受这委屈?”
白昭昭却道:“二公子莫急,是我叫兰姐姐不要当众追究此事的,钟大公子应该也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想让宴会顺利进行下去,但他一定会暗中调查,钟府应该也不愿意被人利用,所以他们一定会给张家一个交代的。”
张二公子也冷静下来:“白姑娘说的是,我太心急了!”
果然,过了一会,知府夫人身边的嬷嬷过来了,给了三人一份名单,便转身离开了。
白昭昭看到里面写的是当时离张若兰最近的几位小姐,还画着她们所站位置的图,真是高效率,该不会钟家有暗卫吧?
张二公子看到后脸色又黑了,白昭昭觉得他应该是猜到了,伸手的人就是张七小姐!
当然,白昭昭不是猜的,她是眼角余光看到的,不过当时的情况她不能说。
张若兰此时也镇静下来了:“二哥,你不是说不来了吗?”
张二公子缓了缓脸色,轻声说道:“原是说不过来了,但母亲说这次主要观察几位公子,我便又跟同窗一起过来了,三妹,我觉得田家还不错。”
“咳咳!”白昭昭突然咳嗽了几声。
张二公子问道:“白姑娘有事?”
白昭昭:“没什么,刚才呛到了。”
紧接着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你们是谁?我的桂花糕呢?”
三人一看,门口立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男孩,脸色微白,衣着光鲜,只是他身边并没有跟着下人。
白昭昭走过去柔声问道:“小公子,这里没有桂花糕,你身边的人呢?”
那小男孩动了动鼻子:“姐姐,你真好闻!”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