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诚看的仔细,右手五根手指都没有伤。
难道不是他?
“乔树村,这模模糊糊的摁了个啥?换只手。”
“季诚,别搞针对哈,我知道你向着我二嫂,乔小红那丫头已经跑了,二嫂现在不是你丈母娘了……你搞清楚。”
季诚可没有和他嬉皮笑脸的,“乔树村,一码归一码,我现在办的是公事,别人都摁的清清楚楚的,就你搞特殊?”
乔树村这才规规矩矩摁了。
左手也没有伤。
可以肯定的是那晚的人不是乔树村,季诚思忖,难道是有人临时起意?
季满仓开始讲话,村里有人丢了玉米,亲自告到他这里来了。
“是我压下来了,真要是告到派出所,就问丢谁的脸?是丢了咱木兰村老少爷们的脸!”
“要是传出去,咱村也不用叫木兰村了,改名叫那啥村就行了,就问你们年青后生还准备娶媳妇不?”
木兰村的老爷们闻言黑了脸,这谁特么不做人,平日里有些言语官司也就罢了,怎么还当起了贼?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有人说道:“支书,派人去找呗,挨家挨户找,一亩地收入顶一亩半地的,铁定有鬼。”
紧接着有人就反驳了,“那不行,有的人就会伺弄地,多收入几百斤也是有可能的。”
这件事本来就是编的,季满仓当然不能大张旗鼓,敲打了一番就得收手了。
“我是想由大队牵头,组织个治安巡逻队,一晚三毛钱,有责任感、实在、干正事的都可以参加,我还有别的事,想参加巡逻队的去找季诚报个名,他来安排。”
一晚三毛,一个月快十块了,在工人月工资只有五十元的八十年代,做兼职不算少了。
光找季诚报名的就有十几个,最后季诚挑选了四个人,分为两组。
选上的喜气洋洋,选不上的自然是怨气冲天的。
乔建军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了,“论个子论力气,我哪里差了?为什么选他们不选我?”
季诚一点也不客气,“你什么时候不打骂老婆孩子,孝敬老娘了,我什么时候才考虑你。”
“站岗是靠听力眼力,打架靠力气,跟这些沾边吗?”
“你拿最亲的人都不当人,能对别人好到哪里去?这就是责任心不行。”
乔建军气的摔摔手走了。
“熬眼扒皮的,一个月挣那三块两块的,谁稀罕!”
当然有意见的不止乔建军,乔树村也有意见,因为他也落选了。
“季诚,你对乔小红有意见,不能连累我,我二哥可救过你的命。”
“我对事不对人,仅仅因为你能力不行。”
季诚在部队也是管着百十号的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就凭乔树村那么对待寡嫂,就足以证明人品不行。
木兰村巡逻队正式成立,今晚就上岗。
再说林安安,比头一次来进的货要多,挑挑选选的就比上一次要晚。
她对那辆专车的了解不够,雇三轮费劲巴拉的赶到车站时,人家的第二趟都发车走了。
要是坐市里到县里的车,当天回不了家,林安安权衡利弊,倒不如找个旅馆住一宿,明天赶最早那班车。
这么一来,明天的大集不赶趟了。
林安安只得让三轮车再拉走,在车站附近找旅馆。
坐在三轮车上,林安安打量着道路两侧,忽然她喊了一声,“师傅,停车。”
三轮车师傅来了个急刹,“怎么了?”
“你先等一下。”
林安安跳下车斗,向后面跑去,敲了敲一辆蓝色130的驾驶室。
司机打开车窗问道:“你有什么事?”
林安安笑着问道:“开县老乡是吧?”
车门一侧可是印着开县运输公司的字样。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师傅,我错过回开县的车了,能不能捎我一程?我付路费。”
货车司机经常带私活,要是顺路的话能赚点外块,一般情况下不会拒绝。
司机看了看手表,“我还有半个小时才走,对了,你带人还是带货?”
林安安算了一下时间,应该能在天黑之前到,她指了指三轮车上的货,“就三包货,我也要回去。”
最后商量好了,车费十块,林安安付了三轮车的车费,把货物搬到了货车上,用绳子固定住。
大约半个小时后,司机接到货,准时出发。
从交谈中得知,司机姓卫,叫卫疆,今年二十七岁,别看年龄不大,已经有十年驾龄的老司机了。
卫疆的老家是相邻乡镇的,两人相距不到二十里。这真是老乡见老乡,关系又近了一层。
“卫师傅,你多久来一次?”
“别喊我师傅了,叫我名字或者卫哥就行,我大概五六天会来一次。”
林安安才不会叫血缘关系以外的男人为哥哥,就像蔡明的小品中所说:哥哥妹妹的,容易出事。
直达的货车就是快,转车要三四个小时,直达的不到三个小时就进入开县地界。
“我多转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