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迪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农庄,他身后的弗克斯恩军紧追不舍地跟在其后方。双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阿雷迪听着身后不断接近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随后他见到敌人骑着战马追了上来,这下阿雷迪慌了神,他心想自己是绝对跑不过了。
除了害怕之外,阿雷迪也十分愤慨。一来他痛恨攻占农庄的敌人,二来他也痛恨自己。明明阿雷迪是打算去农庄通风报信的,可是眼下的他却连这件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到。如果他当时能够再跑得快一些,农庄内的居民也不会沦落到被敌人抓捕的下场。阿雷迪埋怨着自己的无力,他想着想着停下了脚步,但是这么做无非是加快了敌人追上他的速度,赤手空拳的他怎么可能与全副武装的敌兵对抗呢?
弗克斯恩方也渐渐认出了阿雷迪的身影,他们一下子就想起了之前见过的农民队伍,这时其中一人赶忙向其余人下令说:“不好,那些农民有问题。”可当此人说出这句话时,其余的士兵却有些不以为然,他们都认为飞羽等人根本不足为惧,因而说道:“放心,他们通过不了山隘,一进去就绝对会被乱箭射死。山隘的事情就交给那边的守军就行,我们当下的目标就是要将前面那个还有农庄里那个小子抓起来。给我上,抓住他。”
弗克斯恩军一时间兵分两路,一伙人从正面走向了阿雷迪,另一伙人则是绕到了侧方打算用夹击的方式切断阿雷迪的后路。显然他们的计策成功了,阿雷迪眼看前面有追兵,后方又有追兵,他大喝一声冲着面前的追兵奔了过去,打算争个鱼死网破。
阿雷迪的行为简直就是螳臂挡车,士兵们根本就没有可能被他的气势给吼住,反而像是看笑话似地站立在原地等着阿雷迪跑来,他们倒是想要看看阿雷迪这个身穿粗麻布,只有一双拳脚的村夫有什么能耐可以这么大胆。
在阿雷迪即将赶到士兵们的面前时,士兵中的一人站了出来,他以高大的身躯拦住了阿雷迪的去路,阿雷迪没有稳住脚步,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身上。士兵冷哼一声揪住了阿雷迪的头发顺手就将他按在了地上。阿雷迪拼命挣扎过后,总算是挣脱了束缚。不过他的成功并不是因为他的拼命,而是士兵想要逗他玩玩才故意松开了手掌。阿雷迪还没有缓过一口气来,士兵便一脚踢在了他的腹部上,剧烈的疼痛令阿雷迪的额头直冒冷汗,他捂着肚子跪倒在地,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手的机会。
士兵见此又一脚将其踢翻,然后将阿雷迪的脸庞踩在脚下。在神志不清中,四周响起的哄笑声穿过了阿雷迪那沉重的呼吸声,印入了他的脑海之中。阿雷迪忍受不了这屈辱,他再一次反抗了起来。可是这次和刚才不同,士兵并没有松开脚的打算,不论阿雷迪如何殴打士兵的小腿,都只是白费劲。
士兵们就看着阿雷迪还能挣扎多久,可他们笑话了好久后阿雷迪都没有表现出一丝妥协的打算,这种情况令士兵们感到十分意外,他们心想眼前这个小子是有病不成?
“力气还挺大。”士兵们笑道:“这蛮劲正好绑了去耕地。”
就在士兵们在阿雷迪身上取乐的同时,远处传来了扎拉的怒吼声,他命士兵们住手后,喊道:“给我放开他!”
和扎拉一同过来的还有加纳夫等人,士兵们看这群人是之前那些农民,他们自然不以为意,其中一人踹了阿雷迪一脚接着又朝着他脸上吐了口口水,“差点忘了你还有同伴,不过都一样,一个都跑不了。”
弗克斯恩军拔出武器迎着佣兵团走了过去,他们一边走一边擦拭着剑刃。就在双方的眼神对到了一起的时候,佣兵团的众人同时拔出刀剑。
弗克斯恩军原本以为眼前的佣兵团不过是一些小喽啰,但双方正式交手后,他们明显意识到自己想错了。佣兵团的武器虽然不如士兵们的武器精良,但是他们却善于找准弗克斯恩军铠甲上的薄弱之处,借此来重伤敌人。再加上弗克斯恩军起初的轻敌,佣兵团的刀剑很快就伤到了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局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弗克斯恩军为了整顿人手,他们被迫向后撤离以此来拉开己方与佣兵团之间的距离。而扎拉趁着这个机会快速赶到了阿雷迪的身边。
此时的拉雷迪在被弗克斯恩军群殴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肿得和猪头一样。扎拉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将阿雷迪拉起后两人一步一停地撤离了交战的场地。而佣兵团为了确保阿雷迪与扎拉的安全也掩护在了两人的身前。
“你们怎么来了?任务怎么办?”阿雷迪口齿不清地问扎拉道,虽然他说话很吃力,但他还是拼命将问题一字一句地挤了出来。
扎拉哼哼道:“你竟然还有脸问?”
阿雷迪心知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影响了佣兵团的计划,可是要他放任弗克斯恩军入侵农庄这也有背于他的良心,在自责与正义的矛盾下,他的语气竟然变得大了起来。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来帮我?任务才是最关键的不是吗?”
哪知扎拉听到阿雷迪此话后,原本还十分冷静的他竟然变得有些暴躁,他一把将阿雷迪推开,然后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帮你?我们这是来救你!就凭你一个人难道可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