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拍了季诚一下,嗔道:“出去,我要起床了。”
“不用不好意思,两口子嘛,你看过我,我看过你,咱俩没有秘密。”
“那也不行,快出去。”
看着林安安真急了,季诚只能走到外间,媳妇脸皮薄,真要是跟他翻脸还得哄。
万一哄不好,吃亏的是他。
林安安这才着急忙慌起床。
男人心细,衣服都暖在他那边被窝里,还热乎乎的。
下床的时候,林安安忍不住哧了一声,臭男人,一点也不体恤她是第一次,要起人来又准又狠,活像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季诚:不是几辈子,是二十六年,二十六年够久了。
季诚显然注意到了林安安奇怪的走路姿势,小声问:“还疼吗?”
“你说呢?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林安安控诉。
“怪我,怪我。”
林安安洗了脸刷了牙,迈步向外走的时候,又问了一句,“季诚,我走路真的能看出来吗?那不丢人丢大了?”
季诚安慰她,“妈和嫂子都是过来人,会理解你的,新婚夜会发生什么,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我又不是不行,也不是和尚。”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季母招手,“安安,快来吃饭啦。”
起晚了,林安安有些不好意思,“妈——”
儿子这么大刚娶了媳妇,恋媳妇闹媳妇正常,谁还不是从那个时候过的?
“冬天没啥活,不就是多睡会觉吗?有啥不行的。”
早上季母拉着闺女包的瘦肉饺子,儿子血气方刚的,就怕儿媳妇的身板受不住,得给儿媳妇好好补补。
“妈,你们吃过了吗?”
“吃了吃了。”
一家人吃的是昨天的剩菜剩饭,吃饺子的也就两个儿媳妇。大儿媳小家子气,不讨人喜欢,也是和小儿媳一样的待遇。
两个儿媳妇,季母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但一人难称百人心,各凭良心吧。
苏心兰确实对婆婆有意见,她是大厂长的女儿,林安安就是个乡下人,没有什么靠山,婆婆处处偏向着林安安。
“怎么偏向了?是我妈没做饭给你吃,还是我妈给你甩脸子了?”
刚结婚那会,季母对苏心兰不错,可苏心兰小心眼,愣是让季母寒了心。
“还不叫偏向?我就吃了一碗饺子,那一碗就让她放进锅里了。”
“我妈两个儿媳妇,一人一碗不是很公平?我们都吃的剩饭,你没看见?”
“我就从来没吃过剩饭,吃什么都是管够。”
季全心情复杂,“我就喜欢吃剩饭,从小我妈就说了,吃进肚子里总比扔了强。”
苏心兰刚想反驳,想起家里的剩饭都是季全吃了,有好几次还吃坏了肚子。
苏心兰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
林安安吃着饺子,一转头看见季诚的大杂烩,就问道:“你怎么不吃饺子啊?”
季诚当然不能告诉林安安锅里没饺子,“我不爱吃,还是菜和馒头禁饿。”
季念偷偷扒在季母耳边和她说话,“我大哥和大嫂又吵架了。”
“又闹的哪一出?”
“饺子没吃够……”
“等把剩菜吃完,我包一大锅,让她使劲炫个够。”
林安安就当没听见,从昨天在饭桌上的表现,她就知道这个妯娌是个小性子,简单来说,就是让家里人宠坏了。
季诚和林安安还没有领结婚证,严格意义上说还不是合法夫妻,吃过饭,季诚就催着林安安去领结婚证。
林安安回房间换了双鞋子,拎着包,包里面就是所需要的材料。
季诚去开三轮,冬天的三轮不好发动,哥俩个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摇开。
出了院门,就看见了乔家的院子,林安安说道:“也不知道我哥走了没有?”
“我早上看见了,走的时候七点多了。”
“他昨天喝大了,我怕他不能开车。”
“一晚上该醒酒了,不用担心。”
季诚用了一早上的时间,扎了一个车棚,林安安坐在里面,寒风都拿她没办法,穿着的是季诚的军大衣,暖哄哄的。
“季诚,咱先去派出所。”
“你说错了吧?不是派出所,是民政部门。”
“我准备改名字了,得用新名字才能登记。既然我和林家没有什么关系了,就没有理由再姓林。”
这个林就像林安安硬趴着林家似的,罢了,各回各家了,她也得改回乔姓了。
乔安安,也挺顺耳的。
于是季诚和安安先去了派出所,打听名字改了没有。
女警看了一眼林安安,说道:“还没批下来。”
“不是,我已经提交了四天了,是你们说最快三天给回复的。”
“你也知道那是最快,最慢需要七八天……搞不懂你们要改名字的,叫了二十年了,都是父母起的,为什么要改啊?”
这还查上户口了。
季诚拉着林安安就走,“咱们去找所长。”
所长三十多岁,老远就伸出手,“季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