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诚。
乔安安推开季诚的脸,“你干嘛呀,不许偷亲我!”
季诚搂住媳妇,做出要亲的样子,“那我光明正大的亲,反正是合法的。”
“不要!”乔安安左躲右闪,“胡子扎人。”
“我每天都刮。”
乔安安还是笑,“那也扎人。”
季诚挑眉,“总不能连根拔了吧?”
乔安安回亲了一下,明知道男人是在说笑,还是逗了他,“拔了就成了女人了,我可不想和女人做夫妻。”
“好了,吃饭,熬的鲫鱼汤,给你补一补。”
季诚把乔安安拉了起来,蹲下身子给她穿鞋。
“我能吃能睡,身上有肉,还用补?”
“要补的,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当兵的体力你不用怀疑。”
两句话就扯到那上面去了,乔安安脸上一红,“臭不要脸的,也不怕让人听见。”
乔安安推开季诚,率先去了灶屋。
季母正在盛饭,乔安安赶紧抢了过来,嫁人当儿媳妇,可不比在娘家当姑娘,哪来的理所当然。
“妈,我来吧。”
季母把位置让给了乔安安。
“安安,先给你妈盛一碗,让季诚送过去,多盛几块肉。”
鱼肉是没有多少的,不过鲫鱼汤重在汤,乔安安盛了一碗,季母又捞上两块肉,季诚打着手电送过去了。
山子是吃饱喝足了,才剔着牙离开的。
季诚邀请小舅子明天来吃河虾子,山子高兴的答应了,男人的悲喜是相通的,差了十几岁,兴趣一样。
于是第二天吃上了河虾子。
山子长腿了,江秀不让来还是往这边跑,偷偷摸摸跑,拦都拦不住。
江秀忍不住朝着季母吐槽。
“那怕什么的?这是他姐姐姐夫家,小舅子都沾不上光,那是季诚做的不合格。”
亲家也要三观一致,季母这么说江秀才放下心来,真怕儿子讨人嫌。
晚上,季诚照样去打了洗脚水。
乔安安有点忐忑,“你妈没说你吗?”
季诚问道:“说我干什么?”
“会不会觉得我懒,还得你伺候洗脚,十个有九个当妈的会看不下去。”
“我说给我自己打的,难道当婆婆的会跟着看?再说我妈不是那种人,还管儿子儿媳妇被窝里的那点事。”
乔安安嗔了男人一眼,“又来了,你烦不烦人。”
公公婆婆那屋有人说话,说着说着声音就高了起来,就像有人吵架的声音,乔安安就有些紧张。
“季诚,你快去看看,别让咱爹吃亏了。”
季满仓年近六十,别说挨打了,让人家推搡几下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去看看,你先躺下睡。”
季诚端着洗脚水就走了。
乔安安心里有事,怎么可能睡得着,等到季诚回来,她就凑上前去,问道:“没事吧?”
“没事,是乔建军,今春跟风种土豆,结果屯到现在收购的人还是没来,把他气急了发牢骚。”
这事说起来也不怪社员跟风,就是老少爷们太穷了,以前都是几分一斤的价,前年抬高到一毛多。土豆本身又高产,算了一笔账可比种地强,今春就有很多人扩大了规模,乔建军不是最多的,也有四分多地。
就按亩产三四千斤算,那也是一千多斤,这玩意一不是麦子,二不是大米,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乔建军今天来就是想让支书给土豆贩子打电话,让季满仓骂了,又不是他让乔建军种的,也不是他让贩子不收了,他甚至连贩子叫啥名都不知道。
“咱家也有吗?想吃炒土豆丝了。”
“有,咱家不多,你吃上一个月管够。”
“噢,那就行……季诚,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问你,知道咱俩要结婚了,部队怎么还安排你出任务?”
提起这件事,季诚也很愧疚,他欠了安安一个完完整整的婚礼。
“只有我和这个嫌疑犯交过手,和他见过面,所以领导考虑再三,还是派我去了。安安,希望你能理解,我先是部队的兵,后才是你的男人。”
乔安安懂,她答应嫁给季诚的时候,就把要面临的处境都考虑过了。
“那任务完成了吗?”
“完成了,活该他该死,那么多条路偏偏选了河市那一条,上一次逃脱了,这一次刚露面就来了个瓮中捉鳖。”
当然过程不会太顺利,但结果是好的。
完成任务,领导又连夜把季诚送回来,补给他一个新婚之夜。
“你来——”季诚把乔安安从被窝里拉了起来。
“干嘛呀,冷,冷,冷。”
季诚给乔安安披上棉衣,正对着北方跪在了床上。
“我,季诚,自愿和乔安安结为夫妻,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看着季诚认真的样子,乔安安也郑重起来,她知道季诚在弥补两个人错失的那一部分,使婚礼更完整。
“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