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阿尔从自己寝室里醒过来,睁开眼睛那一刻,便觉得这天清晨格外安静。
他拉开窗帘,果不其然地看见了覆满白雪世界,鹅毛般雪花仍在飘落,窗外雪景美得如梦似幻。
这是下了一夜雪吗?
他打了个哈欠,像普通人那样洗脸刷牙,换上居家服,刚打开冰箱,房间门就被敲了敲。
“请进。”
夏油杰打开门,探进来半个脑袋,“需要早饭吗?”
说着,晃了晃昨晚从商业街买吐司。
阿尔眼前一亮,“要,我这里有果酱和酸奶。”
果然,这种大雪天,即便是咒术师也是不愿意出门去食堂。
他邀请夏油杰进来,分享了酸奶和一些早餐饼,没一会儿,又有人过来敲了敲门,阿尔伸长脖子:“请进。”
会敲门队友只有两个,夏油杰已经坐在里面了,那外面十有八九就是家入硝子。
果然,家入硝子打开门,看见缩在被炉里阿尔和夏油杰,有点无精打采地问道:“你们谁有泡面?”
夏油杰挑眉:“一大早就吃泡面?”
“不想出门。”家入硝子道:“这么大雪,估计能一脚一个坑。”
阿尔安利道:“吃吐司吗?还有新鲜蓝莓果酱。”
家入硝子嫌弃道:“不了,不想吃果酱,一大早吃甜就是在折磨我胃……”
虽然因为同伴里有两个了不得甜品怪,导致她经常出入甜品店,但家入硝子是真心不喜欢吃甜品,夏油杰还能跟着吃两口,她是完全不行。
夏油杰起身道:“你等等,我房间里有。你要海鲜还是咖喱牛肉?”
“啊……咖喱吧。”
夏油杰回房间去拿泡面,阿尔拍拍被炉:“进来啊硝子酱,一起吃。”
家入硝子依言钻进被炉里,被炉里暖烘烘,非常适合这样大雪天,她满足地趴在被炉上,叹了口气:“幸好今天没什么课,我可不想现在出门……”
不用想也知道,今天肯定是没什么人进来铲雪。
能出入高专人本来就不多,平时自动贩卖机坏了都不能及时得到修理,更别指望有人能进学校帮他们铲雪了。
圣诞节过后,就是元旦和期末考试。
临近期末时,夜蛾正道大手一挥,允许他们在宿舍里自己复习功课,唯一要求是文化课成绩不要跟京都校差距太大。
咳,说来惭愧,夜蛾正道虽然是个稳坐后方傀儡师,但本人是实打实实战派,对文化课确实没什么自信。
他这几个学生……无下限拥有者五条悟自然不用多说,连夏油杰这种远程法师都被他带成了近战法师,他甚至时不时还能拎着家入硝子进道场学两手格斗技巧,文化课……咳,真,成绩差不多就可以了。
阿尔提议道:“要我烧点热水吗?”
“嗯,好,谢谢。”
他们这边动静成功吵醒了还在蒙着被子睡大觉五条悟。
【圣杯战争东京赛区御主群(4)】
【钢铁滚球兽】:你们吵什么啊?
家入硝子回复道:
【今天戒烟了吗】:吃饭啊。
【钢铁滚球兽】:在宿舍?你们吃什么?
【宇宙最强saber】:下雪了,大家都不想去食堂。我们有泡面和面包,你也来吗,悟酱?
三分钟后,五条悟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赶到现场,还顺手拎了袋橘子,困得哈欠连天。
家入硝子吐槽道:“又熬夜打游戏了吧。”
他们用凑出来牛奶、面包和泡面解决了早饭,橘子留着当零食。
早饭后,阿尔又从冰箱里翻出来一瓶没开封花生酱,送给了家入硝子。
“喏,花生酱配面包还是很好吃。花生酱味道偏咸,但是很好吃。”
家入硝子没有推拒地接受了他好意。
她问:“你冰箱里怎么这么多面包酱?”
