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对于林婉宁来说只分两种,可以钓的和不可以钓的。
但陆飞属于第三种,钓错了的她当年茶艺还不够精湛的时候惹过这人,实话实说,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鱼,比周越城还要大的那种。可惜此人竟然妄图把她的海水抽干,所以她当机立断甩了人出国“为什么不敢?”林婉宁任他掐着自己的腰肢,挑眉反问:“难道你会把我吃掉?”“呵!”陆飞放开人,面色冷淡下来:“为什么要对付王林山?因为周越城?”当然不是,林婉宁心中叹口气。要不是为了叶轻轻这个混蛋,她还真没必要和这男人对上。毕竟身为一名顶尖监察官,陆飞几乎一眼就看透了她的绿茶本质,也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所以,她姑且愿意称他为对手。是的,一个她原本不打算发展成鱼的对手。不过,虽然上一次算她输,这一次嘛还真不好说“如果我说是呢?”林婉宁靠近他,一只纤细手指点了点男人衬衣下结实的肌肉:“让我猜一猜,大晚上不穿家居服,非要套上制服的原因是什么?”她勾了勾唇,在陆飞清冷的眼眸下笑出声来:“因为我几年前说过,你穿这个最帅气?”陆飞冷笑一声,拉开房门:“如果是为了周越城,那我不帮。”明知她在胡说八道,还是动了气。不过,只这么短短几分钟,林婉宁却心中有了底。男女交锋,谁先动心谁就输定了把门重新关上,林婉宁径直走到沙发那里坐下,然后直截了当开口:“我这里有王林山涉嫌贪污受贿的一些证据,但是并不足够把他拉下来。而且,这件事可能牵扯到京北很多人。”陆飞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睫毛:“所以呢?证据不足让我去查?林婉宁,你拿什么身份让我帮你?”看吧,这男人就是典型的心狠,难道就不能单纯帮帮她吗?林婉宁眨眨眼睛:“你想让我用什么身份?”“把你的鱼都删掉,和我去民政局。”果然,过了两年,还在做梦林婉宁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走。陆飞也不拦着她,甚至主动开了门:“最后一次,林婉宁,走了就不要再联系我。”不给身份,他管她是死是活。算他狠!林婉宁停下脚步,心里骂了一句混蛋,然后转身贴了过去。他高她许多,所以踮起脚尖才靠近那只微微发红的耳朵,吐气如兰:“一个吻要不要?”“不要”陆飞面无表情,可惜揽住她腰肢的胳膊到底出卖了主人。林婉宁微微侧头,鼻梁滑过他的侧脸:“真不要?两年前不是吻过,滋味不够好?”喉结动了动,陆飞语气愈发冷淡:“林婉宁,你是金子做的吗?一个吻就想让我替你冲锋陷阵?”“可惜了。” 林婉宁在他耳边叹息:“只吻过你一个男人呢,既然这样倒不如去试试其他人的吻技,是不是和你一样”故意停顿一下,才说出最后几个字:“一样烂”揽着她腰肢的手臂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更紧了。陆飞磨磨牙,冷静的面具开始龟裂:“你敢”“为什么不敢?”林婉宁仰起头,如墨的长发扫过他挽起衬衣的小臂,为难的拧拧细眉:“我想想去找谁呢?嗯,李修齐?或者南风哥哥?哦,苟哥其实也不错”毕竟她的鱼不仅都有一技之长,长相也都不赖。剩下的话没说完,因为陆飞低头吻了下来。他吻技一如既往的生涩,没什么技巧。林婉宁漫不经心闭着眼,心中却想着,这次亏大了,只让叶轻轻这个小混蛋剥几个虾实在便宜了她。唔,下次让她剥螃蟹终于结束,陆飞放开她,目光扫过红肿娇艳欲滴的唇,声音黯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找到王林山所有的证据。”“但是。”大拇指滑过她的唇:“林婉宁,这一次又是你主动惹的我,别想我会再放过你。”他看她的眼神像一只蛰伏了许久的野兽,势在必得反正目的达到,林婉宁不介意他多说两句狠话,只拉开门留给陆飞一个笑:“好,我等着。”电梯里,林婉宁摸了摸自己的唇,果然被咬破了一点。这只野兽或许还不知道,最高级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一个吻而已,谁吃亏还不一定呢。楼上,陆飞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看着那辆白色宝马车缓缓离开,下意识抿了下唇。还敢把他当猎物?胆子真大回到天润城,已经很晚了。但高白芷和叶轻轻都在,连周映雪都抱着一杯奶茶发呆。看到她回来,叶轻轻连忙站起来,然后脸色变了:“林姐姐,你嘴怎么了?被狗咬了吗?”高白芷斜睨过来,清冷的眸子凝滞一下:“狩个猎把自己搭进去?”周映雪激动的奶茶都洒了,她站起来像一只发疯的兔子,来回乱转:“婉宁姐,你是不是被男人亲了?一看就是!我看过好多短剧,这瞒不了我!”“哪个该死的男人敢亲你?气死我了,我哥都没亲过!”林婉宁没忍住翻个白眼:“他倒是想”周映雪颓废的坐下来,抓了一把自己的长发:“好气!我要打断这个男人的第三条腿!”“我知道了,是那个爱戴帽子