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正是葵婶子,此刻她手足无措,“嫂子,你别想岔了,我就是借你家的水泥台晒麦子。”
怀里还抱着孩子,季母去炕上放下,季诚拦住她,“妈,别吵,让外人听去了不好,等我爹回来再说,什么情况一问便知。”
“我不吵,也不能让她像在自家一样。”
见季母出来了,葵婶子又开始解释了,“嫂子,你千万别误会……”
“你怎么有我家钥匙的?”
“我问二哥要的。”
好啊,季满仓,让个外人拿钥匙……
“刚才在厨房干什么?”
葵婶子连忙说道:“二哥一个人在家,他又不会做饭,我看有大白菜,想帮着炒盘白菜,二哥回来坐下就可以吃。”
季母气的嘴唇打哆嗦,“你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吗?一个没男人的寡妇,跑别人家里来给别的男人做饭,不要脸了吗?”
葵婶子赶紧解释,“我是借用了水泥台,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呆着也是呆着,就帮着做顿饭,真没有别的意思。我以前经常来我二姨家,拿满仓哥当亲哥,嫂子你真是想岔了。”
季诚说话了,“葵婶子,麦子晒干了吧?你还不装起来弄走?这天都黑了。”
葵婶子这才开始装麦子,没有人帮她的忙。
等葵婶子走了,乔安安见婆婆心情不好,就让季诚看孩子,她生火做饭。
季母越想越生气,把锅里的白菜全铲去喂鸡,只要和那个骚寡妇沾边的事她就恶心。
还有家里的锁头,明天就去买新的换上。
季满仓胆敢把钥匙外借,她跟他没完。
季诚看着他妈在院子里暴走,脸色很难看,他对他爹的警告,全当耳旁风了。
季满仓天刚擦黑就回来了,进屋先去看了三个孩子,过年那会刚会翻身,现在能抱着坐一会了。
饭饭目不转睛地看着季满仓,大概是因为不熟悉,咧着嘴就要开哭,季诚赶紧塞给他一个小拔浪鼓。
谦谦在玩自己的手,就像在数数一样,举累了就塞进嘴里开吃,弄的哈喇子满脸都是。
季诚这个新手奶爸也有经验了,眼疾手快往脖子下面掖了一块棉布。
小闺女乐乐在老爸的腿上坐着,粉粉嫩嫩的小丫头,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嘴上还吐着泡泡。
“爹,我妈生气了。”
“我听你葵婶子说了,我要解释一下……”
季母从外面走进来,“我也来听听,那个寡妇怎么跟你说的。”
季满仓很不满意自己的女人喊葵婶子为寡妇,但还是忍住了。
“你葵婶子水淘了麦子,就借咱家的水泥台用了用,我都不在。”
季诚瞥一眼季满仓,“她离咱家也不近,为什么来咱家晒?”
“庄上哪有水泥台,统共只有两户,咱家和乔中安家。”
就这点水泥台,就用了五袋水泥,有几个人舍得。
“以前咱家没有水泥台,葵婶子淘麦子往哪晒?以前行,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家里又不是只有她来晒东西,别人我都可以答应,到她这里就不行了?反正我张不开这张嘴。”
季母,“那个人还给你做饭了,让我喂鸡了,你说她给你做了几次饭了?”
“我很少在家,能有几次饭?这是第一次,也不是我让她做的,少疑神疑鬼的。”
季诚也承认,虽然看着葵婶子不爽,但不能说是他爹的错。
“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你是支书,我和哥哥都结婚了,你也是当爷爷的年纪了,少和这样的人沾边。我把这话放在这,或许没意思,那个葵婶子绝对不简单,别说我没提醒你。”
季满仓没说话。
晚上,季母把最淘气的饭饭抱走了,要季诚两口子照顾着另外两个孩子。
乔安安泡了脚,在季诚的催促中上了床。
季诚给她盖上了被子,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乔安安拍了他一下,“太困了,老实点。”
一路上的折腾,她都累成狗了,那有什么旖旎心思?现在只想睡觉。
季诚把媳妇拉过来,枕着他的胳膊,“没想怎么着,你要是想,我满足你。”
孩子六个月了,季诚也更黏人了。
“亲爱的,等为妻缓个劲来好吗?明天的。”
季诚把媳妇往怀里揽了揽,“睡觉。”
可乔安安又睡不着了。
“那个叫葵婶子的是个寡妇?”
“嗯,她男人死了有四五年了。”
“这个人要小心一些,太没有边界感了,明知道咱妈不在,只有爹一个人在家,换作别人,人家还得避嫌。”
“两种情况,一种是他不懂人情世故,第二种是他有意为之。”
乔安安笑道:“他应该有四五十岁了吧,四五十岁还不懂人情世故,除非她傻。”
“她可不傻,御夫之术了得,葵叔活着的时候,她连地都不下,葵叔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着。”
“那她就是故意的,她对爹就是有想法。”
季诚默认了,这么说,他转业后还是转对了,他妈在家,就能把葵婶子那点心思给折断了。
他真正发愁的是他爹,他就不信,他就没有看出来,也不能说是他纵容吧,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