草莓、蓝莓,花生炼乳,简直应有尽有。
阿尔解释道:“是上次跟杰酱一起去超市时候买,就是五倍积分那次啦,当时还给你带了拖鞋,你忘了吗?”
“哦,我想起来了。”
他们吃完饭,又留在阿尔房间里一起看复习资料,别问,问就是阿尔房间有被炉,被炉就像是个吃人深渊,谁进去谁知道。
夏油杰翻了翻期末用复习资料,惊讶道:“这个笔记做也太好了吧,你从哪里弄来?”
他确信这不是家入硝子笔记。
家入硝子骄傲地笑笑,“是歌姬前辈一年级时候做笔记,我跟她说了一下期末考试事,她就给我寄过来了。”
家入硝子跟庵歌姬关系很好,基本每天都要互相发消息聊天,按家入硝子话说,哪天歌姬前辈不回她消息了,百分百就是任务出问题了,他们直接出发去救人就OK.
五条悟没良心地感慨道:“那家伙原来也是有一技之长嘛。”
家入硝子不爽道:“歌姬前辈擅长事情可多了去了。”
五条悟骨节分明手指点了点资料:“不过比起这个,硝子,你不如告诉老子反转术式到底是怎么用?我们马上就要二年级了,再不学会反转术式可不行。”
家入硝子吐槽道:“学会反转术式又不是什么学期任务。”
五条悟理直气壮道:“那是老子学期任务。”
阿尔咬着吸管评价道:“夜蛾老师听了一定会暴跳如雷。”
班主任为了保全东京校最后颜面特意给他们放了假,专门让他们背书,结果五条悟完全不打算用这个时间复习文化课,而是打算研究反转术式。
家入硝子想了想,“就是……咻咻咻,再噗噗噗一下,就治疗成功了,如果不行,那就再多转几次。”
五条悟:“……”
夏油杰:“……”
阿尔惊为天人一拍桌子:“硝子酱果然是天赋流!”
女儿如此天才,他深感欣慰。
另一个天才表示难以理解,他支着头在草稿纸上划拉了一会儿,就刷刷刷地写出一整张数学公式,大脑高速运转,草稿纸转眼就被他用掉七八张,吃甜品频率也无意识地加快。
见他这么认真,阿尔决定把桌子上零食全部让给五条悟,免得孩子把自己脑袋给烧坏了。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习以为常地摇摇头,低头开始复习文化课上内容。
阿尔一边剥橘子,一边听着五条悟钢笔划在纸上声音,还有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翻动复习资料声音,心中是前所未有餍足。
这才是美好假期啊。
它对系统道:「说起来,还没有使用过马甲好像只剩下清姬吧。」
「是。」
「南丁格尔、兰斯洛特、源赖光……嗯,清姬先放着,最近电量先充给其他英灵吧。」
「好。」
清姬马甲……怎么说呢,阿尔其实是非常非常喜欢清姬。
如果不喜欢,他也不会制作清姬COS服。但是以他对「清姬」了解,一旦使用清姬马甲,他就会受到清姬属性影响,而清姬……
啧。
他随口问道:「系统,我能不能再追加几个其他Berserker马甲?」
系统回答:「以宿主体质,只要准备好可以进行融合COS服,是可以追加马甲。」
阿尔惊了:「……真?!」
叮咚。
手机忽然跳出来新消息提醒。
阿尔低头一看,是班级群里消息,他们总共有两个班级群,一个是有夜蛾正道,一个是没有夜蛾正道。
【东京咒术高专夜蛾班(5)】
【夜蛾正道】:人都在哪儿?
【阿尔】:宿舍。
【夜蛾正道】:在复习?
【阿尔】:是。
【夜蛾正道】:嗯?那你怎么还在玩手机?
