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乔安安就听见对门开门关门的声音,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等她起床了,才听江秀说了,对门的李文彩灰头土脸地走了。
“走了好,一个当妹妹的,来哥哥家作威作福,挑拨人家夫妻矛盾,虐待孩子,就不是人干的事。”
隔壁的刘二妮如丧考妣,一个家属院里,她就和李文彩最投机,这一下可没有人听她说舌,没有听众和追随者了。
就在刘二妮呆呆地看着对门,有些伤感的时候,赵春燕带着小花小草回来了。
刘二妮就像看见了鬼一样,嘴巴张的老大。
“你,你怎么回来了?”
赵春燕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清,“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刘二妮撇嘴,她都听李文彩说了,李科长要和赵春燕离婚,哪来的家?
赵春燕把房间从里到外全打扫了一遍,床单被罩全换下来了,总之李文彩碰过的东西,都脏了,都要洗。
床单被罩泡在大盆子里,赵春燕解下了围裙,对小花小草说:“你俩先在家里玩,我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
小花昨天跟着赵春燕睡的,对赵春燕亲近了几分,“妈妈,你要去干什么呀?”
赵春燕一边擦手一边说:“我不是你妈妈,想喊就喊阿姨吧。”
阿姨?小花喊不出来。
赵春燕去敲了乔安安家的门。
“我听见你说话的声音了,这是搬回来了吗?”
乔安安捧着杯子暖手,河市地处内陆,正月快过完了,还是挺冷的。
赵春燕有些自嘲,“我这算是打工挣钱吧,在还没有离婚之前,我照顾小花小草,李文龙付生活费还有我的工资,他住宿舍。”
“如今,我也无处可去,就先凑合着,就当是在别人家打工。”
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只要夫妻俩没意见,别人又能说什么?
赵春燕待了没多大会就回去了,江秀喊乔安安和山子吃早饭。
“这孩子……是想通了吗?”
“也不叫想通了,这里就是她暂时落脚的地。”
乔安安明显感觉出来这几天的不同,季诚回来的很晚,白天除了早饭,午饭晚饭都在食堂吃。
问他,就是忙。
乔安安估计着,部队要开拔了。
乔安安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但她在默默的准备着,去了河市人民医院,买了八管治疗皮肤病的药。
重生之前,乔安安看过很多纪实小说,也看过军旅题材,知道一些南方的气候以及战场上的环境,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难以忍受。
乔安安又去了供销社买了一些亚麻布料,准备给季诚做几条舒适吸汗的内裤。
其他的也不方便带。
听说林冬恢复工作了,但在派出所没有见到他,乔安安就回了服装店,今天只有张雪一个人上班。
还不到二月,还是服装业的淡季。
“这几天我哥过来了吗?”
“没有啊?你一说我都想起来了,这从开业就没见过他。”
“知秋姐怎么也没来呀?”
张雪很是生气,“她那婆婆和大姑子小姑子,不是今天来,就是明天来,知秋姐怕影响生意,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
乔安安诧异地问道:“他们能干什么?”
张雪小声说:“他们说知秋姐要离婚,还说看见知秋姐和一个男人吃饭,说她不是正经人。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从大年夜叶知秋受伤,就能知道两家的关系肯定闹得很僵,关系不好,能说什么好听的话来?
“不就是吃个饭吗?真有那种关系,会光明正大吃饭?”
张雪点头,“是噢,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婆家,我也要疯,日子过不下去了,哪家结婚那天能把新娘子打的头破血流的?”
正说着话,林冬来了。
“我去找你,小吴说你不在。”
“正是听小吴说了,才来找你的。”
服装店里说话不方便,两人到了外面说话。
“案子破了。”
“我听季诚说了,第二包衣服也追回了。你和季诚也没有说清楚,到底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使绊子?”
林冬的眸子暗了暗,“是我们家的亲戚,好像是我妈的堂哥,不学无术,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林冬到底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世,他没有勇气说,他怕最亲近的人也看不起他,瞧不起他。
“为了钱?要是为了钱的话,他为什么不偷钱呢?衣服偷了还要卖,更增加了被抓的风险。”
“其实我还怀疑和林红有关,但他一口咬定是叶知宏媳妇找他帮的忙,压根没扯到别人。叶知宏媳妇已死,这叫死无对证,他占了一个大便宜。”
案子大概率这样子结了。
从林红和王建设出现在一起,林冬基本上就已经认定了这件事,绝对和林红有关,不明白的是,王建设是全揽到自己身上了,这就很奇怪。
毕竟这么自私的人,怎么会替别人背锅呢?
季诚随时有可能去边境,乔安安还得回去做内裤,和林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