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郁明珠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入我的脑中,劈的我脑中一片空白。
郁明珠……她是故意打电话刺激我么?我要是如前几次那样挂了电话,然后等傅天华回来和他吵架是不是就正如她所愿了。
我不假思索的发出冷笑:“是么?陪你,陪你去堕胎么?”
“你……”郁明珠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种话,她大概以为我会沉默以对,选择默默离开,在傅天华面前做了恶婆子,还在众人面前得个水性杨花的恶名。
我又怎会如她所愿,她若想让我做恶婆子,我也不介意做,只是这恶婆子是对着她做。
郁明珠气得说不出话,我继续刺激着她:“怎么,你打电话来是想刺激我么?郁小姐,就算你怀孕了,傅天华陪着你,那又能证明什么?还是……你想告诉我孩子是傅天华的?是又怎么样?就算傅天华现在陪着你又怎么样?他晚上还得回家,他还得哄着我,至少,他愿意哄我,他愿意哄你么?”
没等郁明珠答话,我嗤笑道:“你想说他哄着我是骗我吧?没错儿,他是骗我,因为他怕我生气,他也知道你是见不得光的,你见不得光,懂了么?”
逼急了的兔子都会咬人,何况我本就不是兔子,傅天华说我是疯子,我是失心疯,又怎么会因为她怀孕了我就客气。她既然想刺激我,就得有被刺激的心理准备。
有些人,我不愿意搭理,素来选择沉默,她今天撞上了枪口,我也就得开枪把她往死里打。郁明珠在电话那头气得说不出话来,却迟迟没挂电话,她是想反驳,还是想等着我说一些更难听的录音了给傅天华听。
无论如何,我也是不会客气的,我冷声道:“呵呵,怎么,郁小姐,想刺激别人,连这点儿刺激也受不了?不会是气得被过气儿去了吧?身为孕妇,可以小心点儿,保不准一尸两命呢。”
没有人天生说话是有多刻薄多恶毒的,大约是遇见的贱人太多,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你……你……”郁明珠你了半天也没说个一二三来。
我风轻云淡的:“好了,郁小姐,我还有事,就不陪你海侃了,你要是堕胎之后需要什么,尽管打电话,到底你和天华也还算是有点儿关系,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管的。”我有意着重了我们两个字,郁明珠此刻脸上的神情有多难看我几乎可以想象,倘若她要跑到傅天华面前嚼舌根,也实属寻常。
我表面平静如水,内心却早已疾风骤雨。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水晶灯,人心是不是就像这灯,总是停不下来。
茶几上轮廓分明的艺术品也扎的我生疼,傅天华很喜欢这种看似高贵,轮廓分明以至棱角都能扎死人的木制品。就连影子的棱角也是那么尖锐,就像傅天华一样,高贵而危险,有着木制品的踏实感,也能在不经意间狠狠的扎破了人心。
我微微闭上双眼,已然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当我在看电视剧时,总能帮主角想到千百种解决的法子,而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发现我还真有点儿束手无策。
眼泪顺着眼角落下,不知过了多久,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耳边传来傅天华的声音:“怎么睡在外面?”
我微微睁开双眼,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木制时钟,已是凌晨两点多了。我睡的脑袋有点儿糊涂,看着傅天华似梦似幻的,我揉了揉眼睛问他:“你谁啊?”
“我谁?”傅天华一脸无语:“我是你老公,我谁!快,去房间里睡,怎么回事呢?睡在外面也不知道盖被子,真不让人省心。”
人的心情会随着环境而发生改变,其实反过来也一样,我现在看着这里就很不顺眼,看着傅天华也很不顺眼,我迷迷糊糊的,对傅天华有点儿不耐烦,没有搭理他,起身穿上拖鞋面无表情的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卧室里没有开灯,我也懒得开,摸黑就躺到床上去了,此刻我的心情阴雨沉沉的,如房中的漆黑。
过了一会儿,传来傅天华的步伐声,他大概是进来拿衣服的,拿完了又出去了。过了不知多久,我身后多了一丝温热。傅天华挤在我身旁,手习惯性搭在我腰上。
我挪了挪身子,他的手滑落下,我现在挨着傅天华就觉得心烦,可是我又不想和他吵架。以前我还有心情和他吵架,现在我已经没心情和他吵架了,却也不愿意和他提分手诸如此类的。
虽然我没有和傅天华吵架,他也感觉出来我心情不大好了,我们两人都心知肚明,却都没有捅破,傅天华又朝我靠近了,把我搂进怀里,我已经睡到了床边,实在没法子再挪动了,索性拉开他的手。
我拉开了,他又搭上来,如此反复几次,傅天华终于不耐烦了,嘭,房间里瞬间亮堂,灯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傅天华穿着一身深蓝的睡衣坐了起来,面色如霜道:“关慕锦,我……我今天不就是……你用得着这样么?明珠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只是陪她一下,我不是怕你生气才没和你说么?结果你呢?你还刺激她……”
看来他真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的,孩子不是他的?别人的孩子他还能去陪着,还真是……呵呵,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