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李道玄的人头被拜神教的人送抵天圣宫时,整个朝堂都沸腾了。
“陛下,臣以为魔息城这是有意向我道域发难,李天尊之死,
分明就是魔域蓄谋已久,意在扰我道域民心,如此败类当立即出兵清剿。”
“陛下,拜神教万不可亵渎,如此行径等同打我道域脸面,当必须予以颜色反击!”
“陛下,请速速下旨发兵,将这群不敬神明的异端全数诛灭!”
大殿上,文武群情激奋,不停向洛翩鸿施压,要她发兵向天阙关内的“走进科学教”进行围剿。
对此,洛翩鸿是神情冷肃,一言不发地看着朝堂。
从刚才满朝文武所说句句都是拜神教受辱,却无人提半句天阙关失陷后会造成的可怕后果。
“哼……”
一声轻哼后,她索性不再理会,自顾自翻开阅章开始当殿御批。
“李教主觐见~”
就在这时,殿外响起一声激昂的回响。
下一刻,李玄秀在一众教徒簇拥下,大步走上殿堂。
来到殿中央,李玄秀向洛翩鸿随意行了一礼,便直接说道:“陛下,贫道今日乃是为爱徒李道玄之死而来,
李道玄乃是上清老祖托梦贫道,让贫道必收的首席,是贫道与上清老祖沟通的重要媒介,
如今其为陛下身死天阙关,陛下必须要给贫道,给拜神教数百万教众信徒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说这话态度高傲,丝毫不把洛翩鸿放在眼中。
洛翩鸿只是冷冷瞥了一眼,然后淡淡开口:“那李教主,希望朕给你,给教众们一个怎么样的交代?”
“立刻发兵天阙关,将那罪魁祸首江海天的人头割下,祭慰爱徒李道玄的在天之灵。”
李玄秀直接说道,丝毫没有顾及洛翩鸿逐渐变冷的脸色。
他话音一落,朝堂再次响起声讨江海天,为李道玄报仇的声音。
直到洛翩鸿身上帝威外放一瞬,场面这才逐渐安静下来。
“都吵够了没有?”
洛翩鸿眼神一扫,所有人都低下头不敢直视。
唯有李玄秀依旧仰着头颅,丝毫没有被这股威压所震慑。
等殿内彻底安静下来,洛翩鸿才看着李玄秀道:“李教主痛失爱徒,朕表示理解,朕也为圣朝损失一位栋梁感到心痛和惋惜,
但是,李教主莫要忘了,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告诉朕,只要您的爱徒镇守天阙关,必然会万无一失,
如今天阙关失守,圣朝御外屏障收缩,对此,李教主难道不该跟朕有所交代么?”
李玄秀眉头一皱:“陛下,这是因为敌人太过狡猾,冒充我拜神教信徒入关聆听说法,并非是爱徒责任,
贫道以为……”
“李教主觉得如此轻飘飘一个借口,就能将自己的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洛翩鸿眼神瞬间一冷。
“天阙关重地乃是圣朝门户,如今落入敌手,
李教主非但不为朕出谋划策商议如何夺回,
却还敢兴师问罪来指责朕,汝之意图到底为何!”
帝王一怒,李玄秀脑门不由溢出一滴汗水。
朝堂上并非拜神教的官员闻言,心中也是大感出了口恶气。
毕竟,这天阙圣朝,到底还是自家女帝说了算!
李玄秀强忍不适,一甩拂尘道:“贫道方才已向陛下言明出兵天阙关……”
“天阙关守军皆是你教派中人,如今关隘失陷,朕还未向你们问责,
你反倒要让朕为你们丢城失地负责?李教主,你觉得这样说的过去?”
“贫道……贫道……”
李玄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洛翩鸿,此时她身上展现的气势,完全不像是一个可以随意掌控的人。
洛翩鸿继续说道:“你让朕出兵,朕自然会出兵,但是你以为只要朕说句话,就能出兵了?
兵员需不需要召集?粮草需不要筹集?兵甲后勤不需要准备妥善?伤亡抚恤要不要入账?
李教主,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等朕准备完这一切,最快也需要半个月时间,但这半个月时间里,
你能保证敌人不会借助天阙关向圣朝内部发起攻势?
呵呵,李教主,朕想问一句,你身为上清老祖在九界的代言人,到底知不知兵?”
李玄秀被洛翩鸿一喘连环质问压的差点喘不过气。
见势不妙,他立马拱手说道:“那么陛下,您说贫道该怎么办?”
洛翩鸿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朕会立刻筹集兵马,但在朕准备出兵前,还请李教主发动教众抢先向天阙关发难,
断不能让敌人走出天阙关半步,免得战火烧到圣朝境内,让整个道域百姓遭受无妄之灾!”
李玄秀:“陛下,贫道的信徒可都是凡间市井,并未经过操练,如何跟如狼似虎的魔域兵马抗衡。”
洛翩鸿美目一阖:“既然如此,那当初李教主为何力荐自己的爱徒,并提出让拜神教众接替圣朝守军镇守天阙关呢?”
李玄秀再次陷入难堪。
他总觉得今天的洛翩鸿很是奇怪,变的愈发咄咄逼人。
眼看时机成熟,洛翩鸿故意软了语气:“好了李教主,朕失去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