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旭现在正被困在小木屋里面,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所有人都冷的走不动了,所以说都没有去开门,好像每走一步就是经历一次鬼门关一样,在这种极度恶劣的天气里面,浪费多余的热量是十分不合理的事。
乔靖的师傅突然站了起来,他目光十分危险,乔靖从未见过他师傅这样如临大敌的样子,只见他紧紧的盯着门外,他就隔着木门道:“门外是谁?”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阴森的笑声:“呵呵呵,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吗?这么久没见就不认识了?”
姜旭脸色一变,这是乔靖他师傅的师兄,那岂不是他自己的师傅,他略显激动的站了起来,不过还带有一点点不相信的味道,死死地盯着那个门板说:“老师是您吗?”
门外那个阴森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变成了十分爽朗的笑声:“哈哈,我带了你那么多年你现在是一个成功的法医就不记得老师?还不给我开门!”
这个笑声姜旭十分熟悉,无疑,是他师傅的笑声,不过总感觉有哪里有一点点不像。
乔靖的师傅目光越来越冷:“说,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师兄!”
门外的笑声戛然而止,空气凝固得十分尴尬,就好像他的把柄被人发现了。
姜旭他师傅的笑声消失了,取代他的是十分沙哑的声音,他好像被发现了,有一点点不甘心:“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姜旭原本满腔的热情,突然间骤冷,坠入了冰窟之中,现在寒冷的不仅是门外的冰天雪地,更是心里面的寒冷。
乔靖的师傅指着这个小木屋的门:“这个小木屋是当初我师傅留下来的,这个小木屋门的禁制只有我们三个人才知道,我还有姜旭他师傅,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如果你是姜旭他师傅,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秘密?”
门外沙哑的声音再次出现了,从他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好像带着一点点愤怒:“所以说你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而且我猜你虐待他们,也都是演给我看的吧?就是为了让我相信你!”
乔靖揶揄的笑了笑,他无奈的摇了摇他的头:“这也不能够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太傻了!连这个都要中计。”
突然小木屋外传来了狂风骤雨的击打声,那个人好像很不甘心,他一直在用蛮力击打着这个木门,好像能够给它打开似的。
乔靖他师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门,这个门当初他和姜旭师傅连续打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打开,他怎么可能一个人就把它打开了?
不过令人吃惊的是,这个木屋突然传来了一声裂开的声音!
乔靖的师傅满脸充满了不可思议,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也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这个木门实在太过久远了,他已经没有当初的那么坚固了,只能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毁掉。
终于“彭”的一声,门被打开了,那个人满脸邪恶的笑着,他进了屋子里面,抖了抖自己的身子,仿佛是在驱赶自己身上残留的寒气。
他硬生生的看着乔靖的师傅:“嘿嘿,你没想到吧,你没有想到想到我会再次找到你!”他的笑就像在哭一样,皱纹就像歪曲的虫子一样,爬满了他的脸。
乔靖的师傅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躲不过了,他很坦然的说:“没想到你这么有毅力!不过你这么一个人,为什么非要报复社会?警察局惹你了吗?你总是要置别人于死地!”
他笑了,笑得是哪个颠狂他仰天长啸,突然生出了一种悲情:“那群人都是社会上的毒瘤,活在这个世界上,可惜了!”
他从自家身后缓缓的扯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看着那柄刀,让人顿生寒意,仿佛背有一块冰划过的感觉,这个刀不简单。
他舔了舔着刀的刀刃,把自己的舌头割出了血,他问乔靖师傅:“你还记得这个刀吗?”
乔靖师傅看着着刀,心里面郁闷得说不出话来,姜旭也注意到了,他突然顿时觉得心如刀绞,这是他师傅以前的刀,他师傅对着刀很爱惜,经常用毛巾来擦拭它。
乔靖师傅闭上了眼睛,睫毛一颤一颤的:“这是我师兄的刀,是师傅曾经给的!我知道是你杀了我师兄,不过我也不怪你,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正常人!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我的生命已经活够了!”
乔靖师傅说完,直接把自己往刀上面撞,刀畅通无阻的将他捅穿了,不过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来。
乔靖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师傅:“师傅,你为什么走的这么快?你不等等我吗?”
乔靖师傅拼尽自己的最后一口气,依然努力做出一副微笑的表情,不过这个微笑早就没有往日的淡然了:“乔靖你要知道没有我,你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加油,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像我一样做个烂人!那个叫邓敏的女孩你们替我说声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不得不做的!”
姜旭伤感的看着这一幕,原来乔靖师傅并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默默的用着自己的名誉来保护他们。
那个人直接就收剑回来,鲜血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洒在了空中,就如同一颗又一颗血红的珍珠,如果不是此时此景必定美煞!
乔靖觉得自己的主心骨碎了,他的师傅是他这辈子最敬爱的一个男人,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