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他怎么喊都无人应他。
站在珠帘前的女子缓缓转身。
景仁帝看清那女子的面目时,自觉代入萧皇后的容颜。
他疯狂大叫:“萧嫣,你不该在这,你不该在这的……”
“皇上。”女子纤柔的手扫过珠帘,红唇轻启:“那我该在哪里?”
她缓缓走向景仁帝,披头散发,目光凶狠,满腔怨气:“你曾说过的话,你忘了吗?为何失言,为何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每走一步,便质问一句:“放任奸佞,算计嫡子,亲手将我儿推向狼窝,太子妃身怀有孕,你就这般见不得他好,恨不得将他弄死。”
她迈上台阶,掀开帘帐。
越来越靠近龙榻。
景仁帝吓地缩在角落,不停嘶喊大叫。
什么叫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这一回,景仁帝也感受了一番。
突然想起,萧氏满门男儿不得葬进燕京祖坟时,萧皇后跪在他面前求他的一幕。
他说:“你不是硬骨头吗,你从不求朕,你眼里也从未有朕,那朕现在就要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萧嫣,朕会让你活着永远不顺心,萧家满门男儿永远无法葬进祖坟,朕要让他们成为千古罪人。”
“不,阿嫣,朕错了,朕立刻把我们的儿子诏回宫,你快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长留之地,朕答应你,会好好弥补一切。”
他跪在她面前,双手合十,苦苦哀求。
女人却已来到他面前,声音阴戾,言语尽是怨恨:“人死可以复生吗?那些因你而死的萧家军能不能活着回来,我儿在辰国所受之苦又要怎么弥补,你要怎么弥补!”
她踩在他平日睡觉的龙榻,站在他面前,红色绣花鞋面绣着凤凰,深深刺激着景仁帝的心。
他双手捂耳,不敢睁开眼睛看眼前的女子,只不停的喊着:“朕立刻让人去岭南把萧家的尸骨运回燕京,朕为他们平反冤情,朕答应你,好好安顿太子妃,朕什么都答应你,快来人呐,快来人呐,有鬼,有鬼……”
他说到最后,整个人已崩溃,闭着眼睛不停大喊,祈求有个宫人进来看一看他。
女子笑声在他耳边荡开,仿佛要贯穿他的耳膜。
在他以为自己快要被萧皇后杀死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高公公的声音:“皇上,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啊,你别碰朕。”景仁帝猛地甩开高公公的手,抬头时,晨光照在窗棂,大殿明亮。
几名内侍和宫婢跪在龙榻前,与刚才阴暗森冷的宫殿截然不同。
可他真切的感觉到萧皇后回来过。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你们看到萧皇后没有?”
什么?高公公头皮发麻,回头看了看四周。
跪在地上的宫人也纷纷转头张望四周,殿内除了他们,再无旁人。
“皇上,奴才一直在您身边守着您,没有看到旁人。”高公公回过头,低声回道。
景仁帝面色发白,看向珠帘外:“不,她就在那。”
他伸手指着珠帘。
高公公背脊发凉。
这时,殿外传来玉天衡的声音:“皇上,臣有急事要求见皇上。”
“快,快传玉天衡进来。”景仁帝指着殿外。
玉天衡很快走入大殿,向景仁帝禀报:“皇上,西门外凭空出现一百零九副棺材。”
“你说什么?”景仁帝猛然掀开床帷。
玉天衡道:“微臣带兵到附近山头搜查,一无所获,直到回到西门,发现入城的百姓聚于城门外,微臣走近一看,竟有百口棺材停放在西门,棺材排成一条长龙,棺身沾染黄泥,每副棺材插着一面萧家军军旗,棺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血书。”
“什么血书?拿来给朕看看。”他双眸猩红,声音喊的嘶哑。
高公公立刻走前接过血书,转手递给景仁帝。
血书很长,诉尽人间疾苦,萧家之祸,亡灵之怨。
景仁帝未能看完血书,就已被血书内容气到吐血,直挺挺摔下龙榻……
没有人,他怎么喊都无人应他。
站在珠帘前的女子缓缓转身。
景仁帝看清那女子的面目时,自觉代入萧皇后的容颜。
他疯狂大叫:“萧嫣,你不该在这,你不该在这的……”
“皇上。”女子纤柔的手扫过珠帘,红唇轻启:“那我该在哪里?”
她缓缓走向景仁帝,披头散发,目光凶狠,满腔怨气:“你曾说过的话,你忘了吗?为何失言,为何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每走一步,便质问一句:“放任奸佞,算计嫡子,亲手将我儿推向狼窝,太子妃身怀有孕,你就这般见不得他好,恨不得将他弄死。”
她迈上台阶,掀开帘帐。
越来越靠近龙榻。
景仁帝吓地缩在角落,不停嘶喊大叫。
什么叫做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这一回,景仁帝也感受了一番。
突然想起,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