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位脾气暴躁的士兵说话了。
“说的好听,真的会有那一天?”明明是反驳的语句,但他的语气却是平和的,似乎真的有那渺茫的希望,他们可以实现的希望。
可是躲在树后的卓娅无法理解这一切。
“开什么玩笑,这帮混蛋!”她不解而愤怒。
“突然出现宣布占领,又强行将我们关押在这里。”卓娅感到荒谬。
“现在又说是有自己的用意?”她认为他们是在胡扯。
——至少现在她不明白。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开始变得焦躁。
“必须逃出去!”她的决心愈发坚定。
“爸爸,妈妈……”结合着他们所说的话,她对自己家人的处境感到深深的担忧。
她的父亲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也是一个尽忠职守的人,她害怕他在这些人的冲击下……
此刻,那些正在交谈的整合运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
——噔噔噔,她迅速跑到围墙下,一个起跳翻过扒住墙沿,翻了过去。
——她成功逃出了学校,她头也不回的奔跑着,生怕那些家伙追上来。
——她冲向她渴望的外界,冲向已经未知的外界,冲向真正的人间地狱。
…………
陈墨在无数破碎的建筑群中穿梭着,短短几秒他就已经飞出了数百米,而这对现在的他而言不过是散步而已。
——他的体质似乎在逐渐改变。
不过陈墨不在乎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只有力量才能保证生存,那些什么所谓的后遗症,副作用之类的东西对一个不知何时会死于非命的佣兵而言就像是同夏虫语冰一样可笑。
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像一只满身泥泞的野犬一样死在某个下水沟里。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陈墨在整合运动所控制的地区里穿梭着,如入无人之境。
他在路上也看到不少正在袭击平民的整合运动,他出手解决了那些做的太过头的,毕竟他只是一个人,如果再次被他们注意到他接下来的行动会很麻烦,他也不想给将军惹麻烦。
不过他顺手还审问了几个人,得知了梅菲斯特正在帮忙管理那些学生,而他却奇怪的把那些学生赶到了彼得海姆中学和那些贵族孩子关在一起。
“那个小疯子怎么也不应该那么好心。”陈墨从那些家伙嘴里得知了整合运动大部分士兵对他的评价。
“把施虐当做享受的家伙果然不会得到拥护。”陈墨嗤笑着给了那些家伙一个痛快,那些家伙中的一部分甚至还以为他会放过他们。
他们临终前眼中的仇视和绝望在他看来那么可笑。
“为什么他们在提起屠刀时就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呢?”陈墨对那些享受屠杀的恶魔没有丝毫怜悯,他无比唾弃这些对手无寸铁的平民动手的家伙。
“是阴谋的感觉。”陈墨觉得这所学校一定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他沿着情报中的路线奔跑着,试图赶到那所学校,阻止这些阴谋。
不管怎么样,至少他无法无视灾难降临在孩子身上却无动于衷。
如果新生的花儿都凋谢于黎明之前,那哪怕光明已至,独留历经沧桑的枯木又有何意义?
…………
卓娅的脚步逐渐放缓,她在一瞬间似乎忘记了身后可能存在的追兵。
她的脸上保持着震惊的表情,一直持续到现在都没有改变。
她从未见过这座城市变成这副模样。
街道的两旁是无数破碎的砖瓦和房屋,少数没有被破坏的屋舍也紧闭着窗户,犹如畏寒的弱兽。
悲鸣与哭喊在阴沉的天空盘旋。
手持武器的施暴者却骄傲的高呼他们的姓名,却好像不知道脸上仍然沾染着受害者刚刚喷溅的鲜血。
她从未见过这种盛大的施暴和屠杀,她躲躲藏藏,害怕下一秒就成为街上的一具冷尸。
“唔,好疼……”就在几分钟前,她被某种热武器的余波波及到了,脚步的放慢跟这也脱不了干系。
两个小时的时间,她从学校一路赶到了中城区,速度不快,但至少她还活着。
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学生 ,一路下来还是受了不少伤。
“耳朵听不见声音了,应该是暂时的,左手……没有知觉,小指好像断了,唔……”她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但腹部突然传来的绞痛感让她的身体为之一颤。
“只要这样继续走下去,一定可以的。”卓娅依然保持着决心,尽管这对她来说是过于艰难的考验。
——但可惜的是这片大地吃人时从不挑食。
——轰!剧烈的爆炸声再次响起。
“又是爆炸,好像是在公园。”卓娅勉强分辨着爆炸的方向。
“这是一路上的第几次了?!”她有些崩溃。
“警察呢?军队呢?为什么没有人出来维持秩序?”
“前面好像走不通,好像是整合运动的人在和谁在战斗……”她模糊的看到有一个穿着西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