【阿尔】:……可是老师,我又不考试。
夜蛾正道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在群里说道:
【夜蛾正道】:谁说,你也要考。我不管英灵是什么,但既然作为高专一员和咒灵战斗,这些知识就是必须要学会。
【夜蛾正道】:听见了吗?
五分钟后。
【夜蛾正道】:呵,听不见也要考。
【阿尔】:……
夏油杰注意到他脸色,“怎么了,阿尔?”
阿尔面无表情道:“悲报,夜蛾老师说我也要考试。”
五条悟在百忙之中大声嘲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十分钟后,砰一声,阿尔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身寒气夜蛾正道出现在他们眼前,身形高大,气势惊人。
四个学生抬头看着他,都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老师?”
夜蛾正道面无表情地宣布道:“恭喜,日本诞生了两个新特级咒术师。”
“……”
什、什么?
只见夜蛾正道从怀里摸出新学生证,抛给五条悟和夏油杰,五条悟和夏油杰接过学生证一看——
[东京咒术高专二年级/五条悟(16)/特级咒术师。]
以及,[东京咒术高专二年级/夏油杰(15)/特级咒术师。]
特级——咒术师!!!
夏油杰惊讶道:“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他虽然对自己实力很有自信,但自从上次和阿尔一起暴打过烂橘子之后,他就彻底死了晋升特级心,没想到峰回路转,他居然晋升了?
夜蛾正道了然道:“你们两个实力早就超越了普通一级咒术师,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当然,能否晋升特级咒术师不仅是看当下实力,也要看咒术师本人术式是否足够强大,将来还有多少可以进步空间等等。”
班主任严肃道:“上个学期结束时,我就跟校长商量过让你们晋升特级事,申请表也早就送到了高层那里,我们都觉得无下限和咒灵操术前途无量,足以担起特级重任,就在昨天,正式批准下来了。从这一刻起,你们就是日本仅有三个特级咒术师中一员……咳,两员。”
好家伙……
上次大闹京都总部时,那群烂橘子还用“特级咒术师”身份来利诱夏油杰,结果夏油杰特级头衔原来是早就内定下来事情?
阿尔再次深刻认识到了烂橘子们不要脸程度。
夜蛾正道又把新学生证递给家入硝子。
[东京咒术高专二年级/家入硝子(16)/反转术式拥有者]
“这是你们二年级时学生证,反正下学期你们就是二年级了,就当提前发了吧。硝子因为术式特殊性,明年工资会提高到跟特级咒术师一样级别,不过正式涨工资是从明年四月开始。”
他转向阿尔:“还有你,阿尔。”
阿尔一愣,“我?”
怎么回事?他也有证?
夜蛾正道递给他一份表格。
“高层要求将你登记为日本第十七个咒灵,你跟杰填一下这个表格,越详细越好。还有,以后如果有关于咒怨委托,你或许能领到一份自己酬劳。”
“哇。”阿尔真心实意地惊到了:“我居然还有酬劳?”
“嗯。”夜蛾正道说:“听高层们意思,日本确实还有几个不为人知咒怨,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应该会作为高层私人委托交给杰,那么私人委托酬劳……”
夏油杰抢先一步,积极道:“当然属于阿尔!”
能制裁咒怨是阿尔,并不是他,所以咒怨相关委托当然也该给阿尔打钱。
阿尔眨了眨眼睛,低头看手里登记表,是专门给日本第十七只咒灵用登记表。
“怎么有两张表格?”
“哦。”夜蛾正道好像这才想起来另一件事,“还有一张是给……那只会治疗人咒灵,杰,你记得填,高层们很重视你那只会反转术式咒灵。”
夏油杰:“……”
那他是填阿尔,还是填贞子啊?不,好像都不能填吧!
