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王府。
“二姑娘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又有肝郁症状,再加上右手手掌的伤。”梁婉知倒在西平王府后,赖婆子敲响了王府大门,把她背回院子。
西平王妃看到梁婉知倒在赖婆子背上,立马传王府内的府医为她把脉。
马府医指了指圆圆小小的托盘,带血的白布底下掩盖着的是从梁婉知手掌里挑出来的倒刺:“伤口没有处理好,才会引起高烧,王爷,王妃,你们不用太担心,让二姑娘这些日子好好休息,养一养身子,不打紧的,我下去开个方子,把药喝下去,三两日便能把烧退下来。”
马府医把医箱收拾好便退出了房间。
西平王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梁婉知,眉头微微皱起,问道:“守门的管事说,婉儿是从外面跑回来,晕倒在王府,赖嬷嬷,你们刚才从哪儿回府的。”
赖嬷嬷跪在地上,正准备说话时,梁婉知就醒了。
她睁开双眼,泪珠子立刻从她眼眶落下,怔怔地看着站在她对面的西平王妃,然后就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西平王妃快步走前,说道:“婉儿,你发烧了,你就不要再逞强了。”
“砰!”
西平王妃以为梁婉知要离开王府,哪知道她刚走过去,梁婉知就重重跪在她面前,哭着说道:“娘,对不起……”
“啪!”
她抬起手掌,往自己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哭道:“我错了娘,我真的恨死我自己,我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来气你,我对不起你,女儿错了,女儿沦落到今日的地步,是女儿的错,我如果好好听娘的话,就不会让爹娘在宫宴上出糗,女儿好后悔说出那些话来伤害娘……”
她一边说一边用受伤的手,用尽全力打自己的脸。
那巴掌声“啪啪”响亮。
把她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又弄出一摊血水。
手掌打在脸庞时,血水又糊在她的脸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西平王妃吓了一跳,赶紧握住了梁婉知的手腕,阻止道:“够了婉儿,够了……”
“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不该仗着自己是西平王嫡女,就目无中人,还打了宋哲言一巴掌,我如果早听爹娘的话,我就不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她盯着血淋淋的手掌,眼里饱含着泪水。
可是在西平王夫妇都看不到的角度里,那双眼睛却散发着浓浓的怨恨与不满。
她口中与行动都在向西平王妃妥协,但心中却恨他们入骨。
“永宁侯夫人把我带进侯府时,女儿真的好害怕,好恨你们,恨你们为什么不来永宁侯府为我撑腰,恨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来接我,我把所有的错都推给爹娘,却忽略了自己的错,我回到自己的小家后才意识到,我错的很离谱。”她撕心裂肺地诉说心中的疼,双手紧紧抱住了西平王妃的身子。
西平王看到这一幕,对旁边的下人说:“快去把马府医叫回来为二姑娘重新包扎伤口。”
赖嬷嬷从地上站起身,快步走出屋子去找马府医。
西平王妃把梁婉知从地上扶回床榻,拿出手帕擦拭梁婉知脸庞的血水,又看了看梁婉知的伤,终归是心疼自己的骨肉的。
“你若能悔改,我和你爹不会不管你的,只是我们刚入燕京,行事不能太嚣张,还有泽哥儿的事情,你爹虽在燕京还有些人脉,但需要费点心思走动才能为后面做打算,你急什么?”
西平王妃盯着她血肉模糊的手掌,眉头紧紧蹙起:“你的手疼吗?”
梁婉知听到这话,内心颇有感触,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她扑到西平王妃身上,双手抱紧她说:“好疼。”
“可是有娘这句话,女儿就不疼了,我以后事事听从爹娘,再不会让爹娘因我而蒙羞。”
她眼眶挂着泪珠,抬头看向西平王,小心翼翼地唤道:“爹爹,你能原谅我这一次吗?”
“这天底下,哪有与子女结仇的父母。”西平王语重心长地说:“你受伤了,宋谦在哪里?”
西平王府。
“二姑娘这些日子舟车劳顿,又有肝郁症状,再加上右手手掌的伤。”梁婉知倒在西平王府后,赖婆子敲响了王府大门,把她背回院子。
西平王妃看到梁婉知倒在赖婆子背上,立马传王府内的府医为她把脉。
马府医指了指圆圆小小的托盘,带血的白布底下掩盖着的是从梁婉知手掌里挑出来的倒刺:“伤口没有处理好,才会引起高烧,王爷,王妃,你们不用太担心,让二姑娘这些日子好好休息,养一养身子,不打紧的,我下去开个方子,把药喝下去,三两日便能把烧退下来。”
马府医把医箱收拾好便退出了房间。
西平王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梁婉知,眉头微微皱起,问道:“守门的管事说,婉儿是从外面跑回来,晕倒在王府,赖嬷嬷,你们刚才从哪儿回府的。”
赖嬷嬷跪在地上,正准备说话时,梁婉知就醒了。
她睁开双眼,泪珠子立刻从她眼眶落下,怔怔地看着站在她对面的西平王妃,然后就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