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娘往回找补,“我骂别人又没骂你,你还是边去吧。”
林安安,“徐大娘这句话就说错了,咱们家属院是一个大家庭,都是抛下了原来的生活,不远千里来支持丈夫事业的。你这一句没根据的话,可就是给军人抹黑了,毕竟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大娘就把这个人说出来,真有此事有组织批评教育,没有这件事谁造的谣谁道歉!真当是自家炕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可以满嘴喷粪?”
林安安这些话不仅仅是对着徐老娘说的,也是对不加筛选听风就是雨的人说的。
徐干事家的门口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从来没见过林安安大庭广众下发脾气,还有点咄咄逼人。
王桂花也附和道:“这是部队,咱都是有素质的军人家属,可不是农村挑事的老娘们,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咱不信任季营长,却听外面一个女的胡说八道?”
徐老娘被下了面子,有点恼了,冲着林安安说道:“你非要认那说的就是你,怎么着,让人找上门很光荣啊?兔子不吃窝边草,有人就是好这个,专挑姐妹俩。”
林安安再也忍不住了,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她正憋一肚子火,刚好借徐老娘泄泄火。
“嫂子,拿着。”
林安安把卤肉塞到王桂花的手上,伸手就把徐老娘拉了出来。
“你,你干嘛?”
“找领导讲理去,季诚是出过生入过死的人,不能活在你们的舌头底下。”
徐干事连忙追出来,说道:“弟妹,我替我妈向你道歉,她没什么文化,嘴上……”
林安安打断他的话,“徐干事,你要是还拿季诚当战友,闪开。”
徐干事默默闪开了。
徐老娘后悔了,一个劲往后挣,“我不去,我不去,三儿,你由着外人这么欺负我?”
林安安毕竟年轻,手劲大,拽着徐老娘很轻松。
徐老娘身体后倾开始耍赖,嘴上还大声叫着。
迎面匆匆走过来一个人,是梁春玉,她在妇联工作,服务的就是女兵和军属。
“怎么回事啊?”
徐老娘一下子来了精神,扑通一声跪在了梁春玉的面前,“季营长的媳妇欺负我一个老嫲嫲,你们当干部的管不管?”
林安安嗤笑了一声,“真是睁眼说瞎话,在场的军嫂做个证,她有没有骂季诚抛弃了媳妇,又勾搭上了我?”
林安安也不藏着掖着,没什么难为情的,她只是复述而已。
“骂了,我听见的,没直接点名字,那谁不知道骂的就是季诚?”
说话的是姚永英,今天她才知道抓人贩子季诚是出了大力的,那就是她孩子的恩人,她不站出来说话,那就是忘恩负义。
“你个小贱人……”徐老娘骂骂咧咧的。
“你个老毒妇,卖自己的孙女。”
姚永英带了头,人群中纷纷插话。
“我也听到了。”
“我就听她说过,她不光说季营长,她还说过韦连长嫂子。”
“……”
徐老娘成了众矢之地,群起而攻之。
梁春玉让大家安静。
“徐大娘,因为你,制造了多少矛盾,我劝你还是回家吧。”
“我不回去,我儿子在这里当兵,我凭什么回去?”
“就凭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梁主任,我要和她一起去见部队领导。”
正在这时,有人喊道:“楚团长来了。”
来的不止楚团长,还有季诚。
楚团长不怒自威,“徐干事,连老娘都管不住,趁早收拾铺盖滚蛋。”
徐干事一脸羞愧,“我已经递交了转业申请,上级批准了我马上就走。”
之前徐干事说转业,徐老娘还以为是吓唬她,一看来真的,可把她吓坏了,儿子一个月一百多块钱的工资,要没了?
“首长,别让我儿子滚,我滚行了吧?我明天就滚,把我儿子留下。我和他爹年纪大了,还指望他挣钱养老。”
徐干事赶紧低声和老娘说:“快跟季营长和弟妹道歉,还得保证您别再闹事,不然你回了老家也没用,我该走还得走。”
徐老娘是个“能屈能伸”的,不就是道歉吗?为了保住儿子的工资,就是让她舔地都可以。
“季营长,我就是个没文化的老嫲嫲,仗着我老,人家让着我就嘴上没个把门的,要怪就怪蹲在大门外的那个女的,她见一个拉住一个,说着说着还掉眼泪,谁能不信?”
徐老娘撇的倒是干净,顶多是听信了谗言。
原不原谅,看季诚的,好一个道德绑架。
“这几天我一直没辩解,是因为我相信组织,假的说上千遍也成不了真的,但我忽视了人言,舌头底下能压死人。
我是名军人,我对得起身上的这身军装,我对不起的人只有我的未婚妻安安。有事冲我来,谁再敢针对她,我这身军装脱了,也会和她杠到底。
楚团长,徐大娘有贩卖、造谣两项前科在身,我建议把这种家属清理出家属院,还家属院清明。”
念及是徐干事的家事,上级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可不行了,这是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