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逐一弄,闹事的居民们也都不说话了。随后徐逐的管家过来说曲万过来了,居民们一听到曲万的名字,他们也都散了,毕竟他们可都还欠着曲万钱呢。
院子瞬间变得冷清了不少,曲万和他的随从们来到了现场,一见到嬉皮笑脸的徐逐,他先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声,随后板着的脸微微一笑就走上了前来。曲万心知徐逐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本着不要撕破脸破的态度,性平气和地坐到了徐逐的面前,不过徐逐也是清楚曲万的心思的,认为曲万是不会主动将场面闹僵的他依旧保持着乐呵呵的神态,就好像他们两人之间从来没有产生过矛盾一样。
曲万坐下没过多久,徐逐就命人将茶水端了上来。在这期间曲万开口了,他问徐逐说刚才见到一伙人离开了他家,那些都是是什么人。徐逐借此机会故作为难道:“就是当初卖我粮食的那批人,你也知道现在教会要取消里布,打算换一种全新的货币。他们不愿意就要来找我算账,可我早就把东西上交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还给他们呢?”
徐逐说着提起了教会即将发行的全新货币,他说那种货币竟然还有时间限制,说是为期一个月,一个月过后没用完的就全部作废,可真是令人伤脑经。
曲万家世代在清州城做生意,也认识各种人,徐逐说的东西其实他也是清楚的。因此当徐逐向他提起新发行的货币时,曲万并没有感到惊讶,他的脸色依旧平静,只是简单地说了句,“这样啊?”
徐逐见曲万的表情变化不是特别大,他还以为是自己说的不够严重,于是便添油加醋道:“是啊,是啊。如此一来这些东西不都是废铁片一块?无法囤积的东西能叫做钱吗?”
曲万一听这话便来了兴趣,他问徐逐道:“那你倒是说说,那之后怎么样的东西才能叫做是钱?”
徐逐转了转眼珠子,他首先说起的是粮食,可是粮食会坏尤其是瓜果一类的最容易变质腐烂,于是他摇了摇头再次提起了城内的珠宝商品,“我看珠宝和黄金就不会坏,我可真是羡慕你啊,你看你就是开金银器店的,可以说你压根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徐逐说着主动提起了曲万借钱给居民们一事,他说道:“先前在里布还值钱的时候,你把钱借给了那些投机者,现在正好里布不值钱了,你既清理了手上的破铁片,又拿到了一堆欠条。相当于是逃过了一劫,这你可得谢谢我。”
徐逐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竟然有些喜悦,曲万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徐逐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居然可以这么不要脸。不过曲万还是强行将心中的怨气给压了下来,他极力保持平静道:“你想得倒美,现在里布不值钱了,他们难道还会认欠条上的字据吗?最多也就给几个破铁片罢了,不值钱的。”
可曲万的话还没说完,徐逐就晃了晃手指表示他想错了,徐逐呵呵一笑,他握紧拳头放到了曲万的面前,问曲万这是什么。
曲万想不明白,他问徐逐说拳头里难道捏着什么吗?是笔或是纸条?
“这是拳头。”徐逐说道:“有这个在,借据上的钱不会收不回来的。”
曲万心想徐逐这是要用暴力催收啊,他慌忙说道:“不行不行,这万一他们报了官,事情弄大了。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这个浑水淌不得。”
徐逐这时却放声笑了出来,他说既然曲万接受不了硬的,那就来软的。在曲万疑惑的眼神下,徐逐说清州城自从丹宁下台后,教会就派来了一个新的官员接替丹宁的职务。那官员虽然没有王爷的权力与地位,但是城内大小事务的进行都需要经过他的手,可以说是手握实权了。
“我大哥正好和那人有些交情,我看要不这样,那些人欠你的钱从税务上收取,这样就不怕他们不还了。”
但曲万明白这么做就是在贪赃枉法,他心想徐逐一定又是在诓骗他,毕竟手握实权的人又不是徐逐,徐逐有什么资格说刚才的那番话?而徐逐见曲万不信他后,他继续说道:“你放心,如果他们不还,那就限制他们的出行和生活。他们的衣食住行可都和之后要放行的兑换卷有关,每个月从他们的兑换卷上扣除,如果反抗,就把他们打为要犯,全家连坐。”
徐逐说完便问曲万说这下他可以放心了吧?
曲万这下终于是将压在心中的那番话给问了出来,他问徐逐说就算徐逐刚才讲的可行,他又有什么权力去这么做呢?
“原来你是信不过我啊?”徐逐说罢拍了拍手,他令管家拿上来了一份请帖,并郑重地将其递到了曲万了手中,“我下个月就要成婚了,到时候还请曲掌柜赏个脸。”
听到这话,曲万便将请帖拿到了手中,他看了看请帖上的名字,新郎是徐逐没错,但是新娘却是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香姬?这是?”
管家在一旁接话道:“就是王爷的女儿,丹小蝶,丹小姐。”
曲万震惊了一下,他赶忙将请帖收回了袖子中,然后起身朝着徐逐鞠了一躬,“徐兄以后可要登上仕途了啊?那以后看来得叫你徐大人了。”
徐逐连忙说不敢当后,又招呼曲万坐下,他说这下对方可以相信自己有能力帮助其讨回居民们的欠债了吧?
至此曲万就算是不想相信徐逐,他也不敢不相信徐逐了,他问徐逐说既然现在里布不值钱了,那以后居民们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