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从玉府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他平日上朝的时间,他理了理自己的朝服。()?()
玉天衡下手重,但是他的巴掌打在他耳侧,脸上看不出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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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看不出任何问题,可身上却没少遭罪,为了不让皇上看出任何端倪,赵太医拍掉身上的尘灰后,便准时入宫。()?()
他先例先为皇上把平安脉,处理好景仁帝这边,景仁帝便要去上朝了,而他拎着行医箱,心情沉重地走入东宫。()?()
“赵太医,这么早,孤还以为需再等些时辰,用过膳了吗?”赵太医走入明华轩时,顾长宁坐在餐桌前,与谢锦云共用早膳。
赵太医抬眸瞥了一眼桌上饮食,见太子准备动筷子,赵太医赶紧上前阻止:“太子殿下,太子妃,用膳前,可验过毒了?”
“江公公拿银针一一验过,有什么问题吗?”谢锦云微微眯起双眼,看赵太医略显疲惫的神态,看来是玉将军找过赵太医了。
赵太医道:“是这样的,太子妃,有些毒光靠银针试不出来,太子妃如今怀有身孕,饮食方面要处处小心。”
说完,赵太医转身打开自己的医箱,从里面取出试毒的针。
顾长宁和谢锦云静静地看他试毒。
桌上早膳试了一半,顾长宁突然开声问道:“赵太医,你在宫里待了有二十五年。”
赵太医心中忐忑,面上强装镇定,收好试毒的针,往后退了退,回道:“回太子殿下,臣入宫确实有二十五年。”
“宫里是不是有一种药……”
赵太医身子一僵:“太子殿下,不知你说的是什么药?”
顾长宁重新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这才说道:“此药喝下去,长则半年,少则三个月,便会卧床难起,如伤寒之症,利用伤寒药治疗,只会令其病情加重,病程绵延难愈,只能撑过一两个月,便香消玉殒!”
赵太医脸色刹时大变。
这……这说的,不就是萧皇后吗。
想到昨夜在玉府受尽折磨,赵太医已经能预见自己的未来。
太子莫不是知道先皇后之死,并非病逝。
“臣……”
“此药是一味剧毒,名为蚕食散,易融于水,试毒针无法验出毒素,用来下在食物里,或是药物里,根本不会被人察觉。”为了查明燕国后宫的腌臜之事,顾长宁费尽心机学医,最终找到了萧皇后真正的死因。
赵太医本想狡辩,可听到顾长宁说出毒名,他便知他没有退路了。
他双腿一软,正欲跪下,顾长宁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他便单膝重重跪在地上,发出很大地响声。
顾长宁放下筷子,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吸取碗里的道:“既然你跪孤,想必赵太医已经想清楚要走哪条路?”
赵太医双手颤巍巍抬起,作了一揖:“臣已经带来治疗太子殿下内伤和外伤的药。”
“那太子妃的安胎药呢?”
“太子妃身体康健,胎象平稳,无需服用任何安胎药物,只需静养便可。”
“果然听话了。”顾长宁弯下身子,轻拍赵太医朝官上的折痕:“孤在辰国皇宫也学了一些本事,听说你近日正为父皇炼丹药,正好孤手里有一个奇妙的方子,服下此方,立刻让人心旷神怡,服丹者有返老还童,年轻充沛的感觉。”
赵太医吓出一声令汗:“但请太子殿下指点一二。”
“手。”
赵太医立刻送上自己的双手。
顾长宁用筷子在赵太医的双手写了八个字。
赵太医仔细的看顾长宁写的每一个笔划,不敢漏看。
字写完,顾长宁收回筷子。
赵太医也快速的握紧双手道:“是,臣,臣明白了,臣回去后便照着太子殿下的法子……”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内侍通报声:“皇上驾到。”
赵太医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收好试毒针。
而太子和太子妃则麻利的躺回床榻,赵太医对二人的速度都感到震惊。
江淮则命人把早膳快速搬到床前,等景仁帝走入明华轩时,谢锦云和顾长宁齐整地躺在床上。
“父皇,儿臣……”
“太子的伤如何?”景仁帝径直的走到坐榻前,坐了下来,并未瞧顾长宁和谢锦云一眼。
赵太医上前禀报:“回皇上,太子伤到了肺腑,需内调外养,要卧床静养一年半载,至于太子妃,动了胎气,胎儿不足三个月,也需在床榻好好躺休养。”
景仁帝眉头皱起,转头看向顾长宁和谢锦云,道:“朕刚下朝……”
“父皇放心,儿臣近日定好好休养身子,不让父皇担忧儿臣的身子。”
景仁帝突然沉默,目光深沉地看向太子,手中不停转动佛珠:“朕特意来东宫,是跟你宣布一件事情,此事朕已与朝中大臣商议,决定派你和太子妃一同前往西关接待辰国使臣,此决议,亦是辰国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