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哥哥,太子殿下身边的内侍朝我们这边过来了,你赶紧把面具戴上。”梁婉知看向走来的江淮,把手里的鬼脸面具塞到宋谦的怀里。
宋谦匆匆接过,手忙脚乱的把面具套上,只是还未戴好面具,江淮就已经来到了二人面前。
西平王夫妇及顾家长女、顾家三女纷纷转头看向宋谦和梁婉知这边。
江淮走近,甩了一下拂尘,拔高嗓音道:“敢问是宋谦本人?”
宋动作顿了顿,面具戴了一半,歪歪斜斜的贴在脸上,场面一度很尴尬。
江淮低咳了一声,宋谦那狗模样,哪怕化成灰,江淮都能帮他收拾好骨灰:“太子殿下说,面具沉的慌,还不透气,宋公子就不必戴了吧。”
宋谦面庞肌肉僵紧,手顿了顿,挂在脸上的面具拿也不是,不拿下来也不是。
最后梁婉知帮他取下,圆滑的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有劳公公亲自跑一趟,可是有事找我家夫君?”
你家夫君?
江淮斜了梁婉知一眼,道:“太子殿下确实有几句话要问宋公子,事关于八年前西关一战,宋公子身负逃兵罪名,太子殿下想在回燕京前,再同宋公子好好了解一番。”
宋谦手掌微微攥紧了椅子的扶手。
梁婉知却十分镇定的说:“那就由我推我夫君过去见太子殿下吧。”
“诶,不必了。”江淮面带笑容,道:“太子殿下点名了,只想见宋谦,咱家可以推宋公子过去见殿下。”
梁婉知嘴角笑容收敛了几分,往后退了一步。
江淮推着宋谦到前面马车,梁婉知看了看,并未多想。
她和宋谦回燕京之前,已经互相串好口供,就算哪天皇上要召见她寻问八年前的事情,也绝不会出问题。
江淮推着宋谦来到顾长宁的马车外。
顾长宁则在马车里拆字条,江淮站在马车窗口,轻声说道:“太子殿下,宋谦推来了。”
顾长宁正好拆开那一句【我想你了】的字条,他扯开唇角,看了好一会儿。
江淮没有等到顾长宁回应,又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马车窗帘微微拂动,顾长宁把字条卷好,装回食盒里,然后掀开窗帘,侧目看向下方。
宋谦坐在轮椅,他穿着一袭深蓝色圆领长袍,面目清瘦,一脸憔悴。
顾长宁目光没有一丝温度的盯着宋谦,道:“宋谦。”
宋谦作揖:“草民参见太子殿下,太子万福金安。”
“你过的可好?”
宋谦身子僵了僵,微微抬头看向顾长宁,不明白顾长宁怎么突然问他过的好不好的问题。
他唇瓣动了动,正要答话的时候,顾长宁又冷冰冰的问了一句:“你过的可心安?”
宋谦彻底被问住了。
他怔怔地看着太子。
太子这样问他,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应该他来问太子才对。
宋谦低下头,蹙紧眉锋道:“草民……无时无刻,不想着再回到燕京城,洗清我这一身逃兵的罪名,草民实在是冤枉,猎宴那次,众人欺我身受重伤,无法辩解,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行与我妻锦儿……”
“你妻?”顾长宁吐出这两个字时,声音很是冰凉。
“锦儿她……”
“是我妻。”顾长宁打断了宋谦的话。
宋谦不甘,抬头与他目光对峙:“她是……”
“孤的太子妃。”顾长宁鼻间吐出长长的气息,重重地说:“孤的妻,非你尔等宵小之徒可染指。”
宋谦心中彻底怒了:“太子殿下,同太子妃和离,非草民所愿,草民当时因救梁王殿下而重伤昏迷,你强夺臣妻……”
“你那一纸婚约,皇上已赐下圣旨作废,你哪来的狗脸同孤夺妻。”顾长宁从软榻底下的小格子里,拿出景仁帝废除宋谢两府婚约的圣旨,再由江淮亲自打开,呈到宋谦面前。
宋谦望着圣意上的内容,脸色很是难看……
“谦哥哥,太子殿下身边的内侍朝我们这边过来了,你赶紧把面具戴上。”梁婉知看向走来的江淮,把手里的鬼脸面具塞到宋谦的怀里。
宋谦匆匆接过,手忙脚乱的把面具套上,只是还未戴好面具,江淮就已经来到了二人面前。
西平王夫妇及顾家长女、顾家三女纷纷转头看向宋谦和梁婉知这边。
江淮走近,甩了一下拂尘,拔高嗓音道:“敢问是宋谦本人?”
宋动作顿了顿,面具戴了一半,歪歪斜斜的贴在脸上,场面一度很尴尬。
江淮低咳了一声,宋谦那狗模样,哪怕化成灰,江淮都能帮他收拾好骨灰:“太子殿下说,面具沉的慌,还不透气,宋公子就不必戴了吧。”
宋谦面庞肌肉僵紧,手顿了顿,挂在脸上的面具拿也不是,不拿下来也不是。
最后梁婉知帮他取下,圆滑的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有劳公公亲自跑一趟,可是有事找我家夫君?”
你家夫君?
江淮斜了梁婉知一眼,道:“太子殿下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