夏油杰迟疑道:“我那只咒灵速度和效率并不如硝子。”
硝子是“只剩一口气就能拉到满血”,但贞子因为治疗速度比较慢,且不太智能(这是没办法事),所以不适合处理太紧急伤势。
夜蛾正道说:“无所谓,你如实填上就好。”
他认真道:“无论如何,你们手里多了一张保命牌,老师还是很欣慰。”
“……”
夏油杰点了点头,家入硝子也道:“我也挺放心。”
三个笨蛋同伴里,阿尔自带“护士”人格,能大面积回血,夏油杰也有了贞子(同时他还是阿尔御主),五条悟虽然暂时没有领悟到反转术式,但以他这个势头和恐怖领悟能力,领悟反转术式也是早晚事情。
她以后只会越来越忙,总有一天会忙到再也离不开高专,那时候就没法随时随地支援同伴们了,如果笨蛋同伴们都有治疗伤势技能,她留守高专时也会非常放心。
可是,又是登记又是发工资,高层又是抽了什么风?
五条悟纳闷道:“烂橘子们这是抽了什么风?”
他们当初可是直接拆了整个京都总部,总部里烂橘子更是全部都被阿尔打成了重伤,他和夏油杰还逼着高层立下过“束缚”,高层没有背后报复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夜蛾正道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他们:“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京都总部被神秘咒灵袭击事情?”
阿尔:“……”
记得,就是他干。
五条悟:“……”
夏油杰:“……”
记得,就是阿尔干。
家入硝子:“……”
这样大事件,她当然也是知道内情。
夜蛾正道在房间椅子上坐下来,沉声道:“那件事发生之后,高层一直在全力调查神秘咒灵身份,但始终没有头绪。”
学生们:“……”
阿这,那个神秘咒灵其实就在您面前坐着呢,而且马上就要登记成日本第十七只咒灵了!你还让他一起参加期末考试!
夜蛾正道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痛道:“经过这几个月调查,我们偶然得知,日本境内很可能存在更多没有登记强大咒灵。”
四个高中生一愣,“诶?”
“也有报告说,那些咒灵可以跟人类进行交流。”
“诶?!”
这次他们是真有点惊讶了。
五条悟推了推鼻梁上墨镜:“是简单交流吗?只是这样话,东京也有不少咒灵可以做到吧。”
“不,我听说是能跟人类正常交流,除了外貌就跟正常人类无异,就像古书记载上妖怪一样。”
顺便一提,妖怪是古时候人们对咒灵称呼,随着时代进步,“妖怪”这个称呼也变成了更专业“咒灵”,古时候妖怪代表有很多,比如酒吞童子、茨木童子、玉藻前等等,但那毕竟都是传说故事里妖怪们,有没有真正存在过都是一个迷。
高中生们面面相觑,夜蛾正道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
“咒灵们或许远比我们以为更加狡猾,他们潜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之前袭击总部事件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策划一场行动。抱歉,悟,杰,阿尔,我之前误会你们了,其实我一直以为那天骚乱是你们故意制造出来。”
三人:“……”
不,那就是我们干啊!!!
夜蛾正道总结道:“总之,因为这个消息,高层那边已经炸开了,他们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更多咒术师,但是你们毕竟是特级咒术师,以及稀有反转术式拥有者,所以告诉你们也没关系。不过记住了,这件事必须要守口如瓶。”
众人:“……”
会,关于我们才是真凶这件事,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
夜蛾正道说完了自己想说话,又盯着他们填完了阿尔报表,看到上面“吃不到糖小孩子们怨念化成咒灵”、“术式是把一切变成糖果”之后,他抽了抽嘴角。
真假?
吃不到糖怨念真有这么大吗?
而且这个能力听起来真像是某些甜食爱好者福音。
在他检查表格时候,四个学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阿尔轻轻点了点头。
“对了,老师。”五条悟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关于那天袭击总部咒灵,我们其实有点头绪。”
“……什么?”
“你知道兰斯洛特吗?”
夜蛾正道:“……”
五条悟一本正经道:“圆桌骑士里第一勇士兰斯洛特,不列颠传说中湖中骑士,传说是被湖中仙女们养大家伙。”
夜蛾正道狐疑道:“悟,你想说什么?”
五条悟道:“那天袭击总部家伙就是兰斯洛特。不信你们去看《FZ》!”
夜蛾正道:“……”
《FZ》?不就是之前火遍大街小巷那个动画片吗?咦?奇怪,自己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悟和杰似乎在自己面前提过这个动画片,但他不记得那时候事情了。
不过无论如何,他还是记下了这个动画片名字。
“我知道了,你们四个,现在还要复习吗?”
阿尔微微一顿,拒绝道:“不了吧,老师,我们全员晋升特级,今天应该好好庆祝一下,而不是留在宿舍翻书。”
他不想考试,更不想参加复习,看别人复习很岁月静好,但轮到自己时候……嗯,嗯,这种心理是正常。
夜蛾正道笑了。
“正好,你们很闲话,就去把外面雪铲了,正好冷静一下头脑。刚好今晚要跨年,学校也该清理清理了。”
学生们:“……”
夜蛾正道走后,五条悟唏嘘道:“不得了,莫名其妙钓出了意料之外大鱼。”
夏油杰思索道:“有人类智慧咒灵吗……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家入硝子敲了敲桌子,“没关系吗?兰斯洛特事情?居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没关系吧。夏油杰答道:“动漫相关店里到处都能买到《FZ》周边,偶尔也有在门口贴兰斯洛特海报店,被发现是早晚事情。”
“没错。”五条悟笑嘻嘻道:“万一哪天烂橘子们心血来潮跑去商业街散步,结果正好就见到了呢?这种情报无所谓啦,他们看完《FZ》只会觉得更迷茫吧。”
“……也是。”
夏油杰起身道:“走吧,出去铲雪。”
他三个同伴齐齐看向他,“你还真去啊?”
“哈?早晚都要铲,今天不弄话,你们想明天再铲吗?明天可是新年第一天。”
五条悟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跟着起身,家入硝子叹了口气,“我们果然还是要出门啊……”
阿尔安慰他们:“打起精神来嘛,晚上还要一起吃寿喜锅吧,之后还要去神社跨年,好玩内容都在晚上呢。”
五条悟故作惊讶道:“哇,阿尔居然会说出这种鼓励人心台词,还真是长大了哦!”
阿尔翻了个白眼:“我可是以光年为单位计算年龄英灵。对了,夜蛾老师呢,他过年不回家吗?”
夏油杰答道:“你忘了?他已经离婚了啊。”
“……好惨。”
“我也觉得好惨。那这样怎么样?晚上寿喜锅叫上老师一起吃?”
“可以。”
“可以。”
“可以。”家入硝子平静道:“虽然夜蛾老师也不一定想见到我们就是了。”
……
京都咒术高专。
新高层会议室里。
咒术界高层们围坐在一起,各个表情不善。
“人都齐了吗?”
“七七八八吧。这么着急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事?今天可是今年最后一天,你最好是真有急事。”
被紧急叫出来加班老头子们显然都不太高兴。过年了,这个时候可不就是在家“教训”年轻小辈,让还在成长期小辈们瑟瑟发抖得连饭都吃不下,而其他家族成员还得疯狂献上彩虹屁,一个劲儿给他们敬酒好日子吗?
长鼻子老头一脸凝重地示意辅助监督打开投影仪。
白布上,出现了一个身披黑色铠甲骑士,他抢夺了一架F-15J据为己有,正跟另一个满身金灿灿家伙打热火朝天,在“Aaaarrrttthhhuuurrr——”魔性音效中,他们再次回想起了被黑色骑士按在地上摩擦恐惧。
长鼻子老头沉痛道:“这个动画片,就是前阵子火遍日本《FZ》,而这个漆黑铠甲家伙,就是这个动画片里出场角色!”
高层们:“……”
他们做了几个月噩梦咒灵,他们找了好几个月都找不到丝毫头绪咒灵,居然出现在动画片里了?!
他们绝对不会认错,就是这个味儿啊,Aaaarrrttthhhuuurr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