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这时站了起来。
“钱是我姐拿走的,她让我偷拿了我妈的钥匙,把小箱的钱都拿走了,她说拿钱当路费,去那边看看还回来。”
乔小红一听急了,“山子别胡说八道,你们要冤枉死我啊。”
江秀坐在板凳上生闷气,恨自己没本事,家里但凡有个男人,乔小红都不能这么嚣张,这么欺负人。
林安安“安慰”江秀,“妈,你自认倒霉吧,我都说了我以后卖东西挣钱,争取早一点把彩礼还上,七百块钱能认清楚一个人不亏。”
林冬见一家人都是这个态度,转身问乔小红,“小红你说实话,你到底拿没拿?”
乔小红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林冬,“没有,别人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吗?”
乔小红的眼圈都搓红了,林冬有点心虚,他这么问不就是不相信她吗?
“我知道怎么办。”
话音刚落,季诚推门而入。
林冬看到来人一愣,随即骤然起身,大踏步走了过来,在季诚身上锤了一拳,“季诚,怎么是你?”
两人曾经是一个排的战友,林冬第三年因伤退伍,后来才渐渐地不再联系了。
林冬看了看季诚的拐,问道:“和小红订婚的人不会是你吧?”
“是我。”
林冬对乔小红这个妹妹有点意见了,军人受伤是光荣的,怎么能用瘸子形容呢?
“季诚,你来的正好,你说怎么办?”
“这个好办,某人悄摸摸离开时,曾经在小卖部里买过东西,店主收了十块钱,这十块钱上写了一个字。你是干这行的,这条是线索吧?我建议报警,七百块够立案标准了。”
林冬问道:“什么字?”
“现在不能说,你算是嫌疑人亲属,我信不过你,等警察来了,我一个字都不会隐瞒。”
林冬还是不相信乔小红会如此恶劣,但众口铄金,为了还乔小红的清白,报警是可取的。
“那就报警吧。”
季诚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让我爹给派出所去个电话,就说村子里有人钱被偷了。”
季母巴不得痛打落水狗,答应的特溜,“好,我这就去。”
乔小红终于慌了,偷偷拉了拉林冬的袖口,“哥,别报警。”
林冬的脸色很难看,“为什么不报?你不想知道是谁干的吗?任由别人往你身上泼脏水?”
乔小红也顾不得别的了,她那天走时,天还黑着,到车站还有几里地要走,确实敲开了村子里的小卖店的门,买了一把手电筒照明。
给了十块钱找零,钱上要是真有字呢?
她不敢赌。
“哥,是我拿了,我就是想当路费,也怕万一找不到家,我总不能露宿街头。”
林冬看着乔小红,对这个妹妹很失望。
林冬转身去找季诚。
“乔小红已经承认是她拿的了,这钱我还,报警就算了,说起来都是家事,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季诚微微一笑,不难听出有几分嘲讽,“这是有证据,要是没有证据呢?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合伙诬陷她?”
乔小红哭哭唧唧的样子,林冬还真就信了。
“再给她一次机会,我是警察,比你更懂一些,单凭一张写了字的钞票无法定小红的罪。”
“你是准备偏袒到底了?”
林冬略有点不自在,“她吃了二十年的苦,作为哥哥,偏袒一些也正常。”
季诚爆了一句粗口,“你的眼真是瞎了,多住几天吧,兴许能治好。”
这件事就算翻篇了,林冬只有一百多块的现金,剩下的先打个欠条,等回了河市再寄过来。
林冬这一趟过来主要是为了看林安安,顺便替乔小红出头。
是不是真像乔小红所说过的很差,确实需要住下来观察两天才能下结论。
这可难为死了江秀,日子穷,吃什么?
林安安正在给山子上药,天气暖和,手上又有污物,万一发炎就不好了。
听了江秀的话,林安安内心毫无波澜,“平日吃什么,就做什么,他们又不交钱。”
江秀嗔了她一眼,“那是你哥。”
“他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哥哥,他现在偏袒乔小红。”
“偏袒也正常,和乔小红比起来,我们都是外人。”
唉,江秀的话杀人诛心了。
林安安待在西屋算今天的收益,才挣了12.4元,要是算上贴图的成本,赚的更少了。
林安安捏了一撂毛票,叹了一口气,就算靠卖苹果每天挣12块,一个月也才360块。
不可能一个月无休,也不可能每天都赚这么多。
人穷志短,人穷更谈不上什么梦想。
林冬敲门走了进来,看着林安安手上的钱问道:“怎么做起生意来了?”
在河市时,他这个妹妹高不成低不就,家里人给她找的工作不少,就是安安一个也看不上。
仅仅过了几日,妹妹变了。
林安安说的很直接,“乔小红走了,拿走了七百块钱的彩礼,不想法子挣钱,怎么还给季家?”
林冬的脸上火辣辣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