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尊师们脱困之后并未放弃修行与使命。他们在四方各地修建宗门,传道授徒,并警示我们,那些堕落的邪修已然与噬魂魔族勾结,需待恰当机缘,拯救这片仙凡共处的乾坤众生于危难之中。”静慈的话语中带着沧桑与追忆。
“您先前提及神藏佛宗与御莲佛宗的修士曾来访,为何在察觉异样时不寻求他们的援助呢?”王霖转动眼珠,满腹疑问地询问。
“起初,师祖们尚未察觉异常,待到诸位尊师察觉之时,双方已是针锋相对,彼此密切关注。他们暗中遣使向另两大佛宗求援,然而援军还未抵达,冲突就已经爆发,且最终导致败绩。”静慈轻叹一声,缓缓道:“五百年多前,我辈曾组成队伍前往求援,彼时他们虽允诺相助,但在即将踏入圆心佛土之际,却遭遇一道道境强者的阻拦,被迫折返。”
“两大佛宗并非无道境强者坐镇,然若此等境界的大能介入争斗,无论对于哪一方都将带来巨大损失。他们各自的封魔疆域亦需有强者守护,一旦生变,其后果之重,无人能够承受得起。”静慈眼中闪烁着坚定之光,语含使命感:“于是我们悟透,欲解救这片天地众生,必须自吾等一脉诞生出道境大能。”
“那么弟子便是师尊栽培的助力?”小和尚不懂环顾四周,最后又摸着光头沉思片刻,确认师父身边仅自己一人后,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静慈立刻收敛悲凉之情,不满地瞪了不懂一眼,而后颇为自豪地道:“小不懂,你师父可非那种需要培养势力的角色。我乃是肩负众望,有望冲击道境的存在之一,未来定将冲锋在前,斩妖除魔!”
“那师尊如今已成功突破至道境了吗?”不懂依旧挠着头追问。
“哼,不会讲话就别讲,你师父的伟业日后自然会让你知晓。”静慈似乎颇感不悦地回应。
王霖在一旁微笑地看着这对师徒间的互嘲调侃。这里唯有静慈与不懂二人相依相伴,故王霖对他们之间的互动自然理解得很透彻。就像他与王灵之间的情谊一般。
“前辈,在五百年前那次事件过后,这个世界的情况是否愈发恶化了呢?”待他们聊得差不多了,王霖适时发问,他的目标始终未忘,不彻底弄清状况,便无法施以有效对策。
“确实如此,自从那时起,封魔禅宗便常假借抵御噬魂魔族之名,向周边十国索取财宝物资,然后用这些资源建造宏伟宫阙,供奉那背后的主谋者。”静慈点点头,予以肯定。
“封魔禅宗?还有那背后的主谋又是何许人也?”王霖听闻此言,不禁疑惑不解。
对于这两个新出现的概念,王霖心中充满了困惑。
“封魔梵刹乃是那些邪佞之徒背弃正道联盟后重组而成的宗派,其所在之地恰恰毗邻昔日的圆心禅院遗址。而那暗中操弄之人,正是原发起并领导正道欢喜宗的宗主。
他一手创立联盟,却又私下勾结噬魂魔族铲除异己,继而又将各宗重归一体。之后,此人便安然返回自己的宗门,坐享封魔梵刹年复一年输送来的财富。那正道欢喜宗的规模,竟比曾经庄严神圣的封魔禅院更为宏大壮丽。”静慈师太紧咬银牙,言语间充满对这些势力的愤慨之情。
“如今佛土陷入这般困厄境地,贵宗有何良策可解救众生于水火之中呢?”王霖见到静慈师太这般神情,不禁好奇他们究竟做出了何种努力。
然而令王霖意外的是,面对此问,静慈师太选择了沉默。
“很多事情,我们虽心怀慈悲却力有未逮,如若无法撼动这天道束缚,我等便无法抵达众生的身边。”静慈师太并未再看向王霖,只轻声叹息道。
“那么,若是始终无法打破这天道束缚,难道便要永世袖手旁观不成?”王霖面色一沉,身为出家修行者,怎能说出这般消极的话语!尽管心中愤懑,他仍强自克制,平静答道。
“正是!”静慈师太再次目光炯炯地看着王霖,语调激昂:“过去我们确曾奋力抵抗,然而整个圆心佛土已被封魔梵刹的弟子遍布。只要我们稍露反抗之意,便会有该宗弟子前来斩杀,并将被我们救助之人当众施以惩戒。起初他们还在暗中乞求我们出手相助,后来却只能屈膝恳求我们不要再出手……”
静慈师太脸色骤变,面目狰狞,声嘶力竭:“并非我们不愿拯救众生于水火,实乃此刻这天地已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何处还能容下无辜生灵的存在啊?!”
王霖锐利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意识到自己不该轻易否定他人付出的努力。“前辈,是弟子失言,请恕罪。”王霖双手合十,深深地鞠躬致歉。
“圆心佛土遍处灾劫,若无足够实力正面抗衡封魔梵刹与正道欢喜宗,即使亲眼见证同门弟子惨遭屠戮,我们也断不可轻举妄动。”静慈师太痛心地瞥了一眼小不懂,后者则回报了一个阳光般的微笑。
“弟子明白了,师傅。欲成就大道伟业,必然有人需为此献身,这其中或许也包括弟子自己。这正是您常挂在嘴边的话。”小不懂话语坚定,他已经深刻领悟到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王霖前辈,圆心佛土众生受难,您们……也是饱经苦难啊。”王霖眼中泛起泪光,一时竟找不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