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苏母去住旅店,季家人回家,医院里让季全伺候。
用季母的话说,他自个愿意的,他不伺候谁伺候?
闹到了这个份上,大儿媳的一切她都不管了,苏家人看着办,爱咋作咋作,她要是上下嘴唇动一动,那是她犯贱;季全愿意受着就受着,横竖她不会再多说一句。
烂泥扶不上墙,就让他瘫地上去吧。
她就当怀胎十月生了个屁,要不就是扔错了,把孩子扔了,留下了个胎盘。
闹心闹的,她也吃不下饭,勉强扒拉了两口。
但孕妇和伤号要好好吃,准备买来炖汤给那俩货的,季母想通了,她不去讨人嫌,鸡煮烂了,撕巴撕巴盛了两碗,给了季诚和乔安安。
“大哥大嫂那边……”
“不用管,你大哥有钱,饿了他不会买吗?反正已经得罪了,我干脆就得罪到底,不惯着。”
乔安安知道婆婆肚子里有火气,她就不再说什么了。
……
月色朦胧,进入八月,天气没有那么热了,清晨和晚间还有一些凉。
包子铺的院墙外面,两个黑影紧贴着墙壁,蹑手蹑脚走了过来。
侧耳听了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两个人撑着墙头,先后跳进了院子里。
其中一个把门闩拉开,让门虚掩着。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收拾东西。”
黑影用钥匙打开了东偏房的门,这间房子是乔大山的。
另一个黑影撬门钻进一墙之隔的房间,这个房间是江秀和小山的。
今天少了两个壮劳力,铺子里就格外忙,江秀和江小姨一个人当两个人使,累自是不必说的。
山子这个小帮手也是,差不多脚不沾地的,所以娘俩夜里睡的很沉,压根不知道家里进了人。
黑影在屋里面扫荡,按理说这个人有包子铺有服装店,光每天的营业款就应该挺多,可能是还没找到地方。
另一边,黑影收拾了屋里面的东西,卷成一个卷背在身上,出了门却找不到同伙了。
隔壁的房门是虚掩着的,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拍了同伙一下,小声问:“你在干嘛?”
“姐说了,这个老女人有钱,来一趟咱不能空手回去,必须捞一笔。”
那个人火了,拉了同伙,“我不同意偷钱,快走。”
怪不得他说回来取东西,那个妹妹说让人陪着他,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来都来了,我为什么不拿?”
同伙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那个女人又不知道他拿了多少,随便落下点,以后不干这个了,规规矩矩的过日子。
黑影用力的拉拉他,“快点,别逼我动硬的。”
同伙却不受他的约束,最后气恼了重重的一摔手,“妈了个巴子的,你想走你就快走,别管我。”
争执中,也不知道是谁碰到了脚底下的脸盆,哐的一声,在黑夜里格外出音。
江秀猛的醒了,眼前是两个黑影,她下意识的就喊道:“不好了,抓贼呀——”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毕竟是他们是见不得光的,同伙就拔下了别在腰上的刀子,一只手去捂江秀的嘴,刀子就对着江秀的身子扎了下去。
就在这个危险时候,黑影一手去拽同伙,另一只手去推江秀,不让刀子扎到江秀。
在一进一退的拉扯中,刀子是没有划到江秀,却划到了黑影的手臂。
睡的像小猪一样的小山,到底被惊醒了,他懵了一小会儿,立马就喊了起来,“抓坏蛋,抓坏蛋——”
这会院子里的人都醒了,每个房间都亮着灯,乔中江和孙开明第一个冲了过来,黑影和同伙都慌了,打开门就往外冲。
两帮人就对打了起来。
孙开明是退伍军人,他对付持刀的同伙,丝毫不落下风。
而乔中江对付黑影,他毕竟年长好多岁,自然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江小姨娘俩也冲出来,没有趁手的家伙什,一个举椅子一个拿着马扎子。
兜头揍就行了。
黑影眼看不好,不敢恋战,虚晃一枪,趁着乔中江躲避的工夫,拉开大门逃走了。
而剩下的这一个,寡不敌众,彻彻底底的落入下风,让孙开明缴了械,拿着绳子五花大绑了。
“快去看看江婶子。”
孙开明这一提醒,几个人才着急忙慌的去看江秀和山子。
万幸的是,江秀只划破了一点皮,而山子毫发无伤。
“真可惜,跑了一个。”乔中江无比懊悔。
江秀确实受到了惊吓,这会儿缓过劲来了,说道:“一个拿刀的要扎我,那一个拉了我一下,不然就扎到我身上了。”
李玉凤这才说道:“外面有一个铺盖卷,好像是乔大山的。”
江秀纳闷道:“难道说那个人是大山?”
乔中江回忆了一下,那个人和他过招的时候,显然是让了他几分的,和另一个人不一样,并没有下死手。
“可能真的是他。”
即便如此,乔大山也不可原谅,祸害了一次不够,又勾结了外人再来一次,还差一点伤到人。
孙开明很快把人押